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卓跟司空恒要比试赌石之术的消息，迅速覆盖了整个石场，引来了数不尽的观众。
别说李老板的店铺了，单单是这条街都变得寸步难行！
最终，在李老板的提议之下，两人转移到石场的一处空旷之地进行比试，而比试中所需要的毛料则是由他的店铺出。
四平方米的木桌上面至少堆放了两百块毛料，这些毛料都是一百金币一块的。
提供毛料的李老板索性充当起这场比试的裁判，他清清嗓子后，提声说道：“双方各选十块毛料，开出的东西的总共价值，谁高谁便获胜。
“你们二人可有异议？”
司空恒和秦卓难得默契了一次，同时回道：“没有。”
“好。”李老板咳了咳嗓子，随后说出令众人汗颜的话语。
“本比试由李家石铺赞助举行，欢迎各位来本店购买毛料，一夜暴富不是梦想！”
这李老板不愧是个称职的商人，到了这个时候他都不忘了打个广告。
说完后，李老板满意一笑，说道：“现在开始吧。”
他的话音刚落，温文尔雅的司空恒从假寝中苏醒过来，眼睑缓缓睁开。
当他双眼完全睁开之时，众人皆是发现，司空恒的双眼化作了宝蓝色，宛如是蕴含了汪洋大海一般，隐约之间甚至能够看到他的瞳孔表面有着浪花翻涌。
“这就是司空家的青波瞳！”
“竟然能见识到司空家的瞳术，这一趟没有白来！”
“”
看到司空恒的眼睛变化，顿时有几名观众淡定不下来了，尖叫不断。
“看来他们所谓的赌石之术就是瞳术了”莫凡在心中呢喃低语。
无论是秦卓，还是司空恒都身具瞳术，再加上司空恒在这一时刻用出瞳术，即是说明瞳术能助他们窥探毛料中是否有货。
“司空恒，今天我就让你见识一下，你我之间的差距！”秦卓蓦然冷哼一声，开启了“金霄眼”，双眼变成淡红色，瞳孔上面有着金色的云形纹路。
这一刻，司空家和秦家的瞳术齐齐出现，观众们的欢呼之声骤然提升到一个崭新的高度。
“我的天，同一时间见到了司空家的‘青波瞳’跟秦家的‘金霄眼’，真的是太幸运了！”
“没想到第一天来到灵石城就能见到此等场面，估计是祖坟上冒青烟了！”
“也不知道两家的瞳术究竟谁能胜过谁。”
“等这场比试完了，不就知道了吗！”
“说得也是。”
莫凡细细注视着两种姿态各异的瞳术，剑眉微微皱起，“两仪眼”暗自运作，两眼各有一抹异色覆盖瞳孔。
左眼为金，右眼为银。
一轮黑圈浮现在瞳孔上面，时而收缩，时而扩散，显然是“洞悉”开启的征兆。
莫凡凝视着两人的眼眸，低声发出梦呓般的话音：“怎么感觉有点像呢”
在“洞悉”技能的解析之下，莫凡发现着“金宵眼”与“青波瞳”竟有一些相似之处。
“大概是错觉吧。”莫凡摇摇头，这明明是两家的瞳术又岂会相同。
在莫凡认为自己产生错觉的时候，司空恒跟秦卓已经开始挑选毛料了。
为了公平，采取了回合制。
抛硬币猜正反，司空恒取得了先手，然后轮到秦卓，再然后由司空恒挑选，以此类推，这也是比较常见的赌石比赛的规则了
这时候，司空恒已经选了五块毛料，而秦卓选了四块，正在选择下一块。
莫凡的视线放置到司空恒选择的那五块毛料上面，锁定其中一块毛料，精神力将“两仪眼”运转到极致，视线畅通无阻地穿透进去。
“果真有用！”莫凡在心中兴奋道。
以前，他曾用过“两仪眼”的东西技能去窥探被完全密封之物，结果是成功了，所以莫凡推测“两仪眼”的“洞悉”技能能无视一切规则进行透视。
现在，他可是清楚地看到了毛料当中是什么！
不过现在情况有些不容乐观，司空恒挑选出来的五块毛料加起来还不如秦卓挑选出来的四块毛料。
“恐怕他是要输了”莫凡摇头叹息着，闭上眼，“两仪眼”的光泽缓慢隐匿下去。
这时候，秦卓刚好又选中了一块毛料，含着冷笑对司空恒说道：“我劝你还是尽快认输吧，不要等到一会开料的时候，遭受的打击太大。”
“这还用不着你来瞎操心。”司空恒淡淡说着，随手拿下了一块毛料。
见到那块毛料被司空恒拿走，秦卓的眼皮跳了跳，那是他下一块打算拿的毛料，他敢肯定那一块里面有不小的货。
当下，秦卓也是不得不谨慎起来，免得因为轻视而翻了船。于是他立马将精神力恢复至巅峰水准，眼中的金色云朵更加明亮起来。
大概过去了一刻钟的时间，他们二人全部完成了选择。
在他们面前的木桌边缘各摆放着十块毛料，有着一层厚厚的石层包裹，再加上距离太远的原因，没人能看得出这些毛料的好坏，唯有莫凡能看出来。
此时，司空恒和秦卓的面色都苍白了几分，眉头紧皱着，似乎在承受什么巨大的痛苦。
精神力可是跟灵魂息息相关的力量，驱动瞳术自然会损耗大量精神力，他们现在的灵魂十分疲惫。
不过单看面色的话，秦卓的状态似乎要比司空恒稍好一些。
虽面色不怎么好看，但秦卓的脸上却挂着浓郁的讥讽神色，他有足够的信心自己能赢过司空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