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典型的安排错了位置,如果让他当个军校校长,他绝对做的比任何人都好。但是打仗让他上阵,就变成了赵括。
他也很明白朱瞻基这样安排的意思,就是借用曹国公府在勋贵中的地位,扶持自己的这个亲信。同时也能借用施恩曹国公府,让勋贵阶层对皇室更加忠心。
既然这件事对曹国公府有利无害,他如果不答应下来,那就是傻了。
这也可能是他曹国公府唯一重新崛起的机会,失去了可不一定还会有这样的美事。
这个时候,他扬声跟老管家李寿说道:“带乔寡妇去后院见夫人,就说我已为晴儿定下了这门亲事。另去让二老爷和三老爷也都过来……”
作为一家之主,李景隆既然答应了这门亲事,那么这婚事自然也就无人反对。
第二日,杨章德就净身修面,打扮一新,亲自登门求亲。
杨章德的年纪虽然大了一些,但是身强力壮,器宇轩昂。何况他此前也未成亲,只有两个小妾侍寝,家里人口简单,这李家小女嫁过去就是一家主妇,不受约束,算起来也是一门良配。
杨章德当然不知道这件事的背后还是朱瞻基在使力,只以为自己魅力过人,褚松口才了得,才玉成好事。
因为皇上已经下令,出征东瀛在即。既然朱瞻基要求了出征之前就要杨章德成亲,那提亲纳吉这套程序就一切从简。
这杨章德攀得如此一门好亲事,自然是高兴无比,将自己多年储存的积蓄也都拿了出来,想要办一场热闹的婚礼。
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这曹国公府虽然破落了,连祖宅都卖出去了大半。只留下了三个院子,却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李家虽然被抄没家产,但是曹国公府原本就是大明一等一的勋贵,这些年获得的救济支援不少,卖房子也只是给朱棣看的。
有点表苦的意思,我都这么可怜了,你就不要再针对我了。
也知道原以为自己还要救济一番自己的这个泰山家,但是李家嫁女,还是嫡女,拿出来的嫁妆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最少,他这次结婚,不仅不会亏钱,还要赚不少。
唯一可惜的是,李家讲规矩,虽然他多方打听,都对这位李家嫡女的样貌人品赞誉有加,但是始终不曾亲眼得见。
二月初六提亲,初七定亲,十六纳吉,婚期就定在了三月初二。
杨章德这些年视财如命,着实积攒了不少家资。特别是到朱瞻基身边行走以来,即使他不贪,这两年也得了不少人情银子。
如今他荣膺锦衣卫指挥使,塞哈智是个老好人,自然不会得罪他这个太孙座下的红人,派了不少人帮他打扫屋子,置办新房。
到了三月初二这一天,杨章德带着两帮迎亲使,一帮是锦衣卫,一帮是与他关系的羽林卫亲卫营,众人都骑着从太孙御厩借出来高头大马,浩浩荡荡地到了曹国公府迎亲。
婚礼的阵势不小,却也不算特别,毕竟京城的高门望户不少,比他这婚礼规模更大的不知凡几。
但是,当婚礼举行之前,朱瞻基亲自登门,并且给杨章德主持了婚礼,这动静可就大了。
现在谁都知道,这杨章德是太孙殿下的人,还是大大的红人。
朱瞻基除了与皇室关系亲近的那些近亲家族,一般很少出席这样的场合,即使出席,最多也只是作为贵宾,像这样亲自主持婚礼,还真是头一遭。
杨章德此人固然寡情薄意,但是这次也着实被感动了,有种士为知己者死的感动。
因为朱瞻基的出现,前往杨家送礼的人数最少多了三成,一直到天黑,都还有管家,近侍,来到杨家送礼,将几个登记礼薄的文书累的手软。
主持了婚礼,天色也已经黑了,朱瞻基连饭都没有吃,只是喝了杨章德和新娘子敬的两杯酒,就返回了皇宫。
而这个时候,杨家的热闹才刚刚开始。
作为新郎官,杨章德今日自然也是找了不少挡酒的同僚来替他应付。
曾几何时,他这个幼年连饭都吃不饱的穷小子,做梦也想不到能娶国公家的千金大小姐为妻。
而且虽然看不到新娘子的脸,但是其身姿娉婷,早已让他心痒难耐了。
他要留一个清醒的大脑,仔细品尝这个小美人才对。
“大人,今日的礼金都在东屋装下,属下也派了几个人守着东屋,不会让人浑水摸鱼。”
杨章德接过了两本礼薄,随手夹在腋下,拱拳说道:“今日各位兄弟也都辛苦了,快去多饮几杯酒,待明日,我再好好款待各位兄弟。”
“大人春宵一刻值千金,我等就不再叨扰。”
几人交接了礼薄,到了前院在鼓乐齐鸣下,开始了觥筹交错。而杨章德则志满意得地夹着礼薄,来到了后院。
国公府虽然没落,但是嫡女出嫁,还是陪嫁了两个小丫头伺候。杨家不大,杨章德一进后院,其中一个小丫头就看见了他,低声说道:“老爷回来了。”
杨章德看这个小丫头也姿色不俗,对着门亲事越发满意起来。如果新娘子真的如同传言所说,那他真是结了一门好亲。
他有朱瞻基的照顾,不指望妻家多有权势,只望妻家名气带挈,让他也进入勋贵阶层。
要是再收获一个娇滴滴的小美人,夫复何求啊!
进屋之后,只见新娘子依旧端坐在榻前,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