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好吃吗?她取材都是纯天然,还用的五行之火焖的!
“的确是温某的福气。”温亭湛黑珍珠般光滑内敛的眼眸温和的落在夜摇光的身上。
如果不是有人在,夜摇光一定啐他,但是有外人在,夜摇光就以要消食为由,出去吹风,将空间留给他们两个大男人。倒不是夜摇光不想留下来听听他们说什么,而是夜摇光看出来祖邦是个大男子主义很深的男人,她在场,有些话祖邦肯定会有所保留。
“祖将军从酉时就驻足在温某的营帐外,不知所为何事?”等到夜摇光离开,温亭湛将早已经沏好的茶提起来,倒了一杯给祖邦。
“多谢温大人。”祖邦双手接过,而后面色严峻道,“温大人,金县被琉球攻陷。”
“原来如此。”温亭湛淡淡的应了一声。
一点也不惊讶,一点也不担忧,那样的云淡风轻,那样的理所应当。仿佛这件事已经在他的意料之中,若非这几日是他的人亲自看守着温亭湛,甚至连夜摇光都有派人跟着,确定他们都不可能知晓,祖邦都怀疑温亭湛早就得了消息。
“温大人是否早已经预料到?”沉住气,祖邦问道。
“从提督大人攻打澎湖起,温某便已经知晓是如今这个结果。”温亭湛也不绕弯子,坦诚道。
“温大人为何不提醒提督大人。”祖邦立刻质问。
微微摇晃的烛火之中,温亭湛抬起头,他俊美的容颜染着笑,只不过那笑意让祖邦有些难堪:“温某人说过,可你们提督大人不愿听。”
祖邦张了张嘴,最终无力反驳。
温亭湛的确在澎湖没有落入琉球手之前就特意去慎重提醒过,可是他们都当做笑话一笑了之,他们不信琉球可以无声无息的夺走澎湖。可最终琉球就是夺走了澎湖,在提督大人要去追回澎湖之时,温亭湛也阻拦了,虽然温亭湛没有明言琉球的动机是金县,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温亭湛不可能将这么重要的推测说出来,如果将士之中有奸细……
然而,温亭湛的提醒,换来的是提督的软禁。
“温大人,我们现如今该如何是好?”祖邦很慌,“温大人你可能不知,我们水师之中祖籍金县,一家老小都在金县的人不在少数。一旦琉球的人以此做要挟,到时候我们军心定然会大散,还极有可能有不少人被煽动策反,做出对军中不利之举。”
这其中也包括祖邦自己,他的爹娘还有妻儿也都在金县啊!
不知道?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就是知道,才会将局面一步步推到这样的境地,等的就是这样一个局面。
“祖将军,这事儿你们提督大人都不愁,你愁什么?”温亭湛伸手理了理他宽大的广袖。
“提督大人怎会不愁!”祖邦立刻本能的反驳。
“哦?”温亭湛扬了扬眉,“祖将军,温某且问你,若今日你是提督大人,你会如何?”
“温大人……”祖邦觉得温亭湛这话有些挑拨他的嫌疑。
“温某可没有旁的意思,纯粹的是想让祖将军设身处地的想一想,你们的提督大人如今的反应是对还是错。”温亭湛不疾不徐的说道。
祖邦炯炯有神的眼睛望进温亭湛漆黑的眼眸,原本急躁的心情却出奇的平静了下来,他当真陷入了沉思。如果是他,意外陷入这样的境地,他一定会立刻加急传信向温亭湛道歉,再请教温亭湛该如何扭转局面。
同时,他要派人去刺探琉球岛上的兵力,以及围困金县的兵力,在寻老海手看一看天时,试试可有什么天赐良机扳回一局。
虽然他不知道段拓此刻在做什么,但消息已经传过去这么久,段拓却没有再传信回来,想到段拓和温亭湛素有过节,他不由为自己的上峰辩驳一句:“温大人,提督大人想必是气怒过头……”
“嗯,这心情温某理解。”温亭湛点了点头,伸手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才道,“但此时此刻,若是提督大人在往营地赶,温某可就不能理解。”
“怎么可能!”祖邦微微拔高了嗓门,旋即才知道自己失态,于是又平复声音,“提督大人不会如此,金县才刚刚失守,琉球怎么也不敢攻入此地,这时候提督大人才将澎湖拿回来,若是他赶回来的消息走漏,难保琉球不会杀一个回马枪,倒是澎湖和金县都可能失了守!”
“哈哈哈哈,祖将军,你难道没有想过,段大人也许是故意要让琉球野心养大,琉球的兵力有限,若是他们再把爪子伸向澎湖,就会顾此失彼么?”温亭湛笑着问。
“温大人,你不必拿这话来刺探我,澎湖和琉球还有我们可谓在一条线上,琉球如果彻底攻占了澎湖,他们就不需要固守王宫,可以将兵力全部集中在澎湖,头次不过是志在金县,才虚晃了一招罢了。”祖邦绷着脸道。
温亭湛转了转手中的茶杯,将茶水一饮而尽,唇角微扬:“祖将军能明白这点便好,不过将军要有准备,不出半个时辰,你们的提督大人,定然会将这话再对你说一遍。”
“温大人似乎笃定提督大人已经在回程的路上?”祖邦皱着浓眉。
“温某说了,半个时辰,将军就能见到他。”温亭湛依然心平气和。
“为何?”祖邦不明白,提督大人没有理由要这个时候丢下澎湖不管,冒着澎湖也被琉球夺走的风险赶回来,赶回来能够做什么?
“因为段拓其人,心胸狭隘,自私自利。”温亭湛声音渐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