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嘶。
陈鹤被楚轩这句话。
惊得满头,冷汗淋漓。
他僵硬在原地,半天没敢开口。
此刻的葬花宗陈大师兄,非但没了先前趾高气扬的锋芒。
甚至如同楚轩评价那般。
垂头丧气到如同一条狗。
“师,师父……”
瞧见匍匐在地的贺泰站起身。
陈鹤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投过视线,求助道。
贺泰对今天这般所作所为的陈鹤,可谓是彻底失望,他摇头拒绝道,“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哼。”
陈青山可没好脾气。
他冷哼一声,呵斥道,“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如果不是念及旧情,老夫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你。”
“竟然骂青锋是有人生没人养的杂种,你他妈,嘴里吃屎了?什么丧尽天良的话,都敢说出口?”
蹬蹬蹬。
孤立无援的陈鹤。
被这句话,训导地唇齿打颤,瑟瑟发抖。
轰!
陈鹤不敢坚持,他猛得跪在地上,苦苦告饶道,“师父,师叔,我知道错了,刚才是徒儿一时嘴快,说了点无心的话。”
“但,我本身并没有恶意啊。”
“徒儿,也是为宗门着想着的。”
贺泰别过头,不予理会。
陈青山须发皆张,怒不可揭。
万般庆幸。
今天是楚三太子坐镇。
否则,这个风吹两边倒的无良败类,真得会做出,出卖青锋,讨好金家的混账举动出来。
“有些话,我不想重复第二遍。”
正当陈鹤再次准备求饶,楚轩的一句话,彻底扑灭了他的希望。
陈鹤两手缩成拳头,紧贴在地上,半晌没有发出声音。
说到底。
还是有点不服气。
毕竟,同样年纪相仿,同样惊才艳绝,为什么,自己就要听他楚轩的?
难道,就因为,他是九纹龙的独子?
就因为,他是大楚王族的三太子吗?
“错在我,无关家族的事情,你要追究,我磕头谢罪就是了。”
陈鹤也倒是误认为,自己还算颇具骨气。
他面朝楚轩,轰轰轰磕了几个头。
然后扭扭捏捏站起身,神色留恋的看了看,这座即将升迁地位的宗门,满心决然之情。
“陈某已经磕头谢罪了,我想你,也该见好就收了。”
“还有,从今往后,我与葬花宗,再无关系,告辞。”
陈鹤硬生生留下这句话,转身就走。
楚轩右手中指扬起,再触及眉心,迎空点动,哧得一声,陈鹤的双腿,转眼间,被前后击穿。
轰!
猝不及防之下的陈鹤,当场再次跪在了地上。
直到此刻。
他才终于意识到,自己面对的究竟是一尊怎样杀伐果断的存在。
“我说什么,你做什么,容你自作主张一次。”
“但,还敢有第二次,我让你全家,今天黄昏落幕之前,烟消云散!”
犹如雷鸣之音,震得陈鹤,浑身发颤,脸色雪白。
他再也不敢耽搁,连忙于暗中通知了自己的爷爷陈真。
而,此时。
尚在门前商务车中,静等金英雄到场的林素。
则是满脸阴鸷,模样怨毒。
她抱着金康的尸体,喃喃自语道,“康儿,我知道你向来喜欢人|皮面鼓,尤其是七八岁的女童人皮最佳。”
“你在下面,记得安心,我稍后会活生生祭炼了那个死丫头,然后扒皮,为你造鼓。”
三岁看小。
七岁看老。
然而,楚轩依旧小看了这个仅有十岁的金家世子。
因为得益于父辈带来的荣耀,自幼见惯了生杀予夺,全凭喜好的父亲的大发淫|威之后。
基本有样学样。
前两年,华容道时常有七八岁的女童,无故失踪。
因为事情闹得太大,不得不引起空前关注。
最终这件事,还是被金英雄强行压了下来。
那一段时间人心惶惶。
街道上,都不怎么见到正值美好年华的女童了。
再之后。
外界传言,这些消失的女童。
竟然都是小世子金康,暗中授意掳走,一番蹂|躏结束,直接做成人|皮面鼓,供由自己赏玩。
小小少年,如此作为。
简直劣迹斑斑,罄竹难书。
而,作为小世子金康的父亲金英雄。
非但沾沾自喜,还数次在公开场合称赞,自己这小儿子,如此年少,便有这般冷血心性,未来,一定是当枭雄的料。
“咔哧。”
许久,从陈青山口中,约莫了解少年金康的所作所为,以及金英雄的放纵之后。
楚轩深吸一口气,依旧难止眉头煞意。
“我等之所以誓死反抗,就是怕青锋她,最终,也会沦为人|皮面鼓。”
贺泰神情悲切,情绪压抑。
那段时间,死了太多无辜的女童。
紫袍儿瞧见楚轩情绪不对劲,于是一把握住楚轩的手腕,瞪起大眼睛,可怜巴巴的望着他。
“我没事。”
楚轩强颜欢笑,奈何,心头之悲愤,让他深感压抑。
这些年。
他也杀了不少人,但,大部分是罪有应得。
或者一人过错牵连满门遭殃,又或者与自己有私仇,大抵属于单对单的个人恩怨。
可,这种毫无理由,全凭一己喜好,滥杀手无缚鸡之力的无辜女童。
他还是第一听。
关键,你作为父亲,不正确引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