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扣儿神情自若地分析着,星辉的眉头却是越皱越紧。
这头头是道的分析,不应当是用在感情里的,以扣儿与孤逸之间的那些过往,扣儿不应当是如今这番镇定的模样。
只是扣儿究竟在想什么,星辉并不知道,他只能在心中暗暗下了决定,在孤逸来找扣儿回去之前,自己一定要好好护着她,不让她受到任何的伤害。
接下来的日子,扣儿似乎更加忙碌了,星罗府邸那几百号人的解药扣儿都找了大夫去办,自己则是一日三趟往星罗的府里跑,去看看那些服了解药的人是何反应。
所幸,扣儿所研制的解药配方大部分的人都适合,只是小部分的人因着身体较虚,对于扣儿所配置的解药一时之间无法吸收,并发了一些其他的症状,所幸情况不算严重,扣儿对这些症状也是一一都解除了。
除了星罗府里的事情,扣儿自己府中的事情也繁多了起来,她与星辉之间的婚期已经定了,便陆陆续续有宫人前来为扣儿安排大婚的一应事宜。
在准备婚事的几日时间里,星辉基本不来了,因着星朗下了死命,在两个人成亲之前,星辉不能再见扣儿,星辉虽然心中多有不甘,碍于星朗的御命,也只能安安分分呆在自己的府邸准备大婚的事情。
星辉不来了,孤鸷倒是每日里都来,屏退了下人之后,孤鸷将自己所看到的关于星夜的行踪事无巨细都与扣儿一一说了,扣儿听着孤鸷的汇报,眉头却是一阵紧过一阵。
孤鸷说,星夜这些日子里不常呆在星辉身边,却是经常出入皇宫,而星夜从宫中出来,基本的时间都是呆在军营里。
本来,星夜作为星耀的将军,来回军营也是常理,但是身为星辉的护卫,星夜这段日子似乎对星辉很不在意。
扣儿听着孤鸷说着,心中的疑团一阵浓过一阵。
星夜对于星辉的心思,扣儿隐约是知道的,如今星辉大婚在即,星夜却反而疏远了星辉,这让扣儿有些不解。
按理说来,星辉的大事,星夜应当是最上心的,虽然星夜也许是因为不想看到自己与星辉成亲所以一时回避,但是眼见自己与星辉的婚礼马上要到了,星夜的心思却还在军营里,这不免让人生疑。
再怎么说,身为星辉最亲近的人,星夜是不可能让星辉在这样一个特殊的时间里孤身一人的。
常去军营?
扣儿的脑海中突然对这几个字眼有了一阵莫名的感觉。
心念一动,扣儿嘱咐孤鸷莫再跟踪星夜,专心去关注星耀军营的动态。
孤鸷看着扣儿凝重的神情,心中一惊。
“扣儿姑娘是怀疑?……”
扣儿沉默点头,目光中也有了浓浓的担忧。
孤鸷垂下眼眸不再说话,许久之后便起身告辞而去。
离约定的大婚之日已经不远了,这几天来,扣儿几乎抽不出身去星罗的府里,许是星罗知道扣儿忙着婚事无法过来,便遣了人到扣儿的府邸,传话说一切都好,让扣儿不用忧心。
扣儿听着传信的宫人回报星罗府里的情况,说星罗和星梦都已经服下解药,两个人也都没有什么症状,便安下心来对付星朗派来的宫人。
婚姻乃是一个人的大事,扣儿之前也知晓男女之间成亲需要准备很多事宜,却是没有料到竟然会有这么多的繁琐礼节,许是星辉是星耀的殿下,所以一切的婚事筹备比寻常人家又多出了几倍,扣儿看着那一**往自己府里搬东西的宫人们,只能摇头长叹。
翠儿一直跟在扣儿的身边,看着她皱着眉头看着府中的人忙碌,心知她有所烦躁,便主动提议让扣儿与苦儿和王妈妈三个人出去走走。
扣儿当然是知道翠儿的用心的,心下里为这个丫头那敏锐的察言观色能力感叹一番,便也顺当应了下来。
苦儿和王妈妈一直呆在客房之中,这几日扣儿不是忙着弄解药便是准备婚事之事,忙得不可开交,两个人便也很识趣地没有去打扰,如今看到扣儿竟然主动来邀约出门,倒反而有些惊讶。
“过几日便是你的大婚了,你怎还有闲暇的功夫出去。”王妈妈看着扣儿,一脸的怀疑。
扣儿笑笑,说成亲的事情自然有府里的人料理,这出去一时半会也不会耽误事情。
两个人见扣儿兴致很好,又见她身后的翠儿朝着他们点头,便也都乐得站起了身拉着扣儿的胳膊出了府。
今日的街市,似乎比寻常里更加热闹一些,扣儿终日里呆在府中不常出门,是以星耀的百姓对扣儿也是眼生,这样反倒让扣儿逛街也逛的自在。
三个人屏退了要跟来的丫鬟,好好地逛了通街,苦儿忙着给扣儿买各式的珠钗胭脂,王妈妈则是拉着扣儿去了婴童的铺子。
看着婴童铺子那些小巧可爱的小鞋小衣,扣儿的脸上,有着一种母性的光彩。
王妈妈看着扣儿脸上的那种光彩,心中涌动一番暖流,虽然扣儿是她从群芳管买来的,但是对于扣儿,王妈妈从小便又一种奇怪的感觉,在醉梦喽的那些日子里,王妈妈从来没有逼迫扣儿做接待客人的营生,虽然让她做了一个洗衣丫鬟,但是却也是处处关照着她,从某一种程度上来说,王妈妈已经将扣儿当作了自己的女儿,如今自己的女儿要成亲了,还即将要成为母亲,王妈妈的心,却是从未有过的满足。
苦儿是一个姑娘家,对于要成为母亲的事情不甚知晓,便只是跟在扣儿和王妈妈身后。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