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领导给出的回复中,似乎可以听出,凌峥绝对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炒手,也不是一个普通的庄家,在凌峥的背后很有可能还有强大的背景。关于这一点,也许更应该弄清楚。韩峰又去找了饶樱若,先把大领导的反馈对她说了。饶樱若听后说:“这么说来,我们现在还真拿凌峥他们没有办法?”
韩峰道:“我想,我们也许应该对凌峥这些人了解地更加深入一些?比如他们的背景如何?他们有什么前科等等?”饶樱若看着韩峰说:“这两天我一直在让人查,凌峥他们在庄家种类中,到底是属于哪一类?”韩峰转向饶樱若:“查的结果,他是属于哪一类?”
饶樱若微微摇了摇头说:“在国内,目前的庄家,主要是那么四种类型:一是券商庄,证券公司做自营的庄家,如申银、国安、广发等大证券公司都是在股市中呼风唤雨的主力炒家;
二是基金庄,也是目前我国股市最重要的庄家之一,包括大盛、夏泰、南博、富华等基金管理公司旗下的多家封闭式基金和开放式基金。这个你应该比较熟悉,之前你做的“智创”基金就是。这些基金公司担负着稳定大盘的使命,但也以营利为目的;三是上市公司庄,是操纵和炒作本公司上市股票或其它公司上市股票的上市公司,上市公司用自由资金、拆借资金或通过某种渠道将上市募股资金用来坐庄,活跃了股性,获取了暴利,也维护了公司的二级市场形象;四是政府救市庄,当股市暴跌,可能引发金融危机或股市极度低迷时,为了维护国家的金融秩序,使股市健康有序的发展,政府亲自采取救市行动,当股市过热时,政府则抽离资金,并出台利空政策,抑制股市暴涨。”
“我们分析了凌峥等人的情况,似乎这五种都不是。”饶樱若继续说,“因为凌峥等人名下的公司,购买的股票量非常小,也就上千万,影响不了红树的股票。很显然,他们既不是券商、也不是基金,不是上市公司、更不可能是政府救市,他们更像是担任了信息通报者的角色。但又不仅仅是通报信息,因为他们想要做高或者做低某支股票,这个意志马上就能兑现。所以,他们的身上就罩着一层迷雾,让人看不清他们到底是谁?他们是怎么发挥作用的?”
饶樱若的分析其实已经很到位了,但是从目前来看,还真搞不清凌峥这些人到底是些什么人?什么背景?支持者到底是谁?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可如今的情况却是,红树集团在明,而凌峥等人在暗。在这场较量之中,红树集团毫无疑问地处于劣势。
韩峰想再跟饶樱若讨论讨论,看看能不能再发现一些蛛丝马迹。但饶樱若的办公室门却被敲响了。助理进来报告说:“柳总在外面,说想见您。”饶樱若看向韩峰。韩峰就站了起来:“一时半会儿恐怕也发现不了,我先走了。有情况了,我们再联系。”饶樱若将韩峰送到了门口,柳之成就已经进来了。
“韩董也在啊?”柳之成朝韩峰笑了笑,“没有打扰你们商量事情吧?”韩峰跟柳之成握了握手,“不会,我们已经商量得差不多了。我先告辞了。”
等韩峰走了之后,柳之成在饶樱若的对面坐了下来:“饶董,外头反响很强烈。”饶樱若抬起杏目,看着柳之成:“什么反响?”柳之成端起助理送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还能是什么?还不是股票的事情?之前,几个董事手中的红树股票,是我们要求他们抛售的,现在股价还在涨,他们都说公司应该弥补他们的损失。从昨天开始,每个小时几乎就有一个董事,到我办公室来抱怨。”
饶樱若有些恼火:“其实,那些董事抛售股票的时候,已经赚了一大笔了。他们还要抱怨!”柳之成:“谁说不是?我也是这么对他们说的。但是,从他们的角度却不是这么看的。在他们看来,就是因为集团的问题,他们赚少了。人心都是贪得无厌的,这一点上,再跟他们解释恐怕也没有用。”
饶樱若皱着眉头,过了好久,对柳之成道:“如果他们还来你这里吵,你就告诉他们,他们当时抛售了多少股票,到目前有多少损失,我补偿给他们。”柳之成却摇头说:“那不行。饶董,我今天来向你汇报这个事情,并不是想要让你补偿他们。我是想要让你认识这些人。潮水退的时候,才知道谁在裸泳;在利益损失的时候,才知道谁是利己主义。这些人损失这么一点,就来责怪集团、责难决策者,却从来不想想,集团给他们带来了多少收益;不想想是谁让他们能过上这么体面的日子?对这种人,如果我们再去弥补他们的损失,就等于是助长这种行为和想法!这是绝对不可以的。”
柳之成继续说:“当时,关于让大家抛售股票的事情,我们也仅仅是口头上说的,并没有强制他们这么做。后来又允许他们在买卖股票了。集团并没有欠他们的。反正这些人要来反映情况,就让他们来好了,我一个个都要给他们好好上上课。我想跟你这里通个气,假如有人跑到你这里来,你就让他(她)来找我。反正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饶樱若点了点头说:“柳总,谢谢你了。”柳之成走了之后,饶樱若又来到窗前,看着窗外,秋日的天空被阴云覆盖,看不到太阳,就显得太阴沉了。饶樱若想起,该去看看自己的父亲了,趟在医院中的父亲。
回到了自己的办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