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言跨进门槛,盯着那副棺椁,她知道那个与她斗了多年的男人,就躺在里面。
明明也算是报了他屡次害她的仇,可不知怎的,她并没有大仇得报的开心。
君天澜带着她,给顾钦原上了一炷香,又在棺椁前停了许久,才抬步离去。
沈妙言望着他略显落寞的背影,想了想,把那装满树莓的小竹篮,轻轻放到棺椁前的供桌上,才抬步跟了上去。
顾家是君天澜的母族,他和顾氏兄弟的关系都是极好的。
因此,顾灵均还特意在府中给他专门准备了一座小院。
沈妙言知晓他这几日大约会歇在那座小院里,可绕过几道游廊,男人的步伐有些快,她把他跟丢了。
好在她记得那小院的名称,正要抓个丫鬟问路,一只手从旁边伸过来,先把她拉到了背光的阴影里。
她望向来人,不觉挑眉:“薛远?”
薛远面如远山,客气地对她施了一礼:“沈姑娘。”
“你抓我做什么?”
“沈姑娘难道不想知道,那位老太医,是受何人指使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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