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军与准噶尔部杀的天昏地暗,直战至落日依旧是难分胜负。
交战双方丢下满地的尸体,虎视眈眈地回到了各自的营盘。
可气的是甘肃镇总兵官李栖凤得到守将清军与准噶尔部在长城外大战的消息之后,白白放过这给清军痛创的机会,竟然毫无举措。
清军中军大帐之中,没从准噶尔部手中讨得好处的豪格肺都要气炸了,他已经数年没有打过这么窝囊的仗。
毁长城,破边关,豪格所到之处明军无一不是闻风丧胆,简直就是节节胜利,就在来攻打甘肃镇之前他还协同多尔衮、岳托掳掠了四十万大明的子民,那是何等的风光荣耀。
哐叽一声就被巴图尔珲这个野蛮人给甩了一个大嘴巴子,他焉有不愤怒的道理。
战平在气势正盛的豪格眼中就是战败,确切的说是奇耻大辱。
听了范文程颤抖着汇报竟然有一支明军趁火打劫,掳掠去了六名晋商之后的豪格的肺都气炸了。
天生神力的他一拳把面前的案几捶烂,愤怒的吼道:“一帮饭桶,饭桶,都是饭桶!
四万兵马竟然让三十多人如入无人之境,在眼皮子底下掳掠走了六个人,这不是饭桶是什么?
你们竟然连明军掳掠这六人的目的都不知晓,还有脸站在这,饭桶,饭桶,大饭桶!”
范文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连忙转身冲着身后匍匐在地上的汉人探马说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查!”
大气都不敢出的探马如临大赦,慌乱的退出了豪格的大帐,望着那灯火通明的大帐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冷风一吹这探马才发现不知何时汗液已经浸湿了后背,甩了甩头化作一只黑色的狸猫,接着夜色的掩护向着北面的长城潜去。
熊楮墨甩掉了清军的追兵之后,率队沿着长城一路向西狂奔,挨个关口打听下来全都不同意打开城门。
一直等到夜色降临赶到镇夷所外的兔儿关,花了二百两银票才买开了城门。
翌日午时,城中百姓齐聚洪水城广场之上。
几百名肥硕的商贾被熊楮墨特别关照,顶着炎炎烈日垂手站在黄金观刑区,离着硕那排汉奸只有一步之遥,尽管被晒的汗流浃背却一动也不敢动,更不敢交头接耳。
这群心怀鬼胎的商贾们总算是弄明白,他们都是熊楮墨按图索骥征召来观刑的。
他们身边站着一群持枪的卫兵,呵斥着不准他们闭眼。
一身戎装的熊楮墨站在高台之上,左手握苗刀右手拳头紧攥,痛心疾首的喊道:“当日,就是这六个汉奸打开的洪水城的城门,为了一己之私引鞑子入城,将全城两万多百姓陷入死亡的危险之中!
今天,我们把这帮龌龊的宵小之辈从敌阵之中捉了回来,为的就是把他们正法,以慰亡灵!
可惜的是我们没有刽子手,不能把他们千刀万剐!”
那群汉奸长舒了一口气,至少能死的痛快些。
熊楮墨冷笑一声,冲着身后招了招手,喊道:“抬上来!”
王破瓢和奥观海等人埋头推上来一座半人高的硕大石碾,那磨盘直径有成年人展臂长,咬牙切齿地望着眼前的汉奸们。
要不是熊楮墨要那他们震慑城中的不法之徒,昨夜王破瓢他们就把他们给剁碎了喂狗了。
那群汉奸们开始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当熊楮他们碾碎之后,他们顿时都吓尿了裤子。
有一位二十出头的汉奸不认命,倔强地抬起头,痛哭流涕的拼命的嘶吼道:“求大人念在小的年幼无知,绕小人一命!
小人还上有八十岁的老母需要赡养,下有嗷嗷待哺的子女需要养育,小人不能死啊!
求大人开恩,给小人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啊!”
“呸!”
熊楮墨张口一口浓痰吐在那汉奸的脸上,双眼含泪,悲愤地吼道:“给你个机会?谁给那死去的将士们一次复生的机会?
你有八十岁的老母嗷嗷待哺的子女,那些死去的将士们难道就没有吗?
他们又是谁的儿子,又是谁的父亲?你们打开城门的时候想过吗?
你们的命是命,你们爸妈子女的命是命,城中的两万百姓的命就不是命吗?”
那年轻的汉奸被驳斥的哑口无言,愣在当场不知如何应对。
一名年老成精的汉奸喊道:“我们愿意出钱,愿意出很多的钱给大人,给城中的百姓赔不是,求大人放我们一条生路!”
“求大人绕我们一命,我们愿意重新做人,报效大人!”
熊楮墨冷眼看着眼前这群至今不肯低头认罪,脸上除了强烈的求生欲却毫无愧疚之色的汉奸们。
他岂肯相信这帮人鳄鱼的眼泪,眼睛眨都没眨一下,不为所动的喊道:“王破瓢,午时已到,上碾子,把他们都磨了!”
王破瓢不由分说的扯过那名汉奸,任凭他挣扎哀嚎抓起他的胳膊就塞入了碾子。
那群英烈的亲属们没有一丝的犹豫,满眼悲愤的推动了碾子。
熊楮墨看着眼前那群把头歪过去的商人们,正义凛然的说道:“这,就是当汉奸的下场!就是逃到天涯海角,老子也要把他给碾成肉渣喂狗!”
负责看管商人的卫兵们呵斥道:“抬起头,看,不许眨眼睛!”
那群商人胃里翻江倒海,眼睁睁的看着六个汉奸在他们眼前被碾成了肉渣,那种震撼力直冲天际,强悍的无可匹敌。
许多好吃懒做有想法脑子活络的人原本想做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