确定纸张燃成灰烬之后,起身,从前门离开了竹楼,同样是掀开那帘子,跨出去,整个人就消失无踪了。
而识薇还全然不知道裴真言身上发生的事情,这会儿正气得砸水面。
这会儿倒是希望裴真言就是个单纯的国师,根本不会武艺,那她就直接压着他强上了,反正又不是大周,强上了就强上了,对方又不会怎么样。
识薇兀自生了好久的闷气,几番都想要从水里出来,去将裴真言给拖回来,不过,她也知道,就裴真言那神出鬼没的手段,加上这是他的地盘,他如果不想见她,她根本连影子都看不到。
不过,识薇也就发泄了那么一下。
啧,男人嘛,有拒绝女人求欢的权利,作为女人,这时候可不能生气,要想法设法的将对方哄好了,然后主动欢欢喜喜的投入你的怀抱。
——以上,乃是识薇母王的经验之谈。
然而,识薇不知道的是,这纯碎是她母王瞎扯淡,在床上,她母王才是被她父上压制的哪一个。识薇不知道,所以信以为真了啊。这会儿正懒洋洋的靠在胳膊上,思忖着怎么哄人,然后将人吃到嘴呢。
泡得差不多了,识薇随意的洗了洗,起身,从水池里出来,就那么大剌剌的走进竹楼,而迎面刚好撞上拿了宽大棉布巾要给她擦身的裴真言。
两人脚下脚下机会同时顿住,看着彼此。
一个光溜溜的不着寸缕,一个衣冠整齐去参加任何宴会都不会失礼。
识薇目光往下扫了扫,勾唇坏笑,“谨之这么快就完事儿了?莫不是就因为这样,怕我嫌弃你,所以才没有……”
不过是用了一点药而已。裴真言在她开口的时候就走上前,这会儿正好将识薇整个的裹起来,严严实实,不泄一点春光。“今晚折腾了这么久,君君想必也累了,就在这里睡下吧,天明之前,我送你回大将军府。”
“我说裴真言,你不是……”
“君君,”裴真言不轻不重的打断她,“你才十五,你还小。”
识薇哑口无言,定定的看了裴真言片刻,“你说的是真的?”
裴真言眉目清冷,眼神却不容置喙。
识薇顿时蔫了,如果是其他问题还好解决,但是这个,识薇也束手无策。
认真算起来,十五岁的身体,确实是小了一点。她原本的身体啊,二十三了啊,比谨之还大两岁呢。本来嘛,换了一个身体,年轻了好几岁,从这一点上来说,妥妥的赚了,但是,如果有些事情一定要上了一定的年纪才能做,识薇突然感觉好痛恨啊。
不过,说起来也就裴真言这个人,一本正经,恪守规矩,好像也不对,他要真是如此,大概就不会跟自己扯上关系。只能说,他做事,有自己的底线,底线轻易不能逾越。
换成其他男人,被一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投怀送抱,还是在自己动心的情况下,能够把持住才叫奇怪了。既如此,识薇也就懒得再说什么了,也不再继续撩拨某人,免得自己上火,被火烧的滋味真心不怎么好受。
之前的罗汉床已经被收视过了,看上去干净又整齐。
这竹楼里,依旧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气息,所以,这都是裴真言自己收拾的?哎呀,居然这么贤惠啊,娶回家岂不是赚翻了。不对,母王说了,自家夫君那就是拿来宠的,怎么能让他做这些事情呢,尤其是谨之那一双完美无瑕的手,碰到她身体时,带给她的颤栗,咳咳,做这些,简直就是暴殄天物嘛,没有下人,也该她动手才是。
“就算是不方便让侍从进来,你也可以留着我来收拾。”
这话听着挺平常,但是,裴真言总觉得她又想到什么奇怪的地方去了。
“这竹楼,在你之前,就只有我出入,一些简单的事情,不过顺手就做了。”
识薇挑眉,“这地方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打扫起来……”
“竹楼里有避尘珠,整个竹楼都在它的效用范围内,需要我动手的事情并不多。”
“那还差不多。”如果不管严寒酷暑,还要拎着水里里外外的打扫擦拭,那场面,简直想都不敢想,她的谨之可是神仙般的人物,怎么能做这种事。
识薇滚上床,将外面让出来,下巴点点,“赶紧上来。”
“君君自己睡,我还有点事情。”
“借口!”
“吾名真言。”
识薇将头埋床上,片刻才抬起来,“我怀疑你根本就是拿自己的名当你说话的挡箭牌,别人都以为你不会说谎,自然是你说什么就信什么。再说,这名可是早早的就取了的。”
“我从不撒谎,成为国师之前亦是如此。成为国师之后,说话更为谨慎而已。”
“呵呵,”识薇不给面子的嘲笑,“就是说一半留一半,别人要是误解了,那也跟你没关系。是吧?”
裴真言沉默,也就是默认了。
“唉,父……说得没错,这种职业,那都是大忽悠。”
裴真言也不多说什么,坐在床边,摸了摸识薇的头,眼中闪过一柔和的笑意,怕是原本年纪也不算大,行事看着倒是干脆利索,见识也不差,有些地方却像个小孩儿似的。“早些睡,你还小,晚上睡得好,睡得足,才不会亏了气血。”
识薇一条胳膊挣脱出来,对着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