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轩本想再送吕风一件趁手的法器,但自己从下界带来之物,不知因何缘故功效威力均大打折扣,反复询问吕青育也不得而知,只有等到了城镇中再做打算。
翌日,易轩与牟涛结伴而行,朝东边三百余里的绵竹镇缓缓而行,庄中众人均出来送行,唯独不见吕风,吕青育说吕风在家中留下字条在静室中闭关巩固修为,故此没有出现。易轩也未多想,不料走出十多里外,发现吕风正在通往绵竹镇的驿道旁等待。
原来吕风知道易轩此次不会带其前往,但心中又想去见见世面,便金蝉脱壳趁夜先行一步,走到此处等候,易轩又好气又好笑,只能答应其一同前往。
吕风见易轩答应,兴高采烈的跟在旁边,一边喋喋不休问这问那
“牟涛叔,绵竹镇中有什么好玩的事务么每次我问老爹,他都不告诉我”
“牟涛叔,绵竹镇里面的房屋和庄子里是不是一样啊”
“牟涛叔,我们还有多久才到”
一开始,牟涛还耐心解答几个问题,到最后被他弄得不厌其烦,干脆将其赶到易轩身边,自己远远走在前面,落得个耳根清净。
三百多里的驿道修筑的宽敞平整,但即便三人脚下如飞专心赶路,也足足走到第二日的中午,才望见绵竹镇的轮廓。易轩猜想会不会是像泽南城一样悬在半空的城池,但就是寻常的城镇模样,方正的城墙,四面城门空开,与易轩熟悉的常阳县城并无区别。
牟涛揉揉发酸的右腿,一路毫不停歇的赶路,让其受伤的腿脚大感酸胀,嘴里却乐呵呵的说道“易小哥,绵竹镇到了,我们先去找到我那老友熟人,我记得他的店铺开在镇里东面。等卖了灵兽,再找客栈住下歇歇脚。”
牟涛带着易轩与吕风进入镇内,径直朝东边走去,镇内的街道不宽,只能并排通过两辆马车,两旁开有不少的店铺酒家,但街上往来的行人并不多而且大多行色匆忙,说不出的萧条冷清。易轩心中感觉不妙,等到了牟涛所说的熟人店铺,更是苦笑不已。
眼前所说的店铺房门紧紧关着,门前的布招已经破了一半,店铺牌匾已经积满灰尘蛛网,明显是很久没有打扫过。牟涛也是大感意外,但又不死心走过去轻轻拍了几下门板,却根本无人回应。倒是隔壁的邻居一位头发花白的大婶从屋中探出头来“你们几个找谁啊”
牟涛转身回道“这位婶子,你可知道原来在这里收购灵兽的老朱在哪里”
大婶昏黄的眼珠打量三人半天,才开口说道“自打去年小桂城将管辖的各地镇子的税费调高三成,不少店铺就都关门了,这老朱啊,还算坚持得久,数月前才搬走的。”
“三成如此一来哪里还能赚得到灵石,这些商家不关店才怪怎的这小桂城如此短视,这般涸泽而渔的做法究竟是何原因。”易轩心中升起一个大大的疑问。
“我一个老婆子怎么知道没什么事的话,自己也赶紧走吧,我可要回屋关门。看着镇子里面冷清的,到了晚上连个点灯的都没几个,真是作孽哟”大婶将房门关上,口中还做絮絮叨叨的抱怨。
眼见绵竹镇如此破败,想来这灵兽怕是无门销售,三人略略合计一番,便准备不做停留,直接前往小桂城一探究竟。不料在出城时,却被四五名制服打扮的修士拦下。
“我等是镇台大人的手下,你们是哪里人,到绵竹镇所为何事”其中一名修士盛气凌人的质问。
牟涛抢前一步,毕恭毕敬回道“启禀这位官爷,我们都是义西庄的农户,今天特地来寻亲访友,不想故友已经不在镇中早已搬走,我们这便准备回去。”
“慢着这绵竹镇岂是你们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你们的入城费缴了没有”另一名满脸横肉的修士将三人去路挡住,张口要钱。
“什么入城费我们进入城门时也无人提起啊我来了这绵竹镇也有十回八回的,从未听过此事。”牟涛涨红了脸庞,费力辩解。
满脸横肉的修士狞笑道“入城时要告诉你,像你们这种山野村夫还敢进城么既然进了城,不缴入城费就别想出去,这可是镇台大人半年前公布的条款,谁都不能例外。”
易轩把牟涛与吕风向自己身后一揽“不知这入城费什么章程”一身金丹修为一目了然。
几名制服修士稍稍收敛,一名头领打扮的修士上前一步,敷衍了事拱了拱手“不知阁下是哪位,为何与几位下贱的山野村民纠缠在一起”
易轩眉头一皱,十分不悦的说道“这几位都是我的至交好友,不是什么下贱的山野村民。说吧,入城费要怎么收取”
小头领鄙夷的说道“阁下贵为金丹上人,竟然不知自爱,与山野村夫为伍,着实可惜但按照济阳府律例,金丹上人不用缴纳徭役税赋,他们两人每人十枚灵石。”
牟涛一听就立即反驳“十枚灵石那可是差不多百斤灵谷的价格,你们这哪里是入城费,比拦路抢劫的山贼都要黑心。”
满脸横肉的修士一听立即恐吓道“好啊,我等都是镇台手下奉命行事,你居然敢污蔑我们是山贼,不就是说镇台大人是山大王么给我走一趟,如此傲慢不逊可是要吃官司的。”
易轩不想惹事但也不惧惹事,眼见眼前几位修士故意刁难,心知不可能有这么高额的入城费用,当即淡淡说道“说吧,几位究竟有什么阴谋,还是你们背后的大人有什么打算”
小头领一听,顿时抚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