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太阳升起,西湖湖面波光粼粼。
秦墨慵懒的打着哈欠,他是被林豹硬生生给拽起来的。
一边慢腾腾穿着衣服,秦墨一边嘀嘀咕咕的抱怨着。
“睡个懒觉也不行?找活计也不用这么早吧?”
打了个哈欠,秦墨含含糊糊的抱怨道。
“还早?你再继续睡,太阳又要下山了,墨哥儿,以前上山采药,你天没亮就爬起来了……”
一边催促着秦墨,林豹一边说道。
两人胡乱吃了些早餐,便朝着杭州城走了去,打算去找一找有没有合适自己的活计。
城内,街上都已经拥满了人,热闹的紧。
两人刚刚走到闹市不久,就见到杭州府衙里的衙役,一队队的快步走上了街道。
紧接着,整个杭州城的街道上就传来了一声声的敲锣声。
“当当……”
街道上,甚至整个杭州城里到处都是敲锣声,响成了一片。
秦墨和林豹见街上热闹的紧,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两人便来到一个摆面摊的中年汉子面前询问。
“大叔,今天城里有什么喜事?大清早的这么热闹,衙役们一个个敲锣打鼓的到处嚷嚷,发生了什么?”
凑到摊主跟前,秦墨客客气气的问道。
“哟,公子客气了,您还不知道啊,天大的喜事啊。”
摆面摊儿的中年男人见秦墨礼数周全,连忙点头笑道。
“今天是皇后娘娘的寿诞啊,咱大明皇帝颁诏,大赦天下,举国相庆,杭州府全城的百姓们今天都要替皇后娘娘祝寿咧。”
“今天一早,知府王大人就发了布告,杭州城的各个青楼,都要表演节目,替皇后娘娘庆祝寿诞,听说还要选花魁呢。”
中年男人满脸喜气的说道。
“怪不得这么热闹呢,原来是替皇后娘娘祝寿啊,咱们今天出来找活计是找不成了,不如随便逛逛,去街上凑凑热闹?”
秦墨笑嘻嘻的朝林豹说道。
“好吧,反正都出门了。”
毕竟都是少年人,林豹也只是比秦墨小了一岁,都是喜爱热闹的。
于是,两人随意的在大街上闲逛,四处看热闹。
街上到处张灯结彩,大大小小的青楼更是如同过年一般弄得喜气洋洋,街上四处传来鞭炮声。
街面上,杭州府衙的铁捕全都出动了,一个个披着黑色公衣,腰间挂着腰刀。
平日里趾高气昂的锦衣卫,也都在街上整齐的走着队列,一个个手握绣春刀,威严的扫视着街上的行人。
如此重要的日子,这些吃大明公家饭的家伙们自然是不敢懈怠。
街上越来越热闹,熙熙攘攘到处都是行人,锣鼓声、鞭炮声、喧闹声,整个杭州城都沸腾了。
秦墨和林豹在街上漫无目地的四处闲逛,这里看看、那里瞧瞧,两人十分的快活。
这一路热闹看下来,时间不知不觉到了下午,秦墨和林豹两个在城中的一家饭馆随便吃了些东西,然后两人打算前往西湖。
先前在街上的时候,秦墨可是听见不少人议论,今晚的花魁赛就是在西湖上举行。
尽管两人都年纪小,更没有资格上去花船,看不到花船上面那些青楼名妓的表演。
但是,能到花魁选拔赛的外围看看那些其他姑娘的才艺表演,秦墨觉得也是不错的。
大街上,四处都是张灯结彩,红红绿绿的丝绸、彩带挂满了街边上的每一幢屋子,每经过一处青楼艺苑,都能听见欢快的丝竹声。
随着人群朝着西湖方向走了一段路程,秦墨两人走走停停,时间又花去了一个多时辰,天色渐黑,已经将近夜晚。
街道两旁房子的屋檐下,一盏一盏的灯笼全都挂了起来,一片灯火通明,人群往来,热闹非凡。
“喂!哥儿,你回头看什么呢?莫非还在惦记刚刚那家舞的小姑娘?嘿嘿……”
走了一段路,林豹见到秦墨时不时回头朝着后方观望,他就拿秦墨来打趣,他笑嘻嘻的朝着秦墨叫道。
“我才没有呢……小姑娘青涩的很,对她可没有兴趣。”
见林豹打趣自己,秦墨赶紧辩解道。
“只是,我感觉背后老是有人在盯着我,先前在那条街上,我就感觉有人一直在盯着我,奇怪了。”
回头朝着身后熙熙攘攘的人群看了看,秦墨只见到黑压压的一片人群。
“到处都是人啊!你这也太敏感了吧?”
林豹也抬头朝着后面观望了一眼,同样什么异样也没看见,于是他说道。
又走了一会儿,秦墨和林豹停在了在一个叫“菀清阁”的青楼门前观望了起来。
菀清阁,也算得上是杭州城比较有名的青楼了,据说去年,菀清阁就有一个叫雨嫣的头牌姑娘,被选为了花魁。
因此“菀清阁”的名头还是挺响亮的。
此刻,菀清阁的大门前搭了一个高高的台子,台子上面铺了鲜红的地毯。
一名穿着粉色花裙、年纪莫约十五六岁的女子正在台上表演。
轻歌曼舞,丝竹声声,那女子身段如同柔软的柳枝,不断在台上翻转腾挪。
此刻,看台前面几乎围满了看客了,黑压压全是人头,几乎站满了整条街。
那女子一段舞蹈下来,无数的叫好声、鼓掌声以及起哄声连绵不绝。
秦墨和林豹两人挤在人群里面看表演,两人虽只是小地方出来的少年,也不懂什么舞蹈和音律。
可此刻,两人却也看得蛮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