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祖母、父母亲担忧,琪臻回来了。”
看她淡然自若的见礼微笑,叶府一众人怄的都要吐血。
谁特么担忧你了?
叶老夫人一个冷眼示意,四个身强体壮的护卫上前几步挡住她。
府门前早已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叶夫人则指着薛芷晴的鼻子大声哭骂道:
“叶琪臻,你这个不贞不孝的孽女,勾引闲王世子,将你亲妹糟蹋,你还想着进叶府不成?”
薛芷晴讶然道,“母亲,你们……”
“不要叫我母亲,我没你这样的女儿。”
薛芷晴心中冷笑。
先让有恃无恐的色痞闲王世子入赏菊宴轻薄她,彻底败坏她的名声,让奇珍郡主嫁不了人。叶夫人又怕一计不成,拿出灵丝梅落裙让她穿上,好在鲜少有人认得,季君昊也道破了玄机,不然她此时怕是半死不活的被恨逸王入骨的皇帝关进牢狱中受监禁折磨。
若她是真的叶琪臻,只怕要撞柱子,血溅当场。
可她不是,她是薛芷晴,她觉得自己就像被师父压抑了千年的老妖,离了他的克制,心中的邪戾仇恨正在一点一点的释放。
薛芷晴美目含着泪光,反驳道:“为何母亲就是要一口咬定是我?若是我勾引闲王世子,又怎会是玉兰妹妹被糟蹋?我也是你们的女儿,你怎忍心将我气的吐血,在凌霄庄差点身亡?”
想趁机赶她出府,然后可以抹了那嫁妆?狗洞都没有!
叶夫人见她三两句将脏水泼到自己女儿身上,一时气的脸涨的通红,
“你少虚伪做作,哪里是吐血?分明是装的。看看你身边都是些什么人?不三不四的,专勾引野男人害别人。与三皇子半夜出了凌霄庄,五天六夜不归家,我们叶家怎就出了你这样一个道德败坏的狐媚子?呜呜……这才回来几日,玉兰本是大门不迈、二门不出的闺秀,竟……竟……呜呜……”
叶夫人似悲痛欲绝瘫软在叶有之怀里,叶有之眼红愤怒的瞪着台阶下的奇珍郡主。
百姓们见状,叶夫人口中的话信了半分,毕竟薛芷晴身后真是跟了六个男人,谁家小姐都不会用男侍卫贴身保护。
薛芷晴眸中含着水光,凄凄的看向叶有之,“父亲不曾去过凌霄庄,也信继母所言吗?难道母亲一死,就真容不下女儿吗?”
叶有之忿恨的道:“岂是我容不下你?是你不知检点,一次又一次,真是让为父太失望了。你身为三品的郡主身份,下官也不能家法处置你,否则为父必要杀了你这孽女,以清叶府家门。”
“冤孽啊,真是冤孽!”
叶老夫人适时的将拐杖敲在地板上,她的表态可比继母的威力大多了,在别人眼里这可是亲奶啊!
“近来都传奇珍郡主勾三搭四,果然是真的。”
“要是我家的女儿,非得浸猪笼杀了才好。”
……
百姓你一言我一语,纷纷指责向薛芷晴。最亲的家人一个个都视她于脏污,哪里还会有人信她?
薛芷晴好似百口莫辩,垂着头听他们骂,也不出声,直到人群中挤进来几人。
领头的两人皆是气度轩昂,风姿凛凛。
叶有之与叶夫人见着,悠的一愣,还未上前招呼,就听得那相貌平平着一袭锦绸蓝衣的公子对薛芷晴拱手揖礼道:
“郡主,几日不见,身子可好些了?”
薛芷晴尤装作惊讶的回头一看,“孙少主?你怎么来了?”
不是你让暗卫带话威胁让我来的吗?
孙涵柏额上冒着黑线,无奈的继续道:“郡主,上次的事,多有误会,害郡主受气,是本少招呼不周。”
赏菊宴的刺客是出自凌霄庄的杂役,当然,不是他安排的。
可一旦牵扯上,闲王世子的死,孙家会吃不了兜着走。当时他已经处理的非常干净,没想这个奇珍郡主比阑王还精明,两人都发现,而奇珍郡主却神不知鬼不觉的取了刺客身上凌霄庄的腰牌,以此要挟。
孙府下人腰牌都刻有名字的,谁也做不得假。就是这样,他不得不急赶着来替她解围。
“孙少主太客气,我好多了。多亏凌霄庄里的付神医妙手回春,不然我也没命回来。”薛芷晴苦笑道,
“当不得,是四皇子送来的灵丹才救回郡主一命。”
孙涵柏说着命人送上了赔罪的礼品,礼品太多,小山子和孙典两手都拿不住,孙涵柏对身后的侍从们道:“等会你们帮郡主送送。”
“是。”
孙涵柏不留痕迹的做完这一切,才姗姗的转身对着大门口的一家子人道:“叶大人,叶老夫人,叶夫人,本少主这次是来向郡主和叶家赔罪的,让郡主蒙受了冤屈差点吐血身亡,叶四小姐也……唉,无论如何本少主会将那事一查到底,给叶府一个交代的。”
孙少主是何人?
孙家虽世代为商,但名声极为显赫清白,素有大善之家的名号。他一出现,又是赔罪又是送礼的,百姓们瞬间收了声,讶异的看向了叶家人。
因为嘴上说着给叶府赔罪,这礼品全都送到了奇珍郡主手中。
叶家人白白演了一出戏,被当众啪啪打脸啊!
还没恼火的反驳,跟着孙涵柏一起来的曲明朝又对马车旁的四个侍卫吩咐道:
“既然郡主已经安全到家,你们便回吧,三皇子那里先去说一声。”
“是。”四个侍卫领命驱着马车离开。
所谓的“野男人”是三皇子派来的护卫,谣言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