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马并驰,张郃看准机会,一个绳索抛了过去,正好套住了马脖子。
黑马十分的神骏,脖子被套住,脚下却不停留,愣是扯着张郃前行了几里地,这才缓缓的停了下来。
好一匹良驹!
张郃赞了一声,跳了下来。
他来到了黑马的背后,这才发现马股上有一道伤口,似乎是被匕首扎的,深可见骨。
怪不得马像疯了一般飞驰,原来是被人扎了一刀。
张郃的目光再次落到了马背上,看到了上面紧紧绑着一个大号的篮子。
他拔出佩剑,斩断了绳索,打开篮子上面的遮盖的衣甲,发现里面有个孩童。
张郃忍不住大吃一惊,看着马匹驰骋的时间也不短了,小孩子放在马背上岂不是要颠散架了。
他伸手探到了小孩子的鼻息上探了探,发现呼吸很均匀,这才松了口气。
仔细观察,篮子里铺设了一层厚厚的羊皮,纵然在颠簸的马背上,里面的孩子也十分的安稳。
这究竟是谁家的孩子?
张郃登时有些好奇了。
他正要把孩子抱起来的时候,一道寒光忽然从旁边冲来,直奔张郃的咽喉。
啊!
张郃没料到这地方居然有人偷袭自己,本能的后退了一步。
叮当声响!
张郃挥剑挡住了来人。
他毕竟是三国顶级的武将,剑术自然也不凡。
刷刷刷,来人的剑术十分凌乱,剑招直指他的要害。
不得已,张郃又退了三步,企图逃离对方剑招笼罩的范围。
但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对方的剑招如影随形,始终不离他的要害。
张郃连连后退,背后惊出了一身冷汗。
云州武将如云,张郃算不得顶尖,但能够胜他一招半式也没有几个。
岳父黄忠击败了吕布之后,作为了云州的头把交椅,就算是他想打败张郃,没有个百十招也很困难。
眼前这个人能够凭借一把长剑,将张郃逼得连连后退,至少剑术一道已经登峰造极了。
那人逼退了张郃也没有乘胜追击的意思,只是冷冷的打量了张郃几眼。
张郃这才发现这人长须长发,个子很高四肢修长,腰间挂了一个葫芦,一柄长剑森森发着寒光。
很快,他的目光就落到了这人隆起的左臂上。
这人的左臂包裹了很厚的一层,周边还有血液渗出。
他受伤了!
这是张郃的第一个念头。
接下来第二个念头更是让他汗流浃背。
一个左手手上的人仍然能够逼得他连连后退,这个人若是没受伤,那应该有多强?
张郃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
他的马就在不远处二十步的地方,如果他快步跑回去还是能够凭借战马一战的。
但是对手的双目如鹰隼一般盯着他,虽然他没有动,但张郃仍然相信,只要自己后退一步,那个人的长剑就会毫不犹豫的刺过来。
“你是什么人?”
张郃强忍着巨大的压力,硬着头皮问道。
那人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的盔甲。
云州军?
他忽然问道。
嘴唇有些苍白,声音有些嘶哑,似乎是一种失血过多的后遗症。
不错!
张郃点了点头。
在云州的地面上,自然就是云州军了。
不过此人恐怕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了。
他究竟是什么人?
张郃也开始揣测了。
那人忽然收起了长剑。
“这个孩子我带走了!”
说着上前了几步,将篮子背在了身上。
等一下!
张郃上前了一步,迟疑了一下,道:“这个孩子是……”
能够出现在这里,这个孩子多半不简单。
“他叫郭野,是郭嘉的儿子!”
那人自然就是逃离马超追杀的王越了。
什么?
听到眼前的孩子是主公的,张郃忍不住冲了上来。
就算死,他也不能让这个人把孩子带走。
刷刷两剑!
王越磕飞了张郃的长剑,剑尖指着张郃的咽喉。
“你不怕死吗?”
张郃的剑术虽然也不错,但是比起剑圣王越来就有些差距了,再说他也不并不擅长剑术。
“这是云州的少主,自然不能让你带走!”
张郃冷冷的说道。
他心中也暗暗的纳闷。
少主郭野怎么在这个地方?
不过不管究竟是不是少主郭野,他也不能眼看着这个人带走。
“将军!”
这会儿张郃的亲兵赶到了。
俊义!
看到这里,黄舞蝶大惊失色,急忙抱着孩子走了出来。
“不要管我!”
张郃大喊了一声,道:“这个人剑术很强,你们不是对手,拉开距离用弓箭招呼。千万不要伤了篮子中的孩子,那个孩子有可能是咱们的少主郭野。”
郭嘉待张郃十分的亲厚,如今他的儿子被绑了,张郃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就算是死,也不能让这个人带走郭野。
这是张郃的底线。
好汉子!
那人的双目闪过一阵赞桑。
毕竟不怕死的人值得让人尊敬。
“你放了我男人,否则我爹爹会将你碎尸万段的。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也躲不过他的追杀!”
黄舞蝶大怒道。
她父亲黄忠可是天下第一武将,箭术无双,他要是执意要杀人,那可是十分恐怖的事情。
黄忠!
王越微微一动,似乎听说过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