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节度使即为岭南道节度使弥睿弥元忠,为总管统兵,岭南道最高地方军政长官。
李之其实刚刚在之前已想到此点关联,因为副节度使,一般都是节度使的僚属,包括与鄂州府府尹同等身价的况晏所管辖的武昌军。
他们与雨霖观之间关系也在猜测当中,但没想到相互间有如此密切关系。
于是他哈哈大笑道:“原来都是自家人,这话可如何说起,实在是我之前过于鲁莽了!”
成昊焱赶忙恨恨地道:“都是我家孽子胡作非为,险些误了大事!”
李之挥手说着,“都是过去的事了,就是我给成家造成了两名sān_jí大师修炼者的损失,还望成长老与雨霖观原谅不知情所致!不过,其中一名或许有机会挽回修为。”
子石道长正欲开口,一身戎装的况晏已是大笑着赶过来,显然事件进展情况,他已有所了解了,不再似来时的紧张状态。
他对于什么成家二世祖不在意,但深知雨霖观实力之强大,生怕双方在不知情的前提下,令李之方面出现损伤。
尽管他听说过李之本人修为奇高,也绝不会认为高过了雨霖观,况且还是人多势众。
这下他可就放心多了,即使不是修炼者,也知一名宗师境界性质何如。
“旁人不肯多讲,我有自己的判断,能一拳瞬杀一位sān_jí大师,正文,你小子还是给了我巨大惊喜!”
匆匆赶来的况晏说话很是直接,纯粹的一副铁血军人性格,并没因在场的雨霖观等人而有所掩饰。
因而这句话说出来,尤其是成昊焱,脸上是说不出的尴尬之色。
也不等李之回应他,况晏马上对孙思邈、继源二人拱手致意。
孙思邈因隐名改性前常与高官权贵打交道,面对一名将军能够从容应对,但继源就不一样了,历来过惯了山林间清苦日子,脑子里仍有旧时接受的尊贵贫贱封建思想教育,此时他神态里,就隐隐带着点拘束意味。
接下来况晏才与子石道长等人见过了,随即面朝李之道:“我听说过这处范围内相关传说,但据我所知,千百年来并没有多少秘密,让前来探寻的各方势力有所获得。正文,你刚来就发现这一处神奇所在,是不是有关乎于此间的地图?”
“地图还真没有,有人说我天生气运加持,或许这是唯一可解释的理由了。”李之内心很欣赏况晏的直爽性子。
二主持解英卫一旁给出了理由,“李先生体内有种超越了真气品质的气息,应该已有真元凝结迹象,前来探宝之人仅出于真气尚未凝实状态,探识力有所短缺是必然的,因此李先生探出来如此秘地,是实力使然,绝不会是什么运气!”
他是想帮李之抬高身份,却适得其反,将他李之三人最想遮掩的实际修为效果给讲了出来。
李之也知他是好意,并引来子石道长暗自对其撇去的不满眼神,忙开口帮衬:“大舅,修炼之人虑事总首先处于自身修为为出发点。好了,我给你介绍这两位。”
介绍到孙思邈,才知是高过了李之师父不知几辈的真正前辈高人,况晏才意识到自己的礼数不到,忙再次躬身致歉。
接下来是况晏这边人的一一引见,其中包括鄂州府府尹李腾李文敏,此人却是名副其实的皇族李家人。
孙思邈乐道,“既然该来的都到齐了,这里虽说风景还是蛮好,但总不能令众大人与我等那般席地而坐。子石主持,若是方便的话,我们不妨就此前往你们的雨霖观?”
子石道长哪会有不愿之理,忙张臂邀请,对况晏一行人而言,雨霖观也没少去过,于是来人尚未真正落脚,就再次启程。
外间可是不毛之地,断壁残璋随处可见,且几十里范围内没有道路可言,修行之人可凭借着身手轻松跃过,就是苦了那些没有修为的官员们。
况晏苦笑道:“来时我们就费劲了周折,只有几位将军腿脚还利索些,不如你们先行,咱们在天柱山下汇集!”
李之笑道,“大舅那你想不想尝试些我们身手的便利之处?由我与马爷、继源师兄各带你与文敏大人等人前行?”
三人均是宗师境,已经可自如使用真气,包裹着一两人前行并非难事。
况晏回头的眼神在征询府尹李腾的意见,毕竟被人挟持般夹带着,有些与身份不相符。
李腾回以哈哈大笑,“我还真想见识一下,旁人也就算了,李先生可是堂堂一等公,官方面子有他在撑着,我们丢了人是他失了脸面!”
众人大笑之余,李之向官员们拱手:“我带着况副使与李府尹,马爷、继源师兄就带着李、贝二位少尹,有身手的将军们一同前往,其余人等就辛苦一下,我们雨霖观内见!”
李、贝分别为李挺李乐容、贝正贝泰清,府尹副职,也就是后世的副市长。
李之宽大袍袖一挥,随真元注入瞬间鼓如巨鹰双翼铺展,轻易地将况晏与李腾包容,身形腾空而起之势,并未让二人感到丝毫不适,几个起落已在十几丈开外。
在众人一阵惊撼声音里,孙思邈、继源依法炮施,各自挟裹着一人瞬间走远。
况晏向身边的李腾眉开色舞地表达着心中艳慕:“身在此间,却不觉一丝风意,我二人就像被包在某一独立空间内,身子平稳的几乎感觉不出正文的跃动起伏,这样的享受可不容易得到!”
李腾回以兴奋地微笑,“谁说不是呢,我曾听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