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化雨合上书卷,见鳐鳐赤着脚,连罗袜都没穿,不禁皱眉:“刚刚一直赤着脚?”
鳐鳐把白嫩嫩的脚丫子拢到裙子底下,两只手摸了摸面颊:“赤脚又有什么嘛。你把我的珍珠膏都弄坏了,我今晚都没东西敷脸了。说好了哈,你要赔我很多很多银子的!”
魏化雨懒得同她啰嗦这些,直接伸手握住她的一只脚丫子,一摸,竟是冰凉的。
眉尖不禁蹙得更深,这丫头从小就体凉,说了多少遍要穿厚实,怎么都不听,一个没盯住,就连罗袜和鞋履都不穿了!
鳐鳐还在念叨她的那盒珍珠膏,却忽觉双脚一暖。
她抬起头,只见她的太子哥哥,把她的两只小脚丫子,一同放进了他怀里。
他只身着单薄的中衣,衣襟微敞,露出少年特有的纤瘦胸膛。
虽然纤瘦,却真的很暖。
小姑娘心中生出一股异样,歪了歪脑袋,琥珀色瞳眸懵懂纯净,“太子哥哥,这是你打坏我珍珠膏的赔礼吗?”
魏化雨挑了挑眉头,轻轻揉了揉她有些回暖的小脚丫子,懒懒道:“算是吧。”
鳐鳐傲娇一笑,扑过去把他压在锦被上,“太子哥哥真是小气,舍不得拿银钱赔我,却用这种方式做弥补,我可是不肯收的……”
她这么说着,心底却暖暖和和。
她其实,是不想他受凉呢。
魏化雨握住她纤细的手腕,对她心里的想法,了若指掌。
他望了眼她那手腕金镯子上的青梅图案,笑了笑,淡淡道:“睡吧,明儿还要早起呢。”
说着,扯过缎被给她盖好。
两人依偎在一处,如同过去无数个夜晚般。
只是鳐鳐今夜却有些睡不着,她在昏暗的灯火中悄悄睁开眼,抬头望向魏化雨的面庞。
小小的少年,平日里总爱在无人时皱起眉头,一副深沉模样。
可如今在睡梦中,却是眉宇舒展,含笑的时候,颊边两个小酒窝,别提有多好看。
她的太子哥哥,是天底下最好看的哥哥。
她做贼似的,戳了戳魏化雨的小酒窝,又用小脑袋拱了拱他的胸膛,寻了个舒服的枕处,安然入眠。
翌日。
沈妙言醒得早,可是却发现念念比她醒得更早,他搭在木施上的小衣服都没了。
她忍不住晃醒了君天澜:“念念呢?你让他起床去读书练功了?哪儿有你这般做爹爹的,也忒心狠了吧?”
君天澜握住她的手,将她揽到怀里,“大约去找薛宝璋了。走了正好,咱们俩——”
沈妙言推了他一把,“呸,你满脑子都想着你那事儿!他去找薛宝璋做什么,你就不怕薛宝璋对他下手?他还那么小——”
君天澜忽然低头吻住她的唇瓣,堵住了她没说话的话。
直吻得她快要喘不过气,他才松口,一手撑着鬓角,一手按在她微微散开的衣襟处。
他低头凝视她脸红气喘的小模样,唇角轻勾:“念念虽小,却有情有义。这么多年,薛宝璋待他还算不错,他自然要去找薛宝璋,把当年的事论个清楚。放心,他心中自有一杆秤,懂得分清黑与白。”
沈妙言不悦,抬手摸了摸被吻红的唇瓣,双眸含嗔带怒:“你把她藏在山庄里这笔账,我还没与你算!你说,你是不是就想养着她?君天澜啊君天澜,我从前怎么没看出来,你竟是个fēng_liú胚子?你就是想坐拥好几房美人,对不对?”
君天澜唇角翘得越发厉害,把她压在身下,伸手便去解她的衣衫:“妙妙这醋吃的是越发没道理了。我把她带过来,自然是有我的安排。被你提前撞破,我倒是有理也说不清楚了……”
沈妙言按住他作乱的手,“你能有什么安排?哼,你就是想养着她!她怀的孩子掉了,你想让她再怀一个,对不对?”
她提起孩子,君天澜眉心一跳。
按在被褥上的手,也暗暗攥成了拳。
他早已调查清楚,当初薛宝璋怀的孩子,分明是君舒影那厮的!
那两人苟且在一处,还结了孽种,可到最后为他们收拾残局的,却是他和妙妙!
所以,他趁着这次四国盛典,特意把薛宝璋千里迢迢带过来,就是想等君舒影也到了的时候,令他们当面对质。
总得叫妙妙知道,他待她一心一意,从没有染指过别的女人。
然而沈妙言望着他的反应,却以为他是心虚加羞怒。
她心中冒出酸胀胀的醋意,把男人推开,寒着小脸要起来穿衣裳。
可君天澜哪里肯让她走。
天下百姓大约都以为他这皇帝三宫六院,定然当的十分快活,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跟个和尚似的,素了好多年。
便是山野樵夫,回家后都有妻子暖好了炕头,可他这皇帝,下朝后面对的却是冰凉的寝殿被衾。
好不容易开了一回荤,就又被妙妙打入冷宫,不许他碰她。
能看不能吃,这可真叫他憋得慌。
“妙妙……”晨起的声音透着低哑,他把她抱在怀里,只觉这小女人浑身上下无一处不柔软,无一处不香。
比抱着什么都舒服。
沈妙言清晰地察觉到这厮的肌肉逐渐绷紧,仿佛下一刻就要化身恶狼,把她整个吞吃入腹。
“君天澜,你放开我!”她皱着眉毛挣扎,恶声恶气的。
可听在背后男人的耳中,却像是绵羊咩咩叫,半点儿威慑力都没有。
恰在这时,隔扇被推开,粉嫩粉嫩的小团子迈着小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