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尧得到消息以后，只是冷笑了几声，伸手将那团纸揉得粉碎。
他的律师团在一旁，胆颤心惊，结结巴巴地说：“唐总，只要分居满了两年，不管怎么样法院都会判离婚的，到时对唐总很不利。”
唐尧扫了一眼望过去。
律师又小心地地接话：“唐太太愿意净身出户，那么您和唐太太争议点就是孩子，我建议抓住她的一些把柄，留下证据，对于唐先生争夺孩子的抚养权很有胜算，如果拍下床照，那么唐先生就几乎十成把握得到两个孩子的抚养权了。”
“谁说我想要离婚了？”唐尧伸脚，面前的茶几碎成几片。
律师大惊。
唐太太愿意净身出户，唐先生都不愿意离婚？
他小心地看着唐尧：“唐太太身边不是……”
唐尧知道他说的是林谦，表情更难看了点儿；“滚。”
律师团集体滚了。
唐尧掏了支烟出来抽，心烦意乱。
安娜指挥着清洁工将茶几给收拾了，心里叹息：都不知道是第几个了。
收拾完了，才看向唐尧：“唐总，那些小记者拍到的，也说明不了什么。不就是一起吃个饭，林院长送傅总监回家吗？普通朋友也这样的。”
“他们是普通朋友吗？”唐尧冷笑。
安娜不吱声了。
唐尧又狠狠地抽了一口烟，然后才低语：“她是真的想离开我了。”
说完，他蓦地抬手挡住眼睛。
安娜有些震动，默默地看着。
*
是夜。
傅染坐着林谦的车到了公寓楼下，她侧着头看着林谦笑了一下：“我到了。”
林谦解了安全带，“我送你上去。”
“不用了。”傅染伸手按住他的：“我自己上去就行了。”
林谦没有坚持，而只是下了车，和她面对面地站着。
“谢谢你今晚当我的舞伴，不然我这个院长今天要孤家寡人了。”他笑了一下，目光却是落在她身上——
傅染生过两个孩子了，但仍然很美，腰脚柔细，他能记得今晚握在她腰上的触感。
傅染摇了下头：“只是举手之劳，我上去了。”
声音很轻，但有着小小的温柔。
林谦的喉结轻轻地滚动了一下，屏住声音：“好。”
她要走，他却是忽然伸出手拽住她：“等一下。”
傅染顿住，望着他：“怎么了？”
林谦慢慢地将她拖近，最后将她穿着小礼服的身子搂在怀里，额头抵着额头：“冷不冷？”
“……”傅染仰着头，想说什么，但是他已经吻了她。
“林谦？”她不安地动了一下。
他停顿，嗓音沙哑：“傅染，我不会伤害你。”
他半抱着她，将她抵在了车门上，头一低，很深地吻住……
夜风拂过，她漂亮的茶色发丝缠了他一身，看不清彼此的脸。
傅染本来想推开他，但是她顿了一下，反而抱住了林谦的腰身，回应了他。
深夜。
男人和女人相拥，一次一次地接着吻，像是错过了一辈子。
唐尧站在角落，静静地看着他们接吻——
傅染说过，林谦是她错过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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