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穿越重生>唐时烟雨>59、到底是谁

博州刺史府庭院内,如珠帘般的雨水不时的拍打着芭蕉,雨水落入泥泞的院落,在石板路上冲刷出几只蚯蚓。

门外狂风暴雨,屋内星火点点,低矮的案牍上随处可见羊骨,剑南酒香布满整个小屋,梁积寿已经喝的有些晕乎乎了,口齿有些不清晰。

陈溪喝了一口水润润嗓子,方才问道:“听梁参军教育小子的口吻,想必梁参军当年也经历过这样的事?”

提起往事,梁积寿有些气恼,“当年老子是一军主将,若不是因为一桩事件,老子何故与此?当兵的不上战场,天天拿着破笔在这里写写画画,有个甚的意思?”

“嗯,也是,不知道梁将军有没有屠杀过手无寸铁的平民?这种感觉是不是特别畅快?”

“呵呵,畅快,自然是畅快,可若干年后,你会发现,你满脑子都是当年手无寸铁平民的冤魂,这种畅快,我宁可不要!”梁积寿捂着脑袋,“我平生最悔恨的一件事,就是听信了一人,杀错了一群人,你可知道,在那之后,你整个人都被冤魂围绕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

“也是了,毕竟三千一百二十五条鲜活的人命,被梁将军一声下令,人就全没了,男的、女的、老的、小的、牙牙学语的、怀中月余的婴儿、哺乳的妇人,杀的杀,奸的奸,一桩桩罪孽,换做谁,怕也安心不了啊。”

时间仿佛回到了十三年前,那漫天雪花,漫天狼烟,等等,梁积寿的酒突然醒了三分,盯着陈溪,脸色不善,手中已经摸出了随身匕首,“原来是你这兔崽子!”

陈溪笑呵呵的道:“费了好大的劲才能找到你,不容易。”

“哈哈,哈哈哈。”梁积寿突然笑了起来,“十三年前我能杀你全族,今天我照样可以宰了你!殷文宏、秦嗣良之死都是你做的?”

陈溪点头,“说说吧,当年为什么要攻打永昌?你说听信一人,那就是说背后还有人了?”

“朝廷下旨,我攻打,有何错?”梁积寿盯着陈溪,同时也在寻找机会,他知道对付陈溪这种亡命之徒,必须一击即中,不能给他反手的机会,所以梁积寿小心翼翼,绝不轻易出刀。

“莫要诓我了,婉儿已经告诉我了,当年朝廷根本没有下过这样的旨意!”陈溪怒道,“你背后站着的到底是谁?”

“呵,想不到你竟然勾结上了上官婉儿,好手段!想知道?下去问吧!”梁积寿见陈溪露出一个破绽,便毫不犹豫的扑了上去。

陈溪不过是拿上官婉儿来诓梁积寿,他以前就对攻打永昌的军队有些疑问,现在从梁积寿嘴里果真印证,既然不是朝廷,那究竟会是什么人有这么大的权力?攻打永昌的目的究竟又是什么?

陈溪见梁积寿扑了上来,顿时一个矮身,“当年我师父能割断你的右手,今天我就割断你的左手!”

“原来是那秃驴的徒弟,好,新仇旧恨,我就一起算一算!”

梁积寿左手持刀,速度极快,看来这些年并没有右手被废而停止习武。

刀刀碰撞声被雨声很好的掩盖,任谁也不知道,在这里正上演一场酣畅淋漓的激战。

由于长期在行伍中,梁积寿每一招式都没有多余,刀刀直攻陈溪要害,大开大合,没有一点点花里胡哨。

只是十几招下来之后,他就发现根本不是陈溪的对手,自己此刻就像一只被猎人掌握在手中的猎物,而陈溪就是那个猎人,他在享受着这其中捕猎的过程。

梁积寿知晓自己不是陈溪的对手,刀锋突然掉头,直刺自己心脏,可陈溪哪里会让他得手,千牛刀径直划过他的左手腕,梁积寿手中匕首顷刻落下。

“起!”陈溪从床铺上拽出薄被,将其包裹起来,然后背着他便跳出刺史府来到三里外的城郊城隍庙。

陈溪拍打着身上的雨水,将破败的城隍庙煤灯点燃,坐在梁积寿的身旁,絮絮叨叨的开始说了起来,“你猜是殷文宏聪明点,还是秦嗣良更胜一筹?”

陈溪自言自语,根本不等梁积寿回答,便道:“自然是殷文宏,他知道必死,所以直接道出了你,所以我给他一个痛快,可秦嗣良不然,拖拖拉拉的说了很多,他多说一句话,我就砍掉他身上一处器官,所以我相信你肯定比他们都聪明。”

“某乃一军主将,从不曾畏惧,也不会屈服在你这兔崽子之下,要杀要剐,随便你,休要从我口中听到任何一个有用的信息!当年确实是我们对不起你,言尽于此!”

“我知道,所以你快点说出来,省的我多费时间,届时我会给你一个痛快。”

陈溪见他果真闭口不言,摇了摇头,“本以为坐在了高位,那你一定是有智慧的,可惜我想错了,你还不如殷文宏聪明。”

梁积寿瞪着他怒道:“当年我们是屠夫,那你呢?借着报仇的目的,殊不知你自己已经也变成了魔鬼、屠夫!”

“这些都无所谓,我成什么样子,我心里有数,自从殷文宏和秦嗣良死后,我有的只是解脱,不像你,这些年来冤魂缠身!好了,我们说说正事吧。”

陈溪拍了拍手道:“说之前告诉你个规矩,我问你答,答出来就好,答不出来,我想……你会忍受不住的。”

“你背后主人是谁?”

“是你娘!”

陈溪摇了摇头,眼中露出失望,拿着千牛刀,慢慢的靠近梁积受,然后在他耳朵上一点点割下去,那刀与肉发出的嗤嗤声在他耳边不断想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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