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轩将融魂婴果的样子牢牢记下后,又与小钟闲聊几句,便从空间中退出,专心致志温养渡劫时体内受伤的经脉,这次神识不敢再靠近元婴,远远见到随着元婴一呼一吸,无数亮晶晶的光点缓缓散发到体内各处,凡是经过受伤的经脉时,光点都会停下来附着在经脉表面,一阵清凉感觉由心而发。
易轩顿时恍然大悟,原来元婴期修士竟是如此方式进行疗伤,怪不得恢复速度较金丹期快了不止一筹,原本以为需要休养半月的伤势竟然不到三天就已痊愈,正好提前出关。
阿乙见易轩数日就已出关,以为头领有什么事情放心不下,伤势未愈就强行出关,连忙阻拦:“头领,养伤要紧,千万不能留下隐患,有什么事情都可以交代给我们去处理,不能耽误静养!”
易轩微微一笑:“阿乙,我自己的伤势还不清楚,现在已经都好啦,不会拿自己的根基开玩笑的,你就放心吧!这几天,城内可有什么大事发生?”
阿乙见易轩的确气定神闲,这才放心下来,恭敬回道:“按头领的吩咐,这几天永安城大庆,除了几桩因为醉酒闹事而被拘禁的修士之外,一切都很正常;纪指挥和钟离公子他们也在准备祭天仪式,倒是左丘公子提醒是不是将祭天仪式与结婴大会结合在一起,将头领结婴之事昭告天下,震慑宵小。”
“结婴大会是什么事情?”易轩听得有些纳闷。
“头领,我等飞升之人对此全无概念,这是修真界的一大习俗,宗门或者势力中一旦有修士进阶元婴,都要广邀同道好友,一方面庆祝修为更上层楼,另一方面也有向外界炫耀武力的用意,在大会上如有人进行挑战,新晋元婴必须要迎战,否则就会名声扫地。”
易轩一听连连摇头:“这不是没事找事嘛!大费周章布置大会场面,却要无条件接受别人挑战,万一输了比试不是更加没有面子,这么费力不讨好的事情怎么会有人愿意主动去做?”
阿乙对易轩的脾气了解颇深,知道头领一向对繁文缛节的仪式甚为反感,更不喜欢麻烦,只能耐心解释道:“其实这个习俗主要是为了新晋元婴造势,有时还会故意挑选对手喂招,让外人都看到新晋元婴的厉害,这样才能心生忌惮,威慑群雄。这些话阿乙也不是很明白,头领最好和左丘公子他们仔细谈谈再决定!”
易轩点头称是,从静室转到议事大厅,之前地下驻地已经变作大义宗的禁地,日常处理事务都转到城主府内的议事大厅,这会大部分指挥都聚集在此为祭天仪式做准备。
众人一见易轩均感意外,同样解释一遍之后,纪阳秋又将祭天仪式的准备告知易轩,询问可有不妥之处。其实那天,易轩当众许诺要进行祭天不过是一时兴起,根本就没有什么想法,见大家十分重视这件事情,不禁十分惭愧,但仍旧不露声色的点头说道:“大家考虑得已经十分周全,就按这个计划。至于什么结婴大会我看就不必搞了吧?”
易轩以为能够蒙混过关,不料遭到众人的一致反对:“头领,这怎么能行?你结婴之事可是永安城最为重要的大事,如果不按惯例召集结婴大会,别人还以为我们永安城不懂规矩,那些魔修说不定以为我们势弱,又兴起什么进犯的念头。所以不但要办,还要大张旗鼓的办,不但邀请仙门同道参加,还要向上次进犯我们的几名魔修城主下战书,如果有不服,让他们也来参加挑战!”
巴和颂上次在守城时,几名从凡界就一直跟随他的老部下不慎惨死,一直就对浴火城等魔修耿耿于怀,这时最为激进:“头领在金丹时就将他们克制得死死,这次只要他们敢来,最好就地将他们全部斩杀,慰藉兄弟们的在天之灵。”
易轩也回忆起当时虽有大阵防御,但仍与不少大义宗修士身故的情景,热血上涌,握住巴和颂的手臂说道:“说得对,这结婴大会非搞不可,那些个魔修要是敢来叫嚣,绝对叫他们有来无回!”
众人原本以为要花费不少功夫劝说易轩同意召开大会,不料巴和颂一句话就起了作用,更加卖力的筹备起仪式和大会,特别是结婴大会,众人都没有参与过,全部都要依仗左丘蝉的安排,最后弄得他也不胜其烦,从家中调来几位这方面的行家才解决问题。
至于易轩担心的花费用度问题,此时的永安城早已不再为灵石发愁,魔修攻城大战结束的一年多时间,不断涌入的散修给永安城带来蓬勃生机与巨大财富,大义宗地下驻地中的灵石储备已经堆积如山,独自支撑这样的大会完全不在话下,与当初建城时全部要靠世家接济简直云泥之别。
答应举办大会的易轩心中却是十分忐忑,找到左丘蝉与钟离琒了解详情:“两位兄弟,这结婴大会究竟是个什么流程,其中有什么讲究没有,我可是从未接触过,如果闹出笑话可是适得其反!”
左丘蝉永远都是一副智珠在握的表情:“易兄不必担心!我已从家中请来精通仪礼的长老协助,保管将大会安排的妥妥帖帖,只要在召开前给你稍加讲解,绝不会捅出什么篓子。但是大会挑战这一环节,可是要你自己多费心思,之前你凭借焚世烈焱一战成名,元婴修士大多爱惜羽毛,如果无法克制你的焚世烈焱,应该不会有人主动与你挑战,否则万一输了颜面尽失,但如果现场无人挑战又会冷场,达不到彰显实力的目的。”
“啊?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