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许小娇换药不是什么难事,加上许小娇是自己的好朋友,叶兴盛自然乐意,只是许小娇的伤口位置实在太不一样:“可是……”
“可是什么?”叶兴盛那犹豫的态度让许小娇十分不满:“要是不愿意,那你就走吧!本来,我是想让芊虹过来帮我换药的,可是,芊虹家里有事,她赶回家去了,我是实在找不到人才让你帮忙的。你走吧!”
叶兴盛当然不是不愿意帮许小娇换药,只是感到有些难堪罢了,许小娇这么一说,他更不可能就这么一走了之:“娇,你能不能别动不动就发脾气,我有说不帮你换药了吗?我只是,怎么说呢?……”
“好了好了,你别废话那么多了,既然你愿意,你就帮我换药吧。”许小娇当然知道叶兴盛接下来想说什么。
药就在茶几上,都是一些消炎的药,防止伤口感染。
在答应帮许小娇换药之后,叶兴盛从药袋里取出药膏和棉花棒,他用棉花棒沾了药膏,轻轻的涂抹在许小娇腿根处的伤口上。
那道伤口很长,而且才刚过去一天多,伤口自然还没有痊愈,还不时地有血水流出来。看着这道仍然有些血肉模糊的伤口,叶兴盛深深地同情许小娇,在涂抹的时候动作,尽量做到最轻。
一边涂抹,叶兴盛还一边询问许小娇伤口是否疼痛。
伤口处原本是贴着胶布的,在涂抹好药膏之后,叶兴盛要帮许小娇在伤口上贴上胶布,许小娇感到很难为情,将他的手推开,说:“还是我自己来吧!”
说是自己来,许小娇却很难将伤口完整地贴住,非但如此,她自己的动作不够麻利,触碰到伤口,一阵剧痛,不由得呻吟起来。
叶兴盛见状说:“娇,你就不要逞强了,还是让我来帮你吧!”
许小娇没再说什么,她将手中的胶布递给叶兴盛。
跟涂抹药膏不同,帮许小娇在伤口上贴上胶布,必须靠得很近。
“叶兴盛,我可提醒你,你可别想打什么歪主意啊。”许小娇并不知道贴胶布的难处,见业兴盛把身子弯下来,她有些狐疑。
自己原本就没有什么别的想法,却被许小娇如此提醒,叶兴盛感到很委屈,如果不是许小娇身上有伤,他早就甩手而去了:“娇,你能不能别用这种眼光看我?就你这伤口的位置,你觉得我能离你很远吗?我这是贴胶布,又不是给你涂抹药膏,涂抹药膏可以用棉花棒粘着,轻轻涂抹,这胶布必须得靠近才能够贴得上,你又不是不知道。”
许小娇听叶兴盛说的很有道理,这才知道她误会他了。“算我错怪你了,好吧!”
许小娇的声音变得温柔起来,叶兴盛心里的委屈才消除,他再次弯身很仔细小心地用胶布粘住许小娇腿部的伤口。“娇,腿上有伤,你晚上洗澡的时候,一定要小心一点,别让水碰到伤口,不然的话发生感染是很麻烦的。”
从许小娇家里出来,叶兴盛竟然意外接到市委书记官关仕豪的电话,关仕豪问他是否已经回到天元市?情况如何?
叶兴盛一想到副市长符兆亭和关仕豪之间最近来往很密切,顿时心里有火,他总觉得,关世豪的关心不是真心的。
即便如此,关仕豪毕竟是市委书记,跟他维持表面上的和气与团结是很有必要的。如果是不是迫不得已,在官场上谁会愿意把矛盾公开化?谁都愿意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叶兴盛如实把自己在死亡河的遭遇告诉关仕豪,最后他向关仕豪表示了感谢,感谢关仕豪对他的关心。
关仕豪话锋一转,问及许小娇,许小娇是否已经回来?为什么他迟迟没能联系上许小娇?
许小娇腿部的伤还很重,叶兴盛不想让许小娇受到过多的打扰,便撒谎说,他也不大清楚,他也无法拨通许小娇的电话。
关仕豪随后告诉叶兴盛,省纪委那边已经知道这件事情,这几天省纪委那边可能要有人下来过问此事,要他做好准备。
刚挂了关仕豪的电话,市纪委书记郝名宇的电话便打了进来,原来,正如市委书记关仕豪所说的那样,省纪委已经知道这些事情,明天省纪委一名副书记将到天元市过问此事,说是过问,很可能是指示市纪委调查此事。
“小叶,这事故到底是什么原因,目前还不大清楚,但是,如果你认为这是一个阴谋的话,那么请你今晚好好的回忆一下,把你所有的疑点都一一列出来,明天好像省纪委的领导反映。”郝名宇说。
省纪委之所以这么快就知道这件事,完全是因为市委书记关仕豪。
在这起事故发生之后,关仕豪深深知道,这起事故瞒是瞒不住的。
许小娇调研的时候那么多人跟着,这些人都是有一官半职,但凡在官场上能够当官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关系,这些人肯定会把这件事告诉提拔他们的人,要不了多久,省纪委那边肯定知道。
既然瞒不住,干脆主动向组织汇报,这是明智的选择,于是,在一边指示展开救援的同时,关世豪让市纪委书记郝明宇将此事向省纪委反映。
“”小叶,你有跟许市长联系上了吗?我打了她手机号码和家里的电话,都没能够联系上她,你要是能够联系上她,就把这件事告诉她,让她也做做准备吧。”
刚才从许小娇家里出来的时候,许小娇给了叶兴盛她一个私人的手机号码,这个号码,许小娇平时只用来和家人联系,外人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