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嘶!
许久,马文才倒吸凉气遍体惊寒,一低头,这才发现,满手心都是粘稠的冷汗。
他江都马家。
近些年,确实发展的顺风顺水,一番积攒,也算门威浩荡,坐镇一方而可只手遮天。
但,江都马家。
万万没能力,渗透到那些拥有绝对权利的部门。
而这一次,他们马家遇到的敌人,竟能轻而易举的完成这一切。
一番对比。
足见高低贵贱。
“真的有那么恐怖吗?”
马文才此刻,如坐针毡。
他实在想不通,自己的儿子,怎么就好端端招惹到了这个人?
如若贾浩说的一切属实,暂且不提这笔仇能不能报,至少在人家的主场,他没有任何优势。
除非,暗中向本土权贵借力了。
一瞬间,他眸光中扑灭的神采,再次烨烨生辉。
中年丧子。
这等深入骨髓的仇恨,并不能因为对方有惊天背景而就此化解。
“我,不甘心!!!”
马文才五指握成拳头,猛然捶向桌面。
“你儿子吃相太难看,上来就要强行霸占楚轩的女人,真以为,一块江都马家的招牌,就能嚣张跋扈,横行无忌了?”
贾浩摇头呵斥,显而易见,他虽然同情马文才。
但,从某种程度而言,马宁儿沦落到身死异乡,大部分责任都是自己找死!!!
“可,我儿罪不至死,他楚轩太心狠手辣了,一点余地都不留。”
马文才悲愤不平的辩解道。
“到了那个高度的人,凭什么给你江都马家余地?”
说到这里,贾浩抬起脚,往下一跺,阵阵灰尘扑面而起,“有时候,家门看似风光,但真遇到那种绝世人物,一脚就能给你踏得荡然无存。”
这已经不是隐喻了,他在郑重警告马文才,认怂滚蛋,否则,牵连过深,怕是连马家都保不住。
“容我再考虑考虑。”马文才摇头道。
“奉天最近的气氛,很奇怪,无论李从龙,刘霄,韩涵这批人,又或者陈安两大亲家,貌似都在等着什么……”
贾浩并非庸俗之辈。
他总怀疑,这其中某些人物,暗中应该知道部分隐秘消息,只是抱着观望的态度,秘而不宣。
一如他,知道了楚轩在军部方面的骇人影响力。
既然大家都藏着掖着,贾浩也觉得,没必要对外泄露,以免招惹来麻烦。
至于马文才。
实在是念及往日旧情,主动告知,是希望他能认识到,自己即将对付的敌人,别说招惹,最好连沾都不要沾。
“我言尽于此,怎么做,你自己抉择。”贾浩挥手示意道。
马文才失魂落魄的站起身,强颜欢笑道,“告辞了。”
称霸一方,横行数年所积攒到骨子里的傲气和尊严,让马文才,在陡然遇到比自己更强势,更来头骇人的楚轩之后。
心里,既是满满得不甘。
又是羡慕嫉妒恨。
若是他马家,称霸三山五岳,九州十地,家门影响力渗透到天南海北,是不是就没现在这般心累了?
哎。
还是太弱!!!
马文才长叹一口气,摇摇头,迎着月色,渐行渐远。
……
今夜星光璀璨,凉风习习。
出国留学几年,而今学业完成之后,决意还是留在家乡发展的聂琴,正开着一辆火红色的跑车,疾驰在市区的高架桥上。
半个小时过去,成功抵达地铁站。
站口。
早有一位斜叼着香烟,打扮张扬,个性的年轻男子,恭候现场。
瞧见聂琴出现,肩膀抖动,将唯一的行礼包投进跑车,随后立马撑开双臂,喜出望外道,“表妹,这几年不见,你简直越来越漂亮了,来,让表哥摸摸长胖了没。”
“就你话多,上车。”
聂琴和这位本名周龙的年轻男子,相互贴脸拥抱一下,然后迅速离开现场。
风,吹过耳畔。
单手夹着香烟的周龙,眯起眼,笑道,“这次要不是听说你回国了,我还不知道啥时候,再来奉天勒。”
“那我该感谢你?不辞劳苦,从乌州特意赶来奉天看望回国的我?”聂琴没好气地翻白眼道。
真实身份是,周芸亲大哥,周洋膝下独子的年轻男人,伸手弹飞烟蒂,建议道,“初来乍到,晚上一起喝酒,泡吧?”
“没心情。”聂琴摇头,准备直接带周龙回聂家。
周龙皱了皱眉头,“你心情好像……很差?”
“被那个贱|女人硬生生扇了一巴掌,心情能好才怪了。”聂琴气呼呼道。
“有人敢打你?那个女人?”
“难道是……祁冬草?”
周龙嗤笑,“就那个吃你家,用你家,还拿你爸爸的钱做生意的女人?”
“除了这贱|人,还有谁?”聂琴反问。
“这娘们哪来的脸面打你,这些年,没你聂家帮助,她早吃屎去了,现在竟然敢跳到你头上,打你?”
周龙骂骂咧咧,一阵义愤填膺。
关于祁冬草,因为周芸和聂聪的夫妻关系,周芸前些年没少在娘家提及过,周龙自然知道。
何况,还培养了那么多年。
“你家看样子是养出了个白眼狼啊?不懂感恩就算了,还调过头来打你,真他妈反了天了,草。”
周龙抚摸下唇,心疼聂琴道。
“也就我爸爸护着她,否则要她好果子吃。”聂琴呵呵冷笑道。
周龙不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