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嘴上不说,向雪其实对卫效理的形象还是有点小担心。要知道,她虽然不喜欢魏安荣这种口花眼花的男人,但是不得不承认,人家不仅学问好,形象也绝对一流。
不过,当她坐在前排座位上,看到卫效理走进来的时候,心里的担心很快就没有了。
没错,卫效理身体发福,就形象而言,似乎没有优势。尤其对于女性员工来说,对于形象的要求可能比老师的专业知识更高一些。但是当卫效理挺直腰板走进来的时候,却让向雪完全忘记了他走样的身材,而只看到他自信从容的神情。
这是一个成功男人,所特有的自信。
事实上,卫效理的讲课同样很成功,赢得了好几次员工发自内心的掌声。他没有长篇大论,虽然讲义上的内容很简单,但是他讲述的过程中,插入的那些经典案例和独特的点评方式,让大家觉得耳目一新。
“六叔,今天你讲的课简直太精彩了!”向雪和卫效理一起离开的时候,很兴奋地说。
“你一直担心我会搞砸吗?”卫效理哑然失笑。
“当然不。”向雪笑嘻嘻地说,“六叔是什么人啊?卫氏的执行总裁,京城大学的客席教授,这课对你来说还不是小菜一碟吗?”
“所谓的客席教授,只是偶尔去客串两堂大课而已。他们看中的,不过是卫氏集团的地位。而我看中的,也是京城大学的影响力。”卫效理淡淡地说,“六叔就是形象比不上以前,不过这些年的经历,也算是人生的一种阅历,那是沉淀的十年。有时候,如果人过得太顺利,可能锐气是有了,却没有了深度。”
“六叔是说我吗?”向雪若有所思地问,“是不是我的步子迈得太开了?”
“东子迈得可比你还大得多。”卫效理失笑,“你要不是底子薄了点,可能步子还可以迈得更开。不过你有一个最大的优点,就是能听得进不同的意见,所以进步得很快。”
“那也没办法,我什么都不懂,只能谦虚着点了呗。”向雪笑嘻嘻地说,“要是我跟你们一样能耐,也不见得会听,因为觉得自己什么都懂啊!”
“没有人能什么都懂的,术业有专攻,就算东子,别看他在某些方面独断专行,其实他并非听不进别人的意见。”卫效理摇头。
“是吗?可有谁敢跟他提意见?”向雪疑惑。
“近些年公司里还真没有人。”卫效理失笑,“尤其是东雪这个新筹建的公司,连业务东子都是最精通的。”
“是啊,他什么都会,什么都懂。”向雪一脸崇拜。
卫效理摇头:“要不然,他怎么会不安心呆在卫氏,非要自己出来闯呢?年轻就是资本,如果有一天,东雪发展得比卫氏更壮大,我一点都不意外。”
向雪同意他的说法:“是啊,现在的东雪发展得可快了。别人是一年上一个台阶,我看东雪一个月就得跨好几个台阶。如果换成我,这样的发展速度,一定会扛不住。”
由于今天卫效理和向雪一起回来,卫哲东就没去公司接人,早就在家里望眼欲穿了。看到两人进来,才迎出来揽住向雪的腰:“今天我偷了一天懒,晚上咱们再好好交流。早知道,我还是去接你的好,在家里没人陪着也闷得慌。”
“没关系啊,我和六叔交流也是一样的。”向雪笑吟吟地说,“有些问题,跟六叔说也能帮我呀!”
“这种感觉可一点都不美好。”卫哲东咕哝了一句,“明天上完课,我们出去转转吧,下周有个宴会,你得陪我参加。”
“就从家里的衣服里面挑吧,需要什么风格的?我现在什么都有现成的,因为小蝶和刘浏给我挑的衣服就不一样,再加上六婶有事没事还给我设计一件新衣服,基本上应付什么场合都够了。”
“她们送的衣服都不太合适,这次的宴会在游轮上,可能需要去甲板,你的礼服都太薄,经不起冻。”
“游轮?”向雪惊讶了,“京城好像没海吧?如果是内湖,那游轮能举行多大规模的宴会?”
“所以我们周五下午就出发去港口,游轮会开到公海。”
向雪奇怪地问:“为什么要开到公海呢?难道这也是一种情调或者情怀吗?”
“有些事情在公海上谈,可能会更没有顾忌。”
“你……你不会要做什么违法的交易吧?我觉得东雪现在的发展真的已经非常好了,没有必要铤而走险。”向雪吓了一跳,脸色有些发白。
“想哪去了!”卫哲东好笑地敲了一下她的脑袋,“我是这种违法乱纪的人吗?到公海只不过氛围会更好一些。”
“可是我看到电视或者电影里,很多违法的交易都是在游轮上完成的。”向雪惊疑不定。
“雪雪,东子说的那个交易是正当的交易,只是有些人的身份比较敏感,他们更喜欢游轮的环境。”卫效理在一旁听得好笑,“东子,你就别逗雪雪了。”
“你逗我!”向雪瞪视着某个正笑得十分畅快的男人,心神很快恍惚了一下。
黄昏的阳光透过明亮的玻璃窗子,落在他的身上,为他整个人都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仿佛是大师用画笔用最美妙的方式勾勒出来似的,美好得让人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哪怕两个人已经亲密地相处了这么久,可是向雪还是会常常觉得,这个造物主最偏爱的作品,总能让人怦然地心动一下,再一下。
“谁让你对我没有信心的,嗯?我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