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芒毕现的楚家战刀,在楚轩抖手横掠的刹那。
彻底。
将这位苏家长子,送上了黄泉路。
人死仇灭。
纵然满心不甘,纵然怨气滔天,但这又如何?
绝对的实力面前,没有人会给你任何苟延残喘,修生养息的机会。
“我向来喜欢斩草除根。”
楚轩两指悬吊战刀,转过身,望着一脸死灰的苏相,毫无怜悯之情。
事到如今,不过咎由自取。
已经气断身亡的苏建明,轰然一声,背对楚轩,跪在脚下。
借用苏建明那件名贵的西装,楚轩缓缓擦干刀锋上的血迹。
之后,随手将战刀抛向站在一侧,挺直身体宛若钢枪的易小川。
“你,你……”
苏相徒劳无力地抬起右手,指向楚轩,“小紫,只是做了一件原本会被轻松原谅的错事……可你,为什么要杀了她?”
一刻之间。
女儿被捏断了喉骨。
儿子也成功用嘴上逞能,将自己送上了黄泉路。
他苏相活了大半辈子,就养育了这么一对无比宠溺的儿女,现在,都死了。
都死在眼前这个恶魔的手里,他恨啊!
如果有能力,他恨不得将这个杀伐果断的家伙,一寸一寸抽筋拔骨,让对方也尝尝生不如死的感觉。
“错了就该罚,怎么罚,我的事!”
楚轩站在苏相二十米之外,双手插袋,腰杆趁势挺直,惶惶然之间,宛若一尊降临凡尘的大魔王。
苏相牙关打颤,哑口无言。
其实,他心里也清楚,这一切都是自己的女儿咎由自取,从而为家族带来了弥天大祸。
可,心里就是不甘啊。
毕竟是奉天小有地位的人物之一,今天面临家门不幸,竟然毫无反手之力。
最后,眼睁睁目睹女儿,儿子,悉数丧生在这个男人之手。
而,这位年轻男儿,在亲手结果苏紫和苏建明之后,脸色淡然,毫无负担。
仿佛,仅仅在处理一件极其微不足道的小事。
“常言道,人世悲苦,无外有三,少年丧亲,中年丧偶,老年丧子。”
楚轩漫不经心地迈起步伐,望着一脸颓然,心痛的苏相,颇为深明大义道,“今天,楚某会免你后半生悲苦。”
苏相陡然听见这样一句话,身体猛烈颤动。
他瞪大眼睛,满目错愕的看向楚轩,心底微微发凉。
难道,一双儿女的死亡,还不能解楚轩心头之恨吗?
那一盏,放在椅子上的清茶,还在徐徐散发着幽香。
楚轩数步上前,眯着眼,浅尝一口,尽情品味唇齿间的清甜,“很久没在奉天喝到味道如此纯正的大红袍了,多谢苏家主的款待。”
举杯齐眉。
朝苏相所在的位置,点头表示感激。
苏相面对这一幕,除了震惊,惶恐,无话可说。
半生阅历,何时见到如此妖邪,镇静的年轻人?
那无时无刻,如影相随的强大气场,怕是本土一霸的陈子阳来了,也要略输一筹。
这,太可怕了!
“送他上路。”
楚轩挂在唇角的笑意,一瞬间收敛,继而淡淡吐出这样四个字。
苏相如遭雷击,全身颤抖。
楚轩狄还嵝е宜僬剿倬觯解决大致问题,就交由下面的炎黄铁旅处理。
约莫等待十分钟,整条车队开始撤离现场。
虽说周边的邻居,已经意识到苏家发生了大事,奈何无人敢管,最后,仅是目睹车队渐行渐远。
行驶过繁华的主干道,车辆左拐,前往太子轩大酒店。
车窗半开,清风吹拂。
楚轩隔着反光镜折射出来的完美侧脸,恰巧在岔路口,与一道身影擦肩而过。
那是一位年轻的女子。
有着天生骄傲,冷艳的脸。
此刻,她难得趁着中午工作间隙,出来约人在公司楼下商业街用餐。
原本无波无澜的午后时光,却在,车队行驶的刹那,让她心头,不安的跳动起来。
商务车里的那张侧脸,好熟悉!
熟悉到曾经日日夜夜,辗转难忘。
陈素揭下架在鼻梁上的太阳镜,素来自信,高人一等的她,竟是陷入茫然和自我否决当中。
她怔怔看着这列车队渐行渐远,小有震撼。
奉天什么时候,有大人物出行,会摆出这般豪华的阵仗?
八辆顶配商务车,果真奢侈。
“一定是最近心神不宁,才将相似的人,当成了他。”
陈素无奈嘲笑,暗怪自己,最近的心太不安。
她和楚轩在一起那么久,岂会不了解对方的窘迫境地?
这短短几年,他不可能达到与自己不相伯仲的社会地位,与生俱来的家庭差距,注定他们,不会成为同路人。
一番细细琢磨,陈素越来越笃定刚才是看走了眼。
于是心头,轻松得长出了一口气。
“素素,让你久等了。”
一身名贵西装的安华,小跑到陈素近前,满脸意外和惊喜。
两人确定婚约将近数月,虽然钟情于陈素,但她,对自己从来都是不冷不热,好在安华耐心十足,并不介怀。
只是,这几天,陈素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对他突然热情了起来。
“没事。”陈素抚了抚右手胳膊,报以笑容。
安华道,“饿了吧?我们赶紧吃饭。”
数步掠过,安华一马当先,准备走到前面。
陈素犹豫半晌,一咬牙,突兀地挽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