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分舵,为了有些交待,孤逸没有直接回房,而是拉着扣儿主动去找了孤鹰,表明了自己之所以出现在屋顶是听到弟子们呼喊说进了刺客,因自己好歹也是在分舵呆了一阵的,也不好置之不理,便未有知会盟主逾越地去追黑影了,只是黑影似乎相当熟悉国都的地形,几个转弯之后,孤逸便跟丢了,话毕,孤逸还对孤鹰表达了歉意,不是不尽力,只是实在力有不逮。
对于孤逸的抱歉,孤鹰自然是打了个哈哈,礼貌地表达了孤逸不必刻意解释。随后便话锋一转,不带痕迹地追问起那个黑影的身形与功夫手法了。
孤逸自然知晓孤鹰这些问题的言外之意,倒也不隐瞒,虽然不至于将孤鸷的姓名说出来,但是也说出了部分事实,指明自己虽没有与之过招,但是从身形手法上看,应该与孤月盟如出一辙。
孤逸的话让孤鹰有些意外,如果黑影是孤月盟的弟子,那这件事便又变得更为复杂了,分舵的案子还没有完结,现在闯进来刺客不说,还闯进了一个自己人,这要是说将出去,孤月盟可是没了面子的大事,犹豫再三,孤鹰还是扯出个笑脸,“非是我不信阁下的话,只是,光凭这一招半式的,应当也不能确定必是孤月盟的人,也许是外人为了不显露自己的底子,故意为之也未为可知。”
“盟主英明,在下想的不如盟主周全了,也是,我们孤月盟的宅邸怎会如此轻易被人闯了进来,还是自己人,这总归也是说不过去的,还是盟主说的对,定是歹人隐藏踪迹故意而为。”孤逸对孤鹰对自己的否认,毫不介意,只是面不改色的说了这么一番话,便拉起扣儿朝着孤鹰抱拳,“在下所见已与盟主汇报,夜也深了,容在下早些回去歇息了。”不待孤鹰有何回应,孤逸已经转身离去。
孤松见到孤逸这目中无人的举止,心中火起,正准备将他拦下,还是被孤鹰制止了。
“盟主,如此行径,您怎能一味忍让!”孤松很不解孤鹰为何总是处处让着孤逸。
孤鹰没有回答,目光有些焦虑地望着孤逸离去的方向,眉宇间是浓浓的忧愁。
孤逸送扣儿回到房中,折腾了一番,扣儿也累了,虽然心中有疑问,但扣儿知道孤逸行事必然是有自己的道理,有必要的时候孤逸也会将理由告知自己,是以心中也不焦急,打了个哈欠便想往床上爬。
孤逸看着扣儿对自己夜间的去向不闻不问,心中有着一丝疑虑,看着扣儿手脚麻利很快铺好了自己的床铺,终究是按捺不住,一屁股坐到了她的床边,“你就这样睡了?”
“那还要怎么睡?”扣儿一边说话,手脚不停。
“你就不问问我这夜里去了哪里?”孤逸很无奈,看着扣儿将枕头放到床头,还揉搓一番,只能主动开口。
“想说就说,不说也无事。”扣儿一脸坦荡,掀起被子一侧,随后转过身,“我不是那些患得患失的妇人,巴不得自己的夫君离开自己十步远也要问东问西,我信你。”
扣儿的话,说的很随意,孤逸心中却感慨良多,一句我信你,让孤逸心头一暖。
挪了挪位置,孤逸将扣儿一把搂到自己的怀中,轻轻抚摸着她乌黑的青丝,“扣儿,谢谢你。。”
“谢倒不必了。”扣儿往孤逸的怀中钻了钻,“只是以后你对那个盟主,是不是能够态度好一些,你方才没发现,孤总管那张脸啊,简直比那黑无常还要黑。”
孤逸笑笑,随口道,“这恐怕做不到了。”
“为什么啊!”扣儿不解孤逸的意思,开始苦口婆心,“我们毕竟住在人家地地方,人家是盟主,总还是要有些威严的。”
“盟主是需要威严的,只是,他并不是盟主。”
“你说……什么!”扣儿一惊,从孤逸的怀中钻出来,一脸震惊地看着孤逸。
孤逸收起自己的一脸轻松,正色道,“扣儿,原本这些事情我只想自己解决了之后再告知与你,只是如今我发现,事情远超过了我当初的估计,所以我不想瞒你,也不能瞒你。”
扣儿与孤逸认识以来,孤逸脸上的,大部分都是淡然,都是云淡风轻,就算在地牢里受了那么多的折磨之后,孤逸面对自己,也只有从容的微笑,如今,见着孤逸那郑重的神色,那期待的眼神,扣儿知道,孤逸所说的,将是一件远超于自己想象的事,眼下,她不需要说什么安慰的话,也不必如何信誓旦旦,她所要做的,便是安安静静地听着。
孤逸见着扣儿肃穆的神色,知道她已经准备好,长叹了一口气,便一五一十开始讲述这些日子来的发发现。
一开始,孤月盟追查那颗钻石的来历时,孤逸便觉得孤月盟有些不对劲,按理说,钻石是孤月盟的宝藏,就算被盗取,也不能贴了榜子公开去抓人。随后,自己去雪山,目睹那些孤月盟的弟子对村民的尸首不闻不问,回到分舵之后,孤鸦设局陷害扣儿,孤松拷问自己,这些看似平常的事,细想起来,似乎背后都是有人在策划的,孤松在地牢拷问的,是孤月盟冰谷的宝藏,冰谷的宝藏是孤月盟的秘密,盟主应当都知道,为何孤松要来拷问自己,还有之后,孤松来借灵蛇剑,夜里自己去探听消息,发现他们竟然以为宝藏在那把灵蛇剑里面,如此不知,完全不似孤月盟所为,还有,夜里的那个刺客。
“刺客?”扣儿听到孤逸提起刺客,目光一闪。
“你可知孤狼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