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红回道:“有,他们大部分管理主子各地的产业,未得主子命令,不会擅自入皇城。”
各地产业?
薛芷晴眼前好像看到了白花花的银子,眸光闪闪发亮。
意外之中的意外之喜啊叶琪臻死了,可不就便宜了她?
本来打算一旦找到了解开锁魂的方法,就离开这具身体,看样子要想想办法将那些产业坑过来啊!
初次相见就毫无保留的托盘而出,没想到叶琪臻还有这样一批人在暗中忠心守护着,不过可惜了,美人已经香消玉殒,百里红的主子若知晓了,会不会伤心欲绝?
百里红的主子又是谁呢?
某人似乎听到了薛芷晴心里噼里啪啦打算盘的声音,盯着她发光的小脸,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弧度。
这个小财迷,如此急着摆脱他,先是应了明明危机四伏的赏菊宴,又私下动脑筋建立自己的势力,方才出府时,她还派柳风不知做什么去了,真真是一环一环的算计上。
他如果不做点什么,是不是就斗不过这小流氓了?
听到百里红无丝毫避讳的倾相告知,知道暗处还有那个混蛋在,薛芷晴没有开口继续问,闲话了几句家常,便起身离开。
百里红送她出门口时,薛芷晴意味深长的道了一句,“若是以后有何难处,可以来找我解决。”
百里红身形一僵,忙垂头道:“不敢劳烦小姐,属下会处理好。”顿了顿后,她又道:“小姐,您要小心四皇子。”
“四皇子?”薛芷晴又听到这个名不见经传的皇子,心下疑惑起来。百里红点点头,却低垂下头将情绪掩藏不愿再多说。
传闻四皇子幼年毁容,深居简出,几乎无人得见,其生母是一个宫女,当年为救他而死。
如此看似一个毫无权势、毫无关系的皇子,季君昊也曾叮嘱他的属下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看样子十分不简单。
可他为何要对季君昊和叶琪臻动手?季君昊入宫轻薄叶琪臻,难道是四皇子安排?杀害叶琪臻,挑起季君昊和阑王之间的仇恨,对他有何好处?
而百里红如此低调隐于闹市,邪冥宫都查不到,四皇子又是如何知晓的?
薛芷晴想不明白,总感觉背后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控制、推动一切,阴暗、诡异……让人无法琢磨。
从小院里出来,草儿没有看到自家弟弟,有点遗憾,对娘亲是郡主的属下倒是半点异样都没有。
薛芷晴失笑,竟遇到一个比自己还专一的吃货,不知该说她心大,还是缺心眼。
能有娘疼的孩子,真好啊!
简单快乐,总是无忧无虑。
葫芦儿巷离叶府不远,也就小半个时辰的车程。不过薛芷晴命孙典换了道,去繁华的东、北城衔接的福满街。
吃货的本质永远离不开吃。
“主子,您怎么知道草儿的身份不简单?”小山子端着点心盘子坐在薛芷晴旁边伺候,好一会忍不住问道,
草儿还是一副傻傻愣愣的,不知发生了什么,只记得临走时娘亲嘱咐说,要自己誓死保护郡主安危,看她眼神中多了十分的敬护。
薛芷晴嚼了口玉米酥,馨甜咸香,日子要天天过成这样该是多好。可在这封建作古的云灵圣地,官大一阶压死人,财少一分饿死人,没个势力又怎能逍遥快活?
吃完点心,薛芷晴拍拍手,解释道:“草儿肤色白净,腰圆体健,一看便是享福到大的孩子,不像是贫穷送入宫的。而且力气奇大无比,身怀异能,眼睛却纯净,所以她……有目的却不是个坏的。”
小山子惊讶的半天才合拢嘴,一脸谄媚的笑道:“主子,您真厉害。要不,您多教教奴才吧!”
薛芷晴单手撑膝拖着下巴,笑眯眯的回道:“好啊!”
“真……真的?”
薛芷晴点点头,等他兴奋的手舞足蹈时,冷不丁来一句,“拔光了季君昊头顶的毛,再来好好拜师。”
小山子脊背一凉,苦脸道:“主子,奴才不敢。”
“我瞧你敢的很。”昨夜背叛她的时候,可是特别的干净利索。
小山子心思机敏,一下就猜到原因,摇着她的袖子,尖细的嗓音软软媚媚的道:“主子,奴才再也不犯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别生气了。”
一个男人竟然撒娇?虽然不完整,但也算半个吧!
薛芷晴恶寒的伸手弹开他的爪子,“看你以后表现,下次再犯,你就随季君昊去吧!我可不要一心二用、吃里扒外的人。”
“奴才哪是吃里扒外?他也是主子您……”
小山子委屈的瘪嘴,薛芷晴眼神一厉,再也不敢说,脸翻的似书一样,又讨好笑道:“主子,奴才明白了,下回他来,奴才死活都拦着……”
话音未落,车外忽而席卷起一阵邪风,撩起车帘,落在他头上,削了顶帽,头发“唰”的散下来,吓得他脸色一白,跌到地上,哀怨的看着薛芷晴,
“色厉内荏而已,怕什么?”薛芷晴冷声道,
小山子腹诽:三皇子太暴力了,主子不怕,奴才当然怕。怎么感觉他无时无刻都在周围似的?
经由小山子介绍,一行人到了锦瑟楼二楼,席位环楼而座,楼下有戏台唱曲。薛芷晴一出现,宾客中发出一阵惊叹声,而她坦然上楼,眼里只有美食。
将将坐下,孙典就鬼头鬼脑的悄悄拉小山子去一边,问道:“你身上有银子吗?”
“有啊!”
“多少?”
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