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儿没有想到,珍儿的案子最终牵扯出了一桩数年前的案子,而案子的关键人物,竟然是孤鸦。
看到孤鸦一脸的疑惑,扣儿又想起了过往的一切,想起了孤鸦对他们的照顾,心中,莫名忐忑起来。
如此一个人,怎么会是杀人凶手,杀的,还是因为他有了身孕的女子?
扣儿大为感慨,对面的孤鸦却依旧是一副不明所以的神情,听着扣儿对自己的指控,孤鸦面色依旧。
“你们说我是杀人凶手,也须让我知道,我究竟杀了何人?”
看着孤鸦脸上那没有隐藏的坦然,孤逸皱了皱眉,“你当真不想承认你杀了人?你难道忘记了那口枯井?”
“珍儿并不是我杀的,我又如何承认!”孤鸦似乎很有底气,说话的声音也异常的坚定。
“何人说你杀了珍儿?”孤逸淡淡地,目光从孤鸦身上扫过,看向了门外。
“不是珍儿?”孤逸的说法,让孤鸦有些怔愣,他的目光,下意识地随着孤逸的目光扫过去。
房门,依旧是紧闭的,没有任何的动静。
孤鸦不懂,不懂孤逸那莫名的眼神的含义。犹豫之下,他的目光,再次落到了站在门边不远处的那个陌生人。
陌生人的目光动了动,他知道孤鸦看向自己的目的,只是他并没有回应,而是将目光转回到正中的孤鹰身上。
孤鸦犹豫不解,他的心里,隐约有一个念头,孤逸他们指责自己是杀人凶手,应当与这个人有着莫大的关系,心动之下,他往前挪了几步,与孤鹰之间的距离又近了些,随后抬起头,等待着孤鹰是否能够给自己一个答案。
孤鹰的双眼中,依旧是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甚至似乎懒得看孤鸦一眼,遑论与他说什么话了。
碰到了个冷钉子,孤鸦无法,只好将注意力继续放到了孤逸指认自己是凶手的事上,“据我所知,分舵发生的命案,受害人只有珍儿一个,难道,还有另外的一个人?”
“我们说的案子,不是这次珍儿的案子,而是几年前,关于夫人身边的那个丫头玉儿的案子。”扣儿走上前,目光直视着孤鸦,想从他的眼底寻一些什么隐藏的东西。
而这一次,扣儿有了收获,因为听到玉儿的名字时,扣儿分明便看到了孤鸦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悲伤。
“玉儿这个名字,舵主应当听说过吧!”孤逸进一步,走到了孤鸦的身边。
孤鸦看着孤逸,看着他双臂垂落在身体两侧,看似无力却有重重力量萦绕,知道他此刻对自己起了戒备之心,大有怕自己突然发难的提防。
苦笑一阵,孤鸦摇摇头,“玉儿当初是我夫人的贴身丫鬟,我自然是知道的。不过这又如何,珍儿的案子,与几年前的玉儿又有什么相关?”
“珍儿的死自然与玉儿无关,只是帮凶手隐藏尸首的人与玉儿却大有关系。”孤逸定定地看着孤鸦,去找寻他脸上每一分每一毫的波动。
“你们在说什么,我完全不明白。”孤鸦避开孤逸的目光,低垂下头。只是孤逸很清楚地便捕捉到了孤鸦眉间掠过的一丝憾意。
“我知道你必然是否定的。”孤逸早已预料到孤鸦会否认,他的脸上,是一副胸有成竹,“不过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就算你否认,总还是有人知晓你所做下的恶事。”
孤逸的话语冷冷的,听的孤鸦周身一震,他微微抬头,目光第一时间便去寻找门那边的动静。
房门在此时应声而开,门外,王捕头一脸阴沉走进门来,径直走到了孤鸦面前。
孤鸦见到王捕头的第一眼,神色间便盈满了重重的惊讶,不过很快,那种惊异便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威胁之意,“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做什么,难道你不知道!”王捕头的那粗旷的脸上,立刻变得通红,微微开启的唇齿,也发出了咯咯的响声。
“你想说什么,你不要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也不要忘记了我跟你说过的话。”孤鸦的双眼,如两道凌厉的刀锋,直直飞向了王捕头,身形也开始微动,目标,便是王捕头。
孤逸站在孤鸦旁边,看到他有所动静,便立刻一个侧身,站到了王捕头面前,堪堪横在了他和孤鸦中间。
孤鸦原本是朝着王捕头去的,周身也早已蓄了力,如今被孤逸这一挡,原先的力量突然间中断,脚步便有些凌乱,一个趔趄,差点扑倒在地。
孤逸将王捕头拉到自己身后,面朝孤鸦,一脸的怒气,“你想做什么!”
孤鸦愣愣地看着孤逸,看着他周身那凌厉的气息,又环视了周围几个对自己一脸愤恨的人,终于还是长长叹了口气,脸上,也是一片死灰。
“自作孽,终究还是会自掘坟墓。”
看着孤鸦如一只泄了气的球,早已没有了任何的精神,孤逸也稍稍放松了些身子,让身后的王捕头讲诉他今日此来的目的。
王捕头看着孤鸦没有了斗志,也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自己应当是没有危险了,便也长出一口气,讲述了数年前的故事。
王捕头确实是玉儿的兄长,那一年,他被山匪掳走,却幸运的活了下来。
因王捕头身强力壮,又比较有眼力见,山匪没有杀他,而是拉他入了伙,王捕头虽然心中多有不愿,但终究为了保命只能顺从。
在山寨中过了几年山匪的日子,山匪头头为了使自己打家劫舍的活计更为顺畅,便选了王捕头特意潜伏到官府中去,为他们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