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伯言顺着她的力道朝前走，淡淡一笑：“你今天的态度和前些天，完全不一样。莫小北，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嗯？”
“哪能啊！”莫小北吐吐舌，将他按到了座位上，亲手揭开了餐桌上两只器皿：“看看怎么样，是我做的。”
章伯言看着那两份菜，面上不动声色，“是你做的？”
他用筷子挑了一下，送到她的嘴边：“来，尝尝看。”
莫小北看着他，小嘴一动吃下去，然后眉头就皱了起来——
好咸！
“味道很不错吧？”章伯言淡淡一笑：“不过小北这么聪明还是要表扬一下。”
她的眼里有着亮晶晶：“你会不会一高兴就将博宇和华瑞的股份全给我了？”
章伯言黑了黑脸：“你想多了莫小北！”
说完，还是在她的额头亲了一下：“这是奖励。”
她伸手摸自己的额头，小小抗议：“能不能有些新意。”
章伯言揉乱她的头发，“下次想亲哪，提前告诉我。”
莫小北轻哼了一下：“不要脸。”
他掉过头望着她，“也不知道是哪个小不要脸的，一会儿闹着要走，这会儿赖着不走了！”
她瞪着他。
章伯言笑笑，背过去给自己下面。
看着他熟练地准备食材，莫小北讪讪地跑过去，莫莫小肚子：“给我也下一小碗好不好？”
“承认自己不要脸，我就给你下。”他看她一眼，继续切丝，切段，切块。
她在一旁看着有些眼热，嗷了一声从他背后抱住：“我不要脸……行不行了？”
章伯言侧头，一脸的宠溺，“吃货。”
不过他还是为她多准备了一份，他下面时她就在后面抱着他，小脸贴在他背后的毛衣，喃喃地说：“章伯言，我有话想对你说。”
他无声，心却是痛了一下，拍了拍她的小手：“吃完饭再说。”
然后侧头给了她一个温暖的笑。
莫小北看着那抹温暖的笑，也浅浅地笑了。
她抱住他，小脸蹭了下毛衣，低声开口：“你有没有对我生气？”
“甩我一巴掌的事？”他笑了一下继续下面：“如果你想补偿，其实不难。”
她哦了一声，乖乖地贴在他的背后。
章伯言的心里潮湿一片：他的小北，其实很害怕吧？
他下好了面，和她坐一起，她吃得香喷喷的，一点也不像是吃过晚饭的。
章伯言不由得侧目。
莫小北巴巴地望着他：“你不在，我吃得也不香。”
他笑了起来，伸手揉她的头发：“那就多吃点。”
她又哦了一声，埋头吃完还将面汤喝干净了。
章伯言笑笑，点了一支烟，“吃货。”
然后就拎着她上楼，到了书房门口，莫小北拽了他的衣服：“等一下。”
他站在暖黄的灯光下看着她。
她不安地开口：“你等我一下。”
章伯言嗯了一声，“在书房等你。”
说完，眸子深刻地，定定地望住她。
莫小北朝着他微笑了一下，那微笑里的不安，让他心痛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