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哲东看着身旁因为醉酒而露出梦幻般微笑的女人,忍不住勾起了唇。这丫头,今天到底喝了多少酒,简直让人怀疑她的脸都会因为酒精度数太浓而烧起来了!
“酒量不好还要硬撑……”卫哲东不满地咕哝了一句,看美女、开车两不误。
大约是因为酒意上涌,向雪虽然意识到自己坐在卫哲东的车里往回驶去,很想提起精神利用这段路程和他讨论一些关心企业管理的心得体会。无奈脑袋里像是被一团乱麻线给缠住了,努力地想了半天还是没有能够理出来,倒是周公很殷勤地订下了约会。
“回家再说吧!”她终于决定接受周公的邀请,闭上眼睛,很快就沉入了梦乡。
临睡前的最后一个念头,竟然是觉得酒可能也是助眠的好东西。或许对于失眠病人,她可以建议别人饮到醺然薄醉的程度。
这一觉睡得很沉,甚至连卫哲东把她抱出汽车都没能醒来。只是稍稍半睁了一下眼睛,看到眼前熟悉的男人,就再度安心地睡去。
“满身的酒味!”卫哲东有点嫌弃地说完,才发现向雪的睁眼,其实并没有太多的意识。他的抱怨,只能算是自言自语。
“好吧,算我表错了情。”他苦笑着,直接把她抱到了卧室。
背脊一碰到柔软的床铺,向雪倒立刻醒了过来。不过,惺忪的睡眼,似乎好一阵子才对准了焦距:“咦,哲东,你送我回来了?”
“幸好我去接你回来,要不然你可能就会失联了。”
“才不会呢!”向雪咕哝着,“就是看到你,我才会放松下来。要不然,我怎么会安心睡着呢?”
“唔,这还差不多。”卫哲东满意地点了点头,“既然醒了,要不要去冲个澡?”
“你先洗吧,让我醒一醒酒。”向雪扶着额头说,“国人的劝酒功夫实在了得,明明都说了不会喝酒的,还是有本事一口接着一口忽悠你喝下去。”
“这还不够狠的,最狠的是老白干给你一杯一杯地喝。”
“那不行,太伤身体了。”向雪急忙摇头,却发现这个动作其实真不合时宜。本来已经渐渐清醒的脑袋,这么一摇,仿佛又晕沉了。
“早知道我今天应该陪你去。”卫哲东忍不住皱了皱眉。
“不用啊,没有通知带家属。”
“我是家属吗?”卫哲东哼了一声,“我是股东,而且是大股东!”
向雪呆了一呆,才说:“对啊,我都快忘了这一茬。最近你老是飞美国,对于boya来说完全没有太大的存在感。”
卫哲东危险地眯了眯眼睛:“那对你来说呢?我还有没有存在感?”
“有啊,你不是每天都会刷存在感的吗?”向雪没好气地推开了他越凑越近的脸。
唔,虽然这张脸很俊,很养眼,即使在眼前放大也不会让人挑出一点毛病。可是,他的眼睛太幽深,她觉得太有压迫感。
尤其是眼睛前有点模糊,可是那双眼睛,却像是能够穿透所有迷雾,直直看到自己内心深处似的。
“我给你倒一杯蜂蜜水来吧!”卫哲东的脸色微微沉了沉,可是向雪歪着脑袋看她的神态,却又让他生不出气来。
“嗯嗯。”向雪正觉得口渴,听到一个“水”字,顿时眼睛清明了一下。
卫哲东又好气又好笑,只能摇着头,认命地为她接了一杯温开水。怕她酒醉喝得急,还把水倒了两滴在手背上试了试水温。
向雪维持着他离开的姿势,对着窗户傻傻的笑。唇畔的那抹线条,柔美动人,让人忍不住想要把那抹柔美,永远地镌刻下来。
“先喝水……”卫哲东说了一半,忽然把伸出去的杯子又收了回去。向雪微张着嘴,有点无辜地看着他。
“这样的眼神,诱人犯罪的……”他叹息了一声,喝了口水,然后倾身攫住她的唇瓣,慢慢地把水渡了过去。
“啊?”向雪的喉咙里发出一个模糊的音节,很快就被他堵住了嘴。
下一刻,她的身子就被狠狠地拥进了温暖的怀抱。喂水的动作,很快就没有能够再继续下去,向雪仿佛可以听到自己全身的骨节都在咯吱咯吱地响,肋骨隐隐有些疼痛。她想提醒他放松自己,可是他的舌缠绕着自己的,让她根本无法准确表达自己的意思。
氧气被一点点地夺走,她身体的温度很快上升了至少两度,潮水仿佛澎湃着把她淹没有,从脚踝到小腿,再到她的腰际,然后是颈子,最后没到了头顶,让她的呼吸都几乎整个儿地停顿……
夜色已经很深,房间里只开了一盏桔黄色的顶灯,却执着地将黑暗撕裂开来,撕出了一道口子,伸向远方。
卫哲东觉得自己的心,也仿佛开了一盏灯,温馨而甜蜜。
就像她的味道。
因为喝了酒,她的口腔里残留着酒的香。可是又并不纯粹是酒香,更好闻的是她的香味。
她忍不住轻轻地哼了一声,传到卫哲东的耳朵里,像是在火山上泼了一桶油,他的心忽然满满地胀了起来。
如果完全清醒的时候,向雪总会努力控制自己不要发出声音。实在被撩拨得受不了,才会逸出一两声,带着压抑。
酒精放大了所有的感官,向雪只觉得他掌心抚过的股肤,都像是被燃烧起来似的,带来一阵阵的战栗。
她的身体连同她懵懂的心,一齐开放着,如同一朵美丽的罂粟,诱惑着他进一步地探索和深入。
“哲东……”她喃喃地低唤。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