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初一,休沐的时间。
距离春节休沐的时间不远了,腊月二十到来年的正月二十,有三十天休沐的时间,为春节假期,也是大明朝廷休沐时间最长的假期。
相对于假期少的可怜的大明官吏,这是感激涕零的事情,可惜这样的政策,也就是在省府州县才能够落实,京官是不大可能享受到的,每年的正月初八大朝,京城七品以上的官员全部都要参加,需要到皇宫去拜见皇上。
就算是省府州县各级官府,也要有一部分人值守,应对可能出现的紧急情况。
当然,这种类型的值守,一般都是官府的吏员来承担,当官的呆在家中歇息。
因为休沐,吴宗睿起床有些晚,都已经过了戌时。
腊月他的事情有些多,最大的事情就是在腊月二十迎娶玉环。
玉环是陈灵雁的贴身丫鬟,陈灵雁可以代为做出所有决定,当然迎娶侧室与明媒正娶不一样,没有那么多的程序,相对简单一些,至于说纳妾,就更简单了。
“少爷,廖文儒和秦志锐已经在厢房等候了。”
刘宁禀报之后,吴宗睿没有耽误时间,迅速来到了厢房。
廖文儒和秦志锐两人都起身行礼。
“毋须多礼,秦帮主,说说信义帮的情况。”
“属下给大人报喜来了。。。”
秦志锐的话语,让吴宗睿楞了一下,随即脸上出现了微笑。
“信义帮回到淮安之后,短短一个多月时间,承担了三次漕运的任务,与其他的漕帮也是相安无事,上月底,因为气候问题,漕运已经停运,需等到来年二月之后,才会重启,现如今,信义帮已经有了近三千人,很多都是以前信义帮的人,凡是进入信义帮的兄弟,全部都是廖公子审查,而后才允许进入的。。。”
秦志锐毫不掩饰喜悦的心情,还有一些事情他不会说,大凡漕运,最为麻烦的是护卫船队的问题,且不说各地官府的敲诈,仅仅沿途的匪帮,大肆的劫掠,就让信义帮头疼,以往都是舍财免灾,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所有的钱财都会摊入到成本之中,要么是百姓承当,要么就是官府解决了。
至于说漕运的兵丁,压根不起作用,他们过于的孱弱,遇见匪帮根本没有办法应对。
现在的情况不一样了,廖文儒率领的护卫加入信义帮之后,每次的漕运,都会有数十名护卫跟随押运,沿途几次激烈的厮杀,让沿途的匪帮,品尝到了信义帮的厉害,也让护卫队伍的规模逐渐的扩大,最为出色的一次,船只抵达宿迁的附近,一股子名气颇大的匪帮,偏偏不信邪,袭击信义帮的漕运船只,结果匪帮被打的大败。
那一次是廖文儒亲自带队押送,本来打败了劫掠的匪帮,船队就可以出发了,可是廖文儒做出了决定,彻底剿灭这一股的匪帮,于是船队靠岸停歇,廖文儒亲率护卫上岸,经过了三天两夜的追逐和激烈厮杀,彻底剿灭了这股匪帮。
其结果就是护卫缴获了近四十匹的战马,大量的钱粮。
缴获钱财的具体数目,秦志锐不是很清楚。
经过了那一次的厮杀,信义帮在漕帮的名头更响亮,沿途的匪帮,看见信义帮的漕船,压根不敢靠近。
对于漕运来说,时间就是金钱,越是将物资尽早的运送到京城,就越是能够得到多的钱财,而信义帮的漕船,速度比其他的漕帮快了很多。
由此而来的还有一桩生意,那就是借着漕运,帮助南方的商贾运送物资到京城,这是非常赚钱的行当,商贾愿意出大价钱,只是一般的漕帮不敢接这样的生意,这和护镖差不多,如果运送的物资损失了,则是由漕帮负责赔付。
信义帮的名气出去之后,前来找寻的商贾很多,而且都是大商贾。
这让信义帮后面两次的漕运,帮忙给商贾运送货物得到的报酬,比漕运报酬高了很多。
有钱了自然好办事,打点各地官府也是出手大方,不会遭遇到任何的刁难。
亲眼看见了护卫的骁勇,秦志锐彻底明白了,吴宗睿真的不是一般人,信义帮必须要死死的跟随在吴宗睿的身边,那样才能够安稳的赚钱、不断的延续下去。
所以,信义帮所有的事情,秦志锐绝不敢隐瞒吴宗睿,全部都是老老实实的禀报。
秦志锐说完之后,吴宗睿也是笑着开口了。
“秦帮主,信义帮的发展势头很好,但切不可得意,就说为商贾运送货物的事宜,日后就要注意,如有必要,也让长恒帮跟着做一做,你一定要明白,信义帮闷头发财就是了,不要露头,枪打出头鸟的道理你们应该明白,名气太大,总是会招致灾祸。”
“属下明白,一定按照大人的吩咐去做。”
“很好,刘宁,你带着秦帮主到会客厅歇息一下。”
厢房里面剩下吴宗睿和廖文儒。
看着廖文儒坚毅的神情,吴宗睿有太多的感慨,想想两年前,廖文儒还是寒鸣寺的小沙弥,现在却是护卫的头目,见过太多的鲜血和厮杀。
“文儒,辛苦你了。”
“大哥,这都是我应该做的,这是我们上次剿灭宿迁的匪帮,得到的两颗夜明珠,这夜明珠来自于海外,很是贵重,特意给大哥带来了。”
看着两颗浑圆的夜明珠,吴宗睿用力拍拍廖文儒的肩膀。
“上次你们上岸去剿灭匪帮,着实的让我担心,不过这样也好,你们剿灭宿迁附近的匪帮,收获颇丰,足以维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