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台下的秦墨,此刻他眼中变得一片痴迷,呆呆的望着台上,双眼渐渐有了湿润的泪痕挂在了睫毛上。
自从季莲儿掉下山崖,混元宗被灭门之后,秦墨整整大半年都在苦苦寻觅季莲儿的踪迹。
在他的心里面,仍旧认为季莲儿只是受伤或是躲藏了起来。
因此他从不曾放弃寻找,更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线索。
此刻,在这几千里之外的地方,他竟然遇到了这名叫做婉君的女子。
这名女子,她的样貌,简直和季莲儿一模一样。
尽管他一眼就从这名女子特有的神情当中分辨出来,她其实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师姐。
可是,潜意识中,他仍旧把这名女子的身影,和他脑海里面季莲儿的影子重叠在了一起。
大半年的思念,在这一刻,他仿佛一下子找到了慰藉,尽管这并不现实。
可是,这片刻的“相见”,却让秦墨心中生出来些许的温暖和安慰。
台上的女子,在一阵轻快的琵琶乐曲声中翩翩起舞,宛如风中的仙子,她的身影在舞台上面不断舞动着。
台下,秦墨的一双眼睛,自始至终都不曾离开这名女子的身影。
这片刻的慰藉和内心的安宁,秦墨也是舍不得的。
台上,乐曲终了,名叫婉君的女子微微一福,朝着台下的众人妩媚一笑,就要退到后面去。
正当这个时候,人群当中,一个身影跌跌撞撞从阶梯上面走上了铺着红色地毯的台子。
这名男子刚刚走上台,却是晃动了一下脚步,跌倒在地毯上。
男子滚了一圈,径直滚到了名叫婉君的女子脚下,男子忽然间伸出手来,一把抱住了她的一双莲足。
男子抬头,一脸色眯眯的笑容,他流着口水,朝着女子笑了起来。
“耶耶……婉君姑娘啊,你的舞姿真的是太迷人了,可把、把本公子都迷得神魂颠倒了啊……”
“……你瞧瞧,看见你,本公子走路都走不稳了,摔倒了……呃……哈哈……”
抱着婉君姑娘莲足的男子,一身的华贵衣袍,脸上潮红一片,一身的酒气,明显这男子喝得有些醉了。
“啊……你放开我,放开……”
台上,名叫婉君的女子顿时惊叫起来,挣扎着双腿,她想要摆脱脚下男子的纠缠。
然而,这名男子却是死死的抱住了她的双脚,她根本无法挣脱。
这时,月香楼里,一名年约四十来岁的老鸨急匆匆跑到了台上。
这名老鸨,正是月香楼的老板,名字叫做杨翠花,月香楼的姑娘们都称呼她叫做杨妈妈。
“哟……原来是楼公子啊,你怎么喝了这么多的酒啊?公子爷,这是要干什么呢?”
杨妈妈一把扶住姓楼的公子,她一脸笑容,却故作惊讶的说道。
“呵呵,本公子听说,婉君姑娘今日梳笼,所以嘛……婉君姑娘今晚就归了本公子了……”
姓楼的公子哥仰着脑袋望向女子,目光直接就在她的胸脯上扫来扫去,嘴里面含糊不清的说道。
“哎哟,楼公子,那感情好啊,只是今晚,婉君梳笼,她想要的夫婿,可是有要求的哦,这……”
杨妈妈拽着楼姓公子的双手,用力将他的双手从婉君姑娘的脚上掰开。
僵持了片刻,婉君姑娘这才得以脱身,杨妈妈扶起楼公子,她笑眯眯的说道。
“……什么要求,不就是要钱吗,本公子有的是……”
“……平日里,本公子也没少在你们月香楼捧场,大把的银子都落到妈妈你的口袋里了,今晚,婉君姑娘梳笼,本公子一定要第一个……”
楼公子从怀里抽出来一叠银票,他一把塞在杨妈妈的怀里,嘴里大声的嚷嚷道。
“……楼公子,婉君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她的第一晚,想要找个她自己愿意的才可以……这……不是银子的事情,妈妈我也很为难啊……”
杨妈妈从怀里取出楼公子塞进去的那叠银票,她看了看手中的银票,然后又朝着楼公子塞了回去。
“什么意思……嫌少?”
楼公子歪着脑袋望向杨妈妈。
“……不就是卖个初瓜吗,用得着这么啰啰嗦嗦?往后她还不是天天做新娘吗,哈哈……”
楼公子举着手中的银票,他再次从怀里摸出来几张,叠在一起,又朝着杨妈妈怀里塞了过去。
杨妈妈一脸的为难,她想要伸手挡住姓楼的双手。
正当此刻,台下,一个愤怒的声音响了起来。
“……这简直就是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你当这是街边暗巷里面的娼妓么?婉君姑娘诗书琴艺,样样绝伦,怎么是你这种人可以玷污的……”
台下,靠近街边的人群当中,一名二十来岁穿着儒服的青年,一脸愤慨的叫道。
这名书生,满脸愤怒,手中端着一柄折扇,正好站在秦墨的身边。
顿时,台下,许多的读书人纷纷起哄,大声的指责、声讨楼公子的不是。
“耶耶……你是哪个茅坑里出来的臭石头?竟然敢和本公子过不去?你活腻了吗?”
楼公子顿时大怒,他本来就喝了不少的酒,酒气上涌,因此一腔怒火瞬间被点燃了。
“……你这斯文败类,怎能如此辱骂于我,好歹我也是个秀才……你……”
那位书生,穿着也还算过得去,看样子也不是什么穷书生,他右手拽着折扇指着台上的楼公子,满脸通红的嚷叫道。
然而,毕竟这位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