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总算是解释了,她为何会说出“轻风”两个字来。
轻风干笑了声,说:
“还真是巧了,当时真是吓了奴婢一跳。奴婢的轻功不说天下无敌,却也少见敌手。却没想到魏姑娘竟是慧眼如炬,竟就看见奴婢了呢。”
魏芳凝也知道,留下轻风,等于留下一个奸细。
可是她还是忍不住,想将轻风留在自己身边。
魏芳凝试着问:
“要是我留你在我身边侍候,太子会不会答应?”
然后,魏芳凝还想呢,太子派了轻风来,跟自己说这些个干什么?
难不成脑子锈逗了?
总不会,真的对她一见钟情了吧?
魏芳凝觉得,自己的脑子好像要锈逗了。
外间上夜的绿竹、蓝草终是被吵醒了。
两人急忙忙的起床。
在外间,绿竹就问:
“姑娘做梦了?”
她俩个还以为魏芳凝在说梦话呢。
魏芳凝将轻风拉到床边坐下,对外间说:
“没事,你俩个继续睡吧。”
绿竹和蓝草虽然狐疑,但魏芳凝这样说了,她俩个也不敢进去。
但也没睡,坐在外间的小榻上,愁眉不展。
实在是觉得她们家姑娘,去了一趟文昌侯家之后,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窗子关上,屋内黑黢黢的。
魏芳凝拉着轻风的手,示意她上床上去。
弄得轻风反倒是有些提心吊胆。
不知道魏芳凝到底是几个意思。
是不是想要拿她怎么样了。
这又不能打,又不能跑的。
待到轻风被魏芳凝半拉半拽到床上,汗都下来了。
摸着黑,魏芳凝将被子盖好了,又将床帐子合上,她自己也钻进被窝里。
床上只一床被子。
两个人自是进了一个被窝。
轻风……
躺好之后,魏芳凝才喊道:
“绿竹、蓝草,你们两谁给我倒杯水。”
早就等着的两个人,立时便就进来。
好像一直等在门口似的。
绿竹举着灯。
蓝草从外面的小炉子上,倒了热水进来。
魏芳凝将自己的半边身子,探出床帐外,接了水,喝了口。
床帐子却是半点儿缝也不露。
真似里面藏了个男人似的。
绿竹爱说话,笑问道:
“姑娘做什么梦了?奴婢们在外面,听着里面有说话声,又不似太清楚。”
魏芳凝将水杯还给蓝草,笑说:
“可能是白天累着了,竟梦与人吵架了。一会儿我再说梦话,你们也别管,回外面睡你们的觉吧。明儿早上,还有事情要做呢。白天,我可不准你们偷懒。”
绿竹蓝草见魏芳凝果然也没什么事,也就没多想。
再怎么的,她俩个也不可能想到,魏芳凝床上藏了一个大活人。
也就放心的出去了。
魏芳凝有点儿他乡遇故知的感觉。
转个身,就想去搂轻风,表示她的喜悦之情。
轻风反射性地一躲。
心想:
太子这心上人难不成,有啥与众不同的爱好?
这也忒吓人了。
轻风整个汗毛都被魏芳凝给吓得,竖了起来。
真真是吓坏了。
第一,轻风很正常。
她喜欢帅哥。
不喜欢美女。
再说魏芳凝也算不得美女。
第二,就是她有啥不良嗜好,也不敢跟太子抢人。
不要命了?
魏芳凝是看她太过拘谨,有意逗她。
也许是成长的关系,轻风一惯的少年老成。
以前陪着她的时候也是,有个风吹草动,轻风从不当成小事来看。
总是如临大敌。
所以魏芳凝以前,也总逗她。
轻风躲开。
魏芳凝“咯咯”小声低笑,然后又低低地声音,带着撒娇地味道问:
“我刚与你说的,到底行不行啊?我一见你就喜欢,想将你留在身边呢。你是太子的什么人?看样子,应该是下属或奴婢?”
轻风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摩挲了下胳膊,轻:
“回魏姑娘话,奴婢是太子的下属,其实也算是太子爷的私奴。苦姑娘成心相留,倒也可以留在姑娘身边,只怕姑娘烦奴婢。”
魏芳凝却是愣住了。
虽然她提出要留轻风。
但轻风是太子死士这件事,她还是知道的。
上辈子轻风之所以会一直跟着她,是因为太子将轻风送给她了。
此时此刻,轻风既然能这样说,足以说明,这是得了太子的口喻了。
如果太子对她不是一见钟情的话,那她身上,到底有什么,是太子值得下功夫的?
这事,上辈子魏芳凝就曾经想过。
承平伯无权无势,不过是世袭的伯爵。
直到她嫁给太子,对皇家辛秘有所了解之后,才算是多多少少能猜到一点。
但魏芳凝就是现在想来,那也颇有些牵强。
当今天子乾武帝与梁皇后成亲于景元三十一年。
当时还是太子的乾武帝,有数名侍妾、孺人。
这么些个女人,竟然不能生出一男半女。
到了景元四十三年,十二年里,光还是太子妃的梁皇后,就怀孕不下十次。
可每次都以流产告终。
时间长了,谁都会怀疑。
谁敢这样肆无忌惮地将手伸到东宫?
背后的凶手不言而喻。
当时的梁皇后,正是现如今的梁太后。
她自生下逸亲王之后,便就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