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对比着周昭等人,自己总结了一通,觉得太子不喜欢文静的大家闺秀,而是喜欢真性情,爽性可爱的女人。不用打听,也知道太子多数时间,应该都是从宫门处回东宫,所以便就在这儿守株待兔。
在她眼里,太子可不就是一只兔子。
只是她没想到,这只兔子,却没她以为的那般好糊弄。其实她也不想一想,东宫里虽然侍妾不多,但女人,尤其是妙龄女人却不少。
之前的金娇园里,更是成堆的女人。燕瘦环肥,太子想要什么样的没有?
若太子那么好打动的话,哪儿就轮得着她?
还是戏文上的那句话,情不知所起,一网而深。正好在那个时间,然后太子看到了魏芳凝,便就动心了。
太子回到安平殿,魏芳凝已经坐到了桌前等着他。
然而魏芳凝并没有问太子生母的事,只是言笑宴宴的让紫菊几个侍候太子更衣、洗漱。
之后太子坐到桌前,饭菜就已经摆好。魏芳凝边给太子布菜,边挑眉看太子笑。
太子便就知道,梁慧玉半道上截他的事,只怕已经事发。咳了声,太子笑说:“我已经罚她抄经去了。”
魏芳凝闻言,笑得更欢,说:
“倒是个心思活泛的,殿下怎就这么不懂怜香惜玉呢。想来也是玉良娣一片苦心,太子正应笑纳了才是。”
太子见魏芳凝那样开心,本颇为抑郁的心情,不知怎么的,竟然好了起来,逗魏芳凝说:
“若我果然笑纳了,只怕就要变成弃夫了吧。”
魏芳凝白了太子一眼,有些因宠而肆无忌惮,说:“只要舍了我,便就有无数个女人,无论怎么说,殿下也不亏哟。”
太子放下筷子,伸手去摸魏芳凝的脸,说:“她们能与你比吗?就是一百个她们,也抵不了你的一根头发。”
魏芳凝并不见欢喜,扬着头说:“大概太子是觉得奴家是正妻,所以才会如此说吧。看父皇对母后也是敬重得很,宫里有那不开眼的对母后无礼,也是严惩的。可也没挡得住父皇的宫里,遍地开花。”
就连边上侍候的紫菊,都觉得她们家姑娘太矫情了。
可是随着魏芳凝的话落,太子一愣,瞅着魏芳凝的眼睛瞬间光亮起来,魏芳凝说完话,也有所觉悟。
夫妻两个对视着,太子忍不住起身,将魏芳凝拥到怀里,亲了她一下,语气里带着压不住的兴奋,说:
“原是我错了,凝妹的一根头发,何止抵她们一百?就是一千一万个,也不能够的。”
太子说完这话,饭也不吃,转身便就往外走,边走边喊:“备马。”
一月、二月都跑上前来。
太子吩咐说:“一月,你去宫里,与陛下说,这事孤已经有了解决办法,让陛下稍安勿躁,不用烦恼了。”
一月答应着,小跑着往宫内去了。
太子往二门上走,马与出行的侍卫,已经在二门上等着了。
又使人去许行书的新府上,去喊了许飞到沈府汇合。
然后快马加鞭地赶到了沈府,却听门口的家丁说,沈四出去,没说去哪儿。
太子一腔热血的来,简直是兜头被淋了凉水一般,梗在那里想了想,沈五才来了消息,沈四此时只怕算计着要打仗,这是防着梁家突袭。
往北衙操练场去,果然见沈四正在指挥训练北衙卫兵,然后看到许飞也在。
太子骑着马上前,瞅着指挥台大声喊话:“亏得我到处使人找你们,竟不用再费事了。”
沈四与许飞还没听说太子的事,一齐瞅向太子,好似在问,今天是大朝日,他怎么会有空跑出来。因为南衙的事,每个大朝日,都会闹腾许久。
太子下了马,步上指挥台,眯着眼看着下面英姿飒爽的兵士,神色有些默然的,将曝出来的事说了。
沈四与许飞两个,立时就清楚了,这件事的严重性。不过他们看太子过来时的神色,好像并不是特别的抑郁。
两个人急忙将事情交给一边的将军,一边往台下走。
然后这样想着,许飞问:“你已经想到对策了?”
太子跟在他们身后,也下了台子,骑上马,说:“嗯,咱们回沈府吧,一起好好规划一下。”
一般大臣获罪,都是主犯们入狱,而家眷奴属们,则就关在原府上,等着皇上根据罪臣的罪过大小处置。或是发放回原籍,或是没入宫中为奴,许多种可能。
丽娘一早就被梁太后弄走,便就是宫中那位杂役太监,也不见了踪影,定然也是被梁太后给弄走了。
太子也不着急,一面让许飞和沈四放下手中的事,去查那丽娘的经历,一面却又让他们去查京上各大臣家里,尤其是胡子多长的老臣,他们的父亲,有多少姬妾。
过了几天,乾武帝哪儿收了不少死谏活谏的折子,太子让陈忠整理出来,问乾武帝要了。
乾武帝也不知道太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问了几次,太子只让乾武帝拭目以待。没办法,乾武帝自己想不法子来,也只得希望,太子果然能有办法才好。
看着太子一声也不问,关于他生母的事,乾武帝倒还觉得老怀大慰,以为太子这是懂事,不让他为难。
乾武帝却不知道,其实这事只稍微一查证,便就知道真伪,又何必问了,大家都难堪?
太子选不了母亲,所以也只能接受。
但接受,不代表随便就让人拿他的母亲做文章,对他大加攻讦。
没用几天,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