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二爷左右手一倒,卖家得到了货,买家得到了钱,而他得到了中间的差价,三方都是皆大欢喜。
这就是全二爷这些年的生意经,在别人看来很是神秘,在他却是轻车熟路,驾驭自如。
“我说二爷,您老人家倒是给个明白话,究竟能不能买到那东西啊?”
此时,一个围在全二爷身边的人问道。
这些人问了半天了,全二爷就是含糊答应着,说是今天已经联系了一个买家了,需要等到明天听听今天的交易结果才能确定还没有藏宝图的一角出售。
这些恨不得马上交易的人,袖筒里都放着大额的银票呢,可谓心急如焚,志在必得。
“全二,你小子给老子敞开了说亮话,我就是要买一角图,若是两角都有的话,那就全买下。你把那个卖家的地址给我,我自己找他们去。”
一个面相凶恶的头陀对全二爷气哼哼道,一对戒刀此时就插在酒桌上,吓得伙计上菜时两腿都发软了。
“焦爷,您老人家还不相信我么?实在是卖家太谨慎了,这笔生意一天做一个,做成一个后再卖另一个,人家手里也就两角图,不愁卖不是吗?至于卖家是什么人,在什么地方您还不知道吗?”全二爷苦笑道。
“你小子是说卖家就是那个小白脸钦差大臣?地点就是钦差公署?”那个长得很像武松的焦爷冷笑道。
“卖家的确就是钦差大臣,当然钦差大臣日理万机,不可能亲自做这笔买卖,我这儿是得到了他手下的一个幕僚的信任,这才让我居中联系。卖家是钦差大臣的心腹,地点嘛,每次都是临时通知,没法提前知道。”全二爷笑道。
众人都羡慕不已,难怪全二爷号称全知全能,这钦差大臣都要仰仗他的关系来出手烫手的藏宝图,更不用说别人了。
“这是两千两银票,全二,你少给老子装糊涂,你是中介,会不知道交易地点?这个你收下,告诉我地点!”焦爷一拍桌子焦躁道。
“焦恨,你的脸比别人的白还是比别人的大?没看大家不都在这儿等着吗?凭什么就得先告诉你。”角落里,一个戴着儒巾的书生模样的人冷笑起来。
“就是,以为自己脸上有两道难看的疤就能吓唬住人了吗?”另一个角落里,也有人鄙夷冷笑。
“是哪个兔崽子敢嘲笑老爷?”焦恨登时暴跳如雷,伸手拔起戒刀,就要跳起来找人厮杀。
待他看清楚两个角落里的人后,却一屁股坐下,戒刀也收入鞘里,老实地喝起了闷酒。
“全二先生,你放心,只要你尽心为我们这些江湖朋友办事,就没人能威胁你。”那个儒生模样的人说道。
“多谢司马大爷仗义。多谢谢三爷仗义。”
全二认识这两个人,一个白面书生模样,一个落拓老儒模样,两人都是江湖上了不得的大人物,跟他们比起来,焦恨连个愤青都不算。
“干脆这样,明天咱们这些想要买藏宝图的人都在这里集合,全二先生也不用为难,把地点和卖家信息写在一张纸上,再多预备一些纸条,上面也写一些字,这样混在一起,没人知道哪张纸条上写着地点和卖家的信息,咱们这些人就凭运气,全二先生也不难做人了。”那个儒生模样的人想出一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