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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将道路上的车辆清理到路旁,队伍继续前行。这次祖大寿多了个心眼,他让义子祖可法率领二十人到队伍前探路,遇到有人捣乱立刻拿下。
陈之龙对祖大寿的做法大加赞赏,连连夸赞祖大寿带兵有方。祖大寿拱手连忙说道:“惭愧!惭愧!”
队伍再次上路还没有走出多远,前方探路的祖可法就狼狈的跑了回来,隐约中还能从前方传来喊杀之声。
“义父!前方出现民壮数百,孩儿上前驱赶,结果寡不敌众,还请父亲赎罪!”祖可法单膝跪在祖大寿马前请罪。
啊!数百民壮?这是祖大寿没有想到的事情,难道长兴军要借助民壮的手来除掉他们?事后再往民壮的身上一推,来个法不责众!
想到这里他与陈之龙对视一眼,两人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浓浓的担忧。但此刻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就算前方有刀山火海也要闯上一闯。
当他们来到前方不远处时,这里正有一队民壮在训练。足有五六百人的民壮堵住了大路,他们排着整齐的队列在不停的训练。
看到这些民壮祖大寿不由得大吃一惊,这群人一个个站得笔直,训练时一丝不苟宛如面对的是敌人的千军万马。
尤其是练习刺杀时那声大吼,更是震的脚下大地都要颤抖几下。这哪里是什么民壮,放在辽镇都可以堪比那些精兵的存在。
怪不得祖可法不敌,不要说区区二十人,就算是二百人也别想战胜这支所谓的民壮。好在这些民壮只是自顾自的操练,对于过来的宣旨队伍根本就视而不见。
即使祖大寿亲自上前询问,这群民壮也是一言不发。待有得近了,立刻就有两排枪兵将手中的长枪对准来人。
看他们的眼神,祖大寿绝对相信他们敢真的刺上去。地下的斑斑血迹可以证明,刚才祖可法就是在他们的手上吃了大亏。
双方对峙了没有多长时间,民壮们就开始收兵。他们排着整齐的队伍离去,看着离去的民壮祖大寿气得压根都痒痒。
下马威!红果果的下马威!这群人哪里是什么民壮?分明就是战场上的精锐,看来定辽侯府真的到了黔驴技穷,不然怎么会使出这样下三滥的招式。
若是不想让传旨的队伍到达候府,直接在半路劫杀就好。就凭刚才那些民壮,足以让传旨的队伍有来无回。
原本从码头到城内的候府用不上一个时辰的路程,但传旨队伍直到过了晌午还堪堪看到城墙。
这一路上他们遇到了各种想象不到的磨难,唐僧取经九九八十一难也没有他们路上遇到的困难多。
好在他们的付出终于得到了回报,远远的已经能看见那面残破的城墙。虽然这里是定辽侯府的所在,可城墙依旧是当年朝鲜人修建的城墙。
张斗将候府搬来后并没有大肆修建城池,就连被长兴军轰破的城墙都没有修补。用张斗的话说,长兴军就是候府最好的城墙,有这道城墙在,没有人能打到候府前。
宣旨队伍来到城下时再次愣住了,就在城门附近足足有数万人挡住了他们的去路。这些人都是济州岛的百姓,他们自发的前来堵住城门。
看到这么多人聚集在这里,祖大寿也有些手脚发软。虽然这些百姓手无寸铁,可一旦激怒了他们,队伍里的每一个人都将变成一摊肉泥。
“陈大人!咱们是不是从别的城门进城,这里的百姓实在太多了,若是强行闯进去恐怕造成民变啊!”祖大寿有些怂了,眼前的百姓晃的他有些眼晕。
“嗯?”陈之龙也犯难起来,从别的城门进城真的可行吗?人家既然能堵住一个城门,就能堵住另外的城门。
不用想陈之龙就知道,换城门进城根本就是自欺欺人。但又不能这样在城外干耗着,再等下去天黑了怎么办?
难道让宣旨队伍停在城外的荒郊野地之中吗?不行!朝廷的威严绝对不能允许这些泥腿子挑衅,此刻的他不能露出一丝一毫的露怯。
若是做出有失朝廷体面的事情,即使平安返回京师也会受到言官的责难。此刻的他决不能退缩,除了强行进城别无他法。
想到这里陈之龙走出了轿子,然后从轿子中取出一个黄布包裹。接着又对着包裹行三拜九叩大礼,最后才打开黄绫从里面取出一道圣旨。
“祖将军!我等身负皇命,决不能做出有损朝廷尊严的事情。还请祖将军跟在本官的身后,本官到要看看谁敢阻拦圣旨进城!”陈之龙说出这番话时面带威严,有种不怒自威的感觉散发出来。
陈之龙双手高高的把圣旨举过头顶,迈步向前走去。由于双手高高的举起,他根本走不快,只能慢慢的向前迈步。
当他靠近堵住城门的百姓时,高声的喝道:“圣旨到!陛下有旨定辽侯功勋卓著,特下旨加封定国公。尔等为何要在此阻拦,难道不知道阻拦圣旨要被抄家灭族的吗?”
陈之龙的几句话就击溃了济州岛百姓的心里防线,他们毕竟只是一群百姓而已。数千年来皇权至上的思想早已深入了他们的骨髓,一提到圣旨、皇命百姓们首先就是害怕。
这种思想根本就不是张斗短时间内可以改变的,除非坚持不懈的教育,加上不断的淡化皇权才能改变人们心中的思想。
陈之龙先是用圣旨吓住一群没有什么见识的百姓,接着就抛出了加封张斗官职的圣旨。不管候府接不接圣旨,都准备出了应对的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