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摸摸的,踮着脚,林满月上楼去了。
坐实大佬的说法,去补觉了。
反正是很要好的朋友,米安离开的时候,不需要送的,又不是不来了……这个,还不能确定。
说梦话,不算是什么丑事吧。
米安以后还是会来盛家的,只不过,不会再邀着她一起睡了而已。
这才是大佬的真实目的。
果然,等到睡醒后,林满月看手机,米安离开的时候给她了信息。
要不跟米安说,其实没说梦话。
内心挣扎又挣扎,林满月还是没有说出实情。
不能拆台,还是拆大佬的台。
对于林满月睡到中午才起床,外婆跟宋姿没有任何反对意见,没有说她懒啊什么的。
很有自知之明的林满月,也不是不管儿子的任何了,只要是她有时间,都会自己带儿子了。
这天在家里带了半天的儿子,盛韩轩打电话来说,去公司等他。
估计,又有谁要栽了。
快刀斩乱麻什么的,也不是适用于全部的。
就她那时候的围堵,在她曾经的心理是留下了阴影,一下子就把那群人解决了,对不起她害怕那么长一段时间。
善良什么的,都是一些不知情的外人给她打上的标签。
她不善良。
她的报复心很重,那些伤害过她的人,她一个都不放过。
大佬,这是在间接地给她报仇。
今天没用等,一到公司,他就下来了。
也没有说去哪,阿禾沉稳地开着车。
寻找那群人,阿禾是加入其中的,但从来没有当着她的面提过一句。
这感觉很奇妙,一个人明里暗里在为你办事,甚至是有生命安全的,都从不表功。
阿禾,是一个神奇的存在。
车,行驶到了一个小区门口,停下来。
盛韩轩先下去,再伸手去牵她。
不是进小区,看他的意图,是小区外的那一条小商铺。
简易的广告牌,基本上都是卖吃的。
难道,大佬是要带她到这里吃饭的?
经过夜市那一次,林满月不再先下定论了。
诅咒过那群人,不得好死。但又从实际情况出,没有学历没有特长,好吃懒做,只能活在社会最底层,还是牢里那些人的后备成员。
老天爷有时候也有点公平,付出过不一定能得到,没付出就真什么都得不到。
因为这边属于旧城区,街边的绿化带都带有敷衍性质,万年青叶上多是车辆驶过带来的灰尘。
一点都不美丽,这里到处都是衰败。
连排的小店其中一家,名为哥炒饭的店,遇到了麻烦,有一个中年妇女在门口骂骂嚷嚷的。
店里的客人,吃完了食物,给了钱就急匆匆走了。
没有新的客人再进去,因为那个中年妇女骂得太难听了,要是生肢体冲突那还不是无妄之灾。
中年妇女在指指点点地骂着站在门口抽烟的一个男人,男人一句话都没有回。
经验告诉林满月,那个抽烟的男人就是混混之一。
做过混混,怎的还这么沉得住气,指着鼻子在骂了。
抽烟的男人,看了过来,视线落在了林满月的脸上。
胆子是练出来的,没有盛大佬在身边,可能林满月还要闪躲。
有大佬在,还躲什么。
她就是来看热闹的,知道他们过得不好,她就开心了。
他们连那么小的麻烦都解决不了,哪里还有能力能伤到她哦。
抽烟的男人,把烟扔进了店门外的废漆桶垃圾桶里,转身又从冷置箱里拿了一盒酸奶,三两口喝完扔了牛奶盒,就朝林满月这边走来。
中年妇女还在骂骂嚷嚷的,在看到这边之后,还是没有再跟过来。
目的明确,没有偏差,抽烟男人真的就是过来找林满月的。
阿禾,盾牌一样把林满月和盛韩轩护在了身后。
没有硬闯过来,男人平静地说:“林小姐,多年以前曾经吓过你,道歉对你来说已经没有了意义,还是要说一声对不起。”
这是个明白人,连她的姓氏都知道。
记忆中,那群人中,站在最后的那个人的面孔,和这个抽烟男人对上脸了。
抽着烟,催着说:“给她一个警告就行了,别过火。”
逼近她的那几个人中,不包括他。
“我的父母我的老婆和孩子要全部离开这座城市,他们会不适应,我也想在这座城市继续生活。养家糊口需要用到右手,我自己把左手废了,理由是有点多,林小姐出了气,能放过我了吗?”
林满月看着这个男人,她就像是个血腥残暴的母狼,把一只在帮小羊寻找青草的羊爸爸给逼上了悬崖。
撕碎他,易如反掌。
没有等到林满月的回应,男人又说:“一只左手不够,再加上一条左腿,这样行吗?”
林满月眼皮一抬,“当年,你们收了多少钱?”
男人说:“一千,黑狗五百,就是那个毒贩子,剩下的五百被那个女人要回去了。”
的确是胡晓芸干得出来的事……
“钱为什么要回去?”
“因为没有做到那个女人的要求,那个女人还威胁不退钱她就让你去报警抓了我们。”
“那个女人提得什么要求。”
抽烟男人没有再立刻回答,看向了盛韩轩。
不敢。
任何人在盛韩轩面前,都会自降三分。
林满月蹙眉:“说吧。”
“**。”撒谎没有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