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混蛋,他眼睛里只有钱,他也根本不缺钱啊。”九娘不仅手痒痒的,也恨的牙痒痒的,却也没办法。
“这些值银子吗?”况且继续很财迷地指着草上飞的人。
“这个……”
巴腾都替况且脸红了,自己这个便宜师傅也太财迷了吧,一提银子就两眼放光,怎么一点不注意形象啊?
“他们也值一些,不过还是送给三娘子公主殿下的好。”巴腾很是狼狈地道。
他是真心地为况且感到羞愧,就是谈银子也不要这么明显好不好,背地里问他也是一样的啊。
孰料况且根本不在乎这个,在他看来,既能除掉那些流寇,还能拿这些流寇到俺答王那里领银子,这可是无本万利的买卖,干嘛不做,不仅要做,而且要大张旗鼓的做。
说到银子,他是真的缺,缺得厉害,这就跟说皇上缺银子是一个道理。
从自己的生活上,他的银子就是花上十辈子也花不完,可要是养军队,他那点银子挺不过几年。
皇上也是这样,偌大一个帝国,再穷也穷不到皇上,可是所有的部门还有军队都向皇上要银子啊,这账一算,皇上缺银子是缺海了。
也正因如此,皇上才力排众议,决定在沿海搞一个开放口岸,直接对外进行海外贸易,况且这个锦衣第六卫就是为了保护这个开放口岸建立起来的。
缺钱、缺银子,这已经快成况且的心病了,要不然他怎么会不嫌麻烦地带着五千辆大车拉着货物来塞外做生意?
不过况且还是很大气的,草上飞这一百多人,就算值银子也值不多,索性就送给三娘子做礼物好了,他可是跟把汉那吉结了安达的,三娘子可是小王子的未婚妻。
那些鞑靼骑兵也都在肚子里暗笑,都说汉人怎么怎么有钱,没想到竟然如此财迷,原来大家说的越是有钱人就越财迷,一点都不假。
草原上的人很少有财迷的,主要是财迷也没用,游牧民族一般的家庭就是一些牛羊,马匹主要是自己用,牛是拉车的,羊群才是食物和商品,也换不来多少钱,久而久之,也就都不做发财梦了。
另外塞外地广人稀,一般的家庭放牧几乎跟与世隔绝差不多,十里八里的见不到另外一户人家,这也就养成了游牧民族好客的习俗,见到人太难了。
所以有些汉人说来到塞外可以不带钱,随便你走进那个蒙古包,主人都会热情待客,吃的喝的不会跟你要一文钱,走时还会给你带上羊奶、奶豆腐、羊肉这些路上吃,这也的确是真的。
但是塞外的牧民都很穷,比内地的平民要贫穷很多,一旦遭遇天灾**,基本就是绝境了。
“钦差殿下,蒙诺大人的情况很不妙,您能不能给看一下。”巴腾很恭敬地提出要求。
他替蒙诺治疗半天了,却依然毫无起色。
况且苦笑道:“这样不好,我现在是代表官方来的,这跟我父亲当年来行医是两回事。我倒不是不愿意给蒙诺大人治病,就是这种病非常难治,我若是治不好,甚至病情出现恶化,就会有人诬陷我是借机暗害蒙诺大人了。”
巴腾只能叹息一声,他知道况且这种担心是有道理的。
况且倘若给蒙诺治病,治好了是本分,未必有人感激他,一旦治不好,那就可能有暗害的嫌疑了。
鞑靼的一个千夫长躬身道:“倘若钦差殿下能治好蒙诺大人,还望伸出援手,就算治不好,我保证没人敢说怪话,否则我第一个砍了他的脑袋。”
况且笑道:“这话你说没用,除非俺答王这样说。你能拿到俺答王的手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