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松带着江家兄弟,领着一队劲装护卫奔向了徐家堡正门,堡门徐徐开启,却见刘老头站在人群前方,大声呼喝。
“乡亲们,你们还记得李家丫头么?那一次是徐堡主的管家作下恶事,那管家最后受了什么惩罚?也不过赔了几十两银子!”
“还有赵家姑娘,进堡子当丫鬟没几天就死了,尸首伤痕累累,下身一塌糊涂,徐青松怎么说的?说那丫头偷了东西,畏罪跳井!”
“李家媳妇又是怎么死的?留下个一岁的娃娃,还不懂事就没了娘!”
“我们的亲人让这群畜生如此糟践,今天是我刘老头家的闺女,明天不知道又是谁家的媳妇女儿啦!我们交租种地,赋税重得喘不过气也就罢了,连妻子儿女都保不住,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夜幕已降临,乡民们举着火把,接踵摩肩,人影重重,在明晦不定的火光照耀下,面容如黑石雕塑般冷峻,每个人都睁着白生生的眼仁,静静地站在那里,听着刘老头声嘶力竭的呼号。
他们沉默着,沉默之中积蓄着某种力量。
徐青松见此景,饶是他武功高强,放开手去杀,一个人就能将在场的百姓杀干净,也不由得心中微颤,一股莫名的凉意沿着脊梁骨升腾起来,直窜到脑顶。
他不明白,这群不会武功的贱民聚在一起,怎么会让他产生“畏惧”的感觉,这种畏惧更甚于对老伯的畏惧,这种畏惧感使他恼羞成怒,恨不能将刘老头碎尸万段,将在场的所有乡民屠杀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