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护廷十三队中,志波一心并不是天不怕地不怕,除了总队长外,他还怕技术开发局的涅茧利。在他心底,涅茧利比新来的更木队长还更难说话。
石苍源又是哀求,又是利诱,可志波一心还不为所动,也不知他怎么想的,难道人心看着石苍源往火坑里跳吗?
涅茧利在屋内调制液体,一会回来查看下石苍源的情况,一会抽管血,就差没剖开肚子,看里面的结构了。
越是检查,石苍源越是心底没底,一方面觉得体内的那股力量确实很严重,有着连涅茧利都不知道的后果,一方面他觉得涅茧利本身就令人恐惧。
在屋内弄了半小时,涅茧利才哈哈笑着走出,手里拿着一个注射器。
“什么东西?”志波一心看着注射器中的液体,内心有些怵。
涅茧利没回答,看着石苍源,说道:“接下来,可能会有点疼,能不能挺过去,就得看你的运气了,真希望你死掉啊,这样我就可以解剖了。”
听着这话,石苍源真想杀人。特别是志波一心那家伙,听到这话也不过来阻止一下,还在旁边看戏,简直不是人。
石苍源怒道:“等我能动了,我第一个杀了你。”
“哦?我觉得加大点剂量比较好。”说着,他拿起注射器,挤掉里面的空气,对准石苍源的胸口,用力扎来。
石苍源全身不能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的注射器扎在自己身上。
刚开始的时候,没什么感觉,就跟蚊子咬一样,可随着注射器中液体的进入,体内就跟火烧一样,让人难受得呼吸都不能。
“为了更好观察,我还是解除身上的毒吧。”涅茧利说完,转身对屋内搜查资料的涅音梦说道:“给他解药吧。”
涅音梦应了一声,从怀中拿出个小瓶子,给石苍源喂了一滴里面的液体。
随着四肢恢复正常,石苍源想要站起,可体内犹如战场,两股力量在体内横冲直撞,疼得根本站不起来。
两股力量太过庞大,令他的意识越来越混乱,越来越疯狂。
志波一心眉头紧皱,瞥了一眼涅茧利,说道:“如果他有事,别怪我不客气。”
涅茧利笑道:“我也不想这么珍贵的实验材料死掉呢。”
明明刚刚还期待石苍源死掉,这样好解剖他。
一股力量带着数万人的悲吼,这是北条五郎从哪些将死之人的身上提取出来的,恐惧、愤怒、怨恨、紧张、痛苦、悲伤每个人的负面情绪全都蕴含在这股力量之中。
另一股力量则是涅茧利刚从虚的身上提取出来的。
两股力量都有着类似的黑暗,都象征着痛苦。
亲身感受着痛苦,石苍源的双手指甲变成黑色,也变长了许多,一声怒吼,双眼变成重瞳,盯着涅茧利,冲了过去。
涅茧利笑道:“呀呀呀!真后悔解开你的限制。”一边说着,一边轻描淡写将手中斩魄刀砍向石苍源。
长刀一挥,却砍在空气上,并未伤到石苍源。
这下涅茧利惊呆了,同时,背后出现个身影,灵压很古怪,不是死神的灵压,也不是虚的。
“涅队长。”志波一心以最快的速度冲来,可变化之后的石苍源更快,左手化为爪子,将涅茧利的右手抓断。
“队长!”涅音梦也惊呆了,想来阻止石苍源,可她现在才发现自己无法跟上石苍源的速度。
涅茧利以最快的速度逃离门框,跳到不远处,转身看着挂在门框上的石苍源,笑道:“哈哈哈,他居然承受住了,这么强大的力量,他居然承受不住了,很不错,实验很成功。”
志波一心看着失去理智的石苍源,眉头紧皱,说道:“这也叫成功?”
此时的石苍源脑中只剩下一丝迷迷糊糊的意识,好似在看电影一般,感受着自己全身每一个细胞的变化。
看着犹如野兽一般的石苍源,志波一心左手一挥,大声喝道:“雷鸣的马车,纺车的缝隙,此物有光,一分为六,缚道之六十一,六杖光牢。”
石苍源还未反应过来,就被六道光片夹住,人也从门框上方掉落。
涅茧利很满意,从怀中摸出生肉剂,给自己打了一针。右臂刚刚长出来,市丸银与其他死神的身影出现在大殿四周,将门口的石苍源团团包围。
“啊——!”石苍源勉强站起来,想挣脱六杖光牢的束缚。
“好像失去意识了呢。”市丸银笑着说道。
“不,他有意识。”涅茧利现在还忘不了石苍源一爪子抓下他的手臂那一刻。
事实上,石苍源确实还有意识,只是很模糊,就跟还没睡醒一样。此时被六杖光牢困住,内心不由无名火起——志波一心刚刚见死不救也就算了,现在还帮涅茧利的忙,光是想想就令人生气。
光顾着生气,加上意识迷糊,不知自己的灵魂已被那股力量所侵染,变得易怒残暴。
志波一心回头,看着涅茧利说道:“涅队长,看你做的好事。”
一听这话,在场不少死神浑身一颤,看向石苍源的眼神中有不少同情。落在谁的手里不好,偏偏被涅茧利看中,被当成实验材料,想必比死还更痛苦吧。
涅茧利捡回自己的斩魄刀,笑道:“原来是这样提升灵压的啊,我明白了。”
“明白就好,那把他恢复正常吧。”志波一心说道。
“只能靠他自己,我也没办法。”涅茧利接着说道:“真正决定自己命运的,只有自己,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