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木震指着书桌大笑道。
周毅也不推辞，走到书桌面前，磨墨，铺纸，静心，而后抓起笔筒里的毛笔，几个劲力十足刀锋剑躯的大字便跃然纸上。
“朝闻道，夕死可矣。”
木震看着周毅写出的这几个字，眼睛蓦然一亮。周毅的笔力不可谓不强，至少练了几十年毛笔字的木震是自叹不如的。
眼前这几个字清秀大气，笔走龙蛇，虽是少年所书，可偏偏却给了木震一种沉淀百年的感觉。
“好字！好字！”木震感慨出声，不成想自己练字几十年，竟然还没有一个少年写的好。不过这也让木震生出更浓的好奇之心，这周毅的师门究竟是何方神圣。怎能培养出周毅这种六艺精通的怪胎来。
“小周啊，我们华夏有一句古话叫字如其人，老头子我就深信这一句话。这几十年来也通过字认识了不少人，好坏皆有。”
“可今日你这字，却让我有种看不透的感觉。有时候真好奇到底是谁教出你这样的天才的，还是我已经老了。跟不上这个时代了？”木震幽幽叹气说道。
“爷爷，时代在变，人也在变，但人总是要跟着时代走的。”周毅笑着说道。他猜到了木震今日和他说话的目的，木震还是对他身后的背景有些好奇。
见周毅不说，木震微微一笑，倒也没有在意。
“小周，你看看我这本书怎么样？”木震走到了书架旁，郑重的拿出了几本史书，史书后竟是一个暗匣，木震轻轻拨弄几下，那暗匣便自行打开，一本线装古书安静的躺在里面。
木震轻轻的拿出古书，来到了周毅面前。
周毅接过了古书，看着被黑线密缝的古书，淡金色的牛皮纸封面上写着几个古朴小楷字，长留道诀。
周毅翻开了古书，仔细品读着书内的内容。
木震细细观察着周毅的表情，心里不知是何想法。
“怎样？”见周毅很快翻完一本书，木震抚着胡须问道。
“爷爷您是不是照这书上的法诀练过？”周毅没有回答反而笑问道，有些无奈，他没想到木震给他看的竟是一本炼体法诀，书上的内容很浅显，对人体的认识也很浅薄，甚至远远称不上炼体法诀，如果那周毅前世在仙界的所见来说的话，这本长留道诀甚至连烂大街的功法都比不上。
木震轻轻点头，他本以为周毅见到这长留道诀后会很惊异，因为这书是他前几年在位的时候，遇到一个在龙城游戏人间的老道所赠，据闻那老道在华夏颇有名气，年岁极高，疑是传世道宗的人，所以得到老道馈赠的木震，自是把这长留道诀当宝贝，除了给赵玄看过以外，木震再无外传。
今天也是好奇周毅的师承，所以才拿出这古书来试探一番，可周毅的表现还是让木震有些摸不透，因为他视若珍宝的道诀并没有让周毅有丝毫动容。
“爷爷，这书上的道诀有缺陷！长久练下去功效并不怎么大。”周毅斟酌说道，其实他说的已经很轻了。木震这书在周毅看来，何止是有缺陷，简直是到处都是漏洞。
尤其是对于木震这种老人，这法诀练着只会亏损他的血气，损害他的寿命。
不过看木震很重视这古书的样子，周毅也不好意思直接说出实话来打击木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