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十二境无敌。
临阵邀约叶霜,现身一战。
前后两次。
禁军教头叶霜老匹夫,避而不敢战,宁肯背负缩头乌龟的骂名,也不敢意气用事。
一条又一条的消息。
让秦枫,秦子忠父子面色苍白,头皮发麻。
尤其是先前言辞凿凿,高高在上的秦子忠,迎对着秦罡咄咄逼人的目光,一张脸,顿时火辣辣的疼。
“忠儿,人有自信是好事,但,盲目自信,不见得就是好事了。”
秦罡这句话的言外之意,让秦子忠恨不得找一块地缝钻进去。
那位同龄人。
那位严格来说,与他有着一丝半点血脉关系的表兄弟。
已然,十二境无敌。
试问,他何等何能,去教导这么一位十二境无敌者?
靠嘴
秦罡这种生硬的打脸方式,让秦子忠缩起脑袋,静悄悄躲在了自己父亲秦枫的背后,中途,再不敢口无遮拦一句。
秦家上下。
谁都知道,秦罡为人知书达理,性格儒雅,且极为偏爱自己的亲妹妹,秦柔。
当年一事。
若非他秦罡义无反顾的站在秦柔面前,一次又一次拦下了家族的问责,秦柔的生活境地,只会比想象中艰苦。
一家之大,有坚守原则的人。
有目空一切,盲目自负的人。
自然,也有秦罡这种明事理,懂人情的良人。
而,一整个秦家,于楚轩而言,真正值得敬重和爱戴的,有且仅有秦罡一人。
于这一点。
秦家上下,均是心知肚明。
纵然是秦烈,也唯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秦罡,说两句就差不多了,别揪住一件事,就死缠不放。”
“子忠归根结底是我秦家的血脉,你怎能,涨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我承认,现在的楚轩,的确出人预料,但,我家忠儿,差了吗?”
秦枫狠狠瞪了秦罡一眼,忙不迭为自己儿子圆场。
“小弟,自古忠言逆耳利于行。”
秦罡转过视线,再次看了秦子忠一眼,认真道,“刚才那些话,也就我们自己人听着了,从而不会外传。”
“但,希望你,往后勿要在公开场合大言不惭,因为……”
“伯父!”
秦子忠被秦罡一而再,再而三的打脸,面子终于挂不住了,他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不服气道,“我不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
“叶波死了。”
秦子忠,“……”
秦枫,“……”
纵然是纹丝不动的秦烈,亦是手心一抖,有所触动。
秦罡摇摇头,叹气道,“轩儿耿耿于怀这么多年,最终还是没想过,要对叶波网开一面啊。”
曾经辱骂一事。
险些让两大王族,当场开战。
事后多年,本以为此事就此揭过了。
可……
“那孩子?”秦烈长叹一口气,感慨万千。
“是啊。”
秦罡点头,心里不知道是自豪,还是酸楚,“就因为,叶波当年骂了他姑姑几句,他等了三年,还是杀了叶波。”
“如果不是叶霜躲了起来,怕是这禁军教头,也要横遭厄难。”
一席言。
满堂死寂。
秦家数位高层,愣在原地,怔怔发呆。
“做好准备吧。”
许久,秦烈低低叹了一口气,心情苦涩,果真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而,这句话让秦枫,秦子忠,两侧脸颊都快失去了血色。
这,是什么意思?
“虽然,我知道作为秦家人,在这里危言耸听有些不对,但……”
秦罡摇摇头,无奈道,“柔儿当初被家族一些人,欺压的太狠,太悲苦,这次,轩儿肯定要算总账了。”
“所以,某些人,自求多福!”
秦枫,“……”
秦子忠,“……”
这对父子,再也没有先前盛气凌人的姿态,转而四肢惊凉,头皮发炸。
作为激进派的代表人物,秦枫这几年,无论是私下,还是公开场合,非但不止一次批评秦柔这个族中败类。
还一而再再而三的呵斥楚轩为狗杂种。
同样,楚苍生也没逃过他秦枫的嗤笑和嘲讽。
这,简直劣迹斑斑,罄竹难书。
后知后觉的秦枫,预感事情不妙,忙不迭凑到秦烈近前,慌慌张张道,“父亲,这小子如此大逆不道,千万不能让他继续得逞。”
“孩儿以为,简单准备已经不足,恳请父亲,抽调家族重防,联合抗敌。”
秦烈低头喝茶,沉默不语。
怕是,拦不住了。
十二境无敌者。
秦烈远比内行人清楚,这样境界的存在,一旦抱着必死之心,以杀止杀,怕是能横推一整个秦家。
许久之前。
囊括北境之王,叶霜,以及他秦烈在内的几尊大人物,均在暗中质疑,楚轩的武力值究竟达没达到十二境。
现在,没有争议了。
但,当时还提了另外一个问题。
如果有十二境,一个不足三十岁的后起之秀,谈何做到这一步?
因为太匪夷所思了。
现在看来。
这小子,怕是动用了什么自损的方式,强行破境,然后趁着巅峰状态,一鼓作气扫平所有障碍。
以一人之力,杀至帝都,四海臣服。
不得不佩服!
“楚剑教出了这么一个敢作敢当,举世无双的好孙子,也该泉下有知了。”
秦烈感慨。
人,都是惜命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