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雷蝉的指示,营寨外面总共设下了三道防御工事,第一道,是一条宽约十米,深约两米,围绕着整个营寨的壕沟,将皂华河内的水引到了壕沟内。
第二道是一条宽约五米,深约一米半的壕沟,在这条壕沟内灌了大量的黑色油状液体,这种油状液体遇火就燃,而且时效很长,完全能够给后方的部队以充足的御敌时间。
第三道则是宽约五十米的缓坡,缓坡上布满了各种陷阱和滚木,将营寨围得水泄不通,只有营寨正门一条路可以进出。
然后雷蝉又命令士兵将营地周围的树木全部砍倒,然后一头削成尖状,沿着山坡总共建造了三道寨墙,每道寨墙之间驻扎着两百名士兵,并囤积了大量的滚木礌石,然后安排了五名斥候在周边进行情报收集,一旦发现敌人的踪影则要立刻快马回禀。
夜晚,副将田禾站在营地的最高处向四周眺望,对于一个从军五年的老兵来说,他还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刚刚接触兵法不到两个月时间的人能够将营寨打造成如此严密的一个要塞,田禾自问,就算自己有两倍于此的士兵也不敢贸然进攻这座营寨,可以说他们此时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除非敌人有更多的士兵。
“田禾副尉,雷将军叫你入帐议事。”雷蝉的传令官此时将军令传到,当田禾进入军营后看到其余几名百人队的三等副尉也都到了,在这支部队中,雷蝉以下就属田禾的官职最高了。
“诸位,今晚我有些话想对大家说。”
“将军请讲。”众尉官齐声说道。
“罢了,你们都坐下,今晚咱们唠唠家常而已,不用这么一本正经的。”雷蝉说着挥了挥手,众尉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相继坐下了。
“诸位,今天咱们是来打仗的,你们可知晓此仗是为何可打?”雷蝉问道。
众尉官无人说话,也没人表态,很明显这些人心中都隐约知道答案,但是却不想当着这个新晋的将军面说,毕竟他们对于这位雷将军还谈不上信任。
雷蝉盯着众人,嘴角微翘说道:“呵呵,看来你们还不怎么信任我啊。”
众尉官一下被说中了心事,一个个面色上略显难堪,其中一个看上去性格略微粗放的第一个憋不住了,大声说道:“对啊,雷将军,别人不敢说,我王猛可憋不住。兄弟们就是不相信你,军队上下不能一条心,我看这仗没法打。”
“王猛,放肆,将军面前如此胡言乱语、扰乱军心,来啊,拖下去,重打二十军棍。”一旁的田禾出言呵斥道,立刻冲进来两名士兵,就要过去押解王猛。
“住手!你们都下去吧。”雷蝉将进来的士兵喝退了下去。紧接着说道:“王猛说得对,如果将军与士兵不能一条心,那么这场仗就没法打。王猛,你也坐下吧。”
“诸位,如果论修为,在座的没有一个比我强,可是论带兵打仗,我的经验就比不了各位,所以我想说的是,既然大家现在都在一个营寨里,那么应该没有人想输吧?”雷蝉顿了顿,观察着众人的表情,有的坐立不安、有的淡定自若、有的面红耳赤、有的却眼神闪烁,雷蝉心中顿时便有了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