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帐篷里只剩下莫利和张小莫时,她看了看四周,从一旁抽过一张椅子放到了病床边。然后趴在了床边开始打起瞌睡来。
虽然现在也并不安全,但是她知道,在没有确定眼前这个男人完全脱离危险之前,妮娜是不会让人伤害她的。所以,现在她要做的,一是要保证布拉罕的伤势能有所好转,二是要保证自己的体力。万一有机会逃跑的话,她是绝对不会犹豫的。
就这样,一直睡到中午,她被莫利推醒。显然莫利的英文还不太行,只能将手中的餐盘递给她,用别扭的英文说着:“午餐。”
接过了餐盘,她对着莫利轻轻点头,用本地的语言说道:“谢谢!”
听到她这样说,莫利有些意外:“你会我们的语言?”
“我不是军人,只是想来非洲帮助需要帮助的人,所以才过来的。”看着他的表情,张小莫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不过,这里并不需要我们这样的人。你们需要的是一个可以真正给你们带来和平的人。”
“和平,平静的生活,这些事是那些高高在上的政客所不知道的。”显然莫利还是读过一些书的,不然他说不出这样的话:“那些人,只会抱紧某些国家的大腿,不断的将国家利益出卖给那些人,为他们换来在人民前的显赫。”
听到这些,她直接沉默了下来。这个国家的政治她是清楚一些的,但却不是她能开口置评的。不能说谁错谁对,只能说立场不同,造就了今日的局面。当然,这种冲突的局面后面有多少推手就不得而知了。
见她沉默下来,莫利也没有再多说:“吃饭吧。”
“谢谢。”
吃过这餐简单的饭菜后,她又为布拉罕换了药,重新配置了点滴,并在里面加了一些营养药剂。看布拉罕这模样,应该是几天没吃东西了,再不补充点营养,只怕不用等伤好,他就可以饿死了。
到了下午时分,天气炎热,张小莫索性让莫利打来冷水,开始为她的病人擦拭身体。大量的出汗会对伤口造成不好的影响,除了水份的补充外,身体也要保持凉爽干净才行。
就这样,忙了一天,到傍晚时分,布拉罕再次睁开了眼睛。
夕阳从帐篷的窗口洒进来,他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位长发轻挽的女人正在床边拧着一条湿毛巾,夕阳给她柔和的轮廓镀上了一层金色,从毛巾和她修长的手指上掉落的水珠溅到水面,则迸出金色的光芒:“我……死了吗?”
如果不是死亡,怎么能看到这么美好的画面?
听到这个声音,那个女人转过头看向了他,然后脸上带着宁静的微笑:“不,你还活着。这世界上,还有很多美好的事物在等待着你去观赏,爱你的亲人们,也由衷的祈祷着你的健康。”
这温柔的声音,还有像是油画里希腊女神般的笑容,让布拉罕有些失神。这时莫利已经跑出了帐篷:“将军,将军!少将军他醒了!少将军他醒了!”
听到这充满了喜悦的喊叫声,张小莫眼睛里的笑意更甚:“听,大家都在为你的苏醒而欢呼。所以,快点好起来吧!”
“在我康复之前,你可以一直陪在我身边吗?”
“我是医生,自然是要陪伴我的病人。”她微笑着,将自己的位置让给了匆匆跑进来的妮娜:“布拉罕,天神啊,你终于醒过来了!”
虽然让医生远离了自己,但是能看到母校,布拉罕也是很开心的:“母亲!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母亲应该是在西线作战的。现在能出现在这里,为他找来这么好的医生,一定是费了许多心思的:“哥哥呢?”
“他在应付着那些政府军。别担心,他可以的。只要等你的伤好些了,我就回去帮他。”
站在一边看着外面夕阳的张小莫,在营地里终于发现了两个欧洲人的面孔。看来,就是这两个人想要她的小命?
果然,发现她在盯着他们看时,他们一起对着张小莫比出了划脖子的动作。而张小莫则是淡笑了一声,直接转头无视了对方。
现在的她,根本没有力量与对方一战,所以为了赌气与对方对着干这种傻事,她是不会去做的。但是……有时候,彻底的无视,反而是比挑衅更让人生气的一种行为。而且还让人拿不住把柄,不是吗?
果然,外面传来了一声精典的怒骂,可是她却完全不放在心上。走到病床边,她对妮娜说道:“他的身体还很虚弱,不能说太多的话。你们试着煮一些很烂的肉汤过来给他慢慢喝一点。营养针是无法对他的身体提供太多体力的。”
显然妮娜也明白这一点,她转头吩咐:“莫利,去办。”
“是!”莫利对于布拉罕的清醒也是高兴得不得了,在离开之间更是对张不莫鞠了一躬才跑了出去。
看到这一点,她倒是有些意外。因为布拉罕的身体并不强壮,手指也没有老茧,所以说,他不是一个战士。他的年纪应该也不是很大,要说他能成为一个出色的战略家,似乎也有些太过勉强。那么他是凭什么赢得大家的尊重与爱戴呢?
就凭她刚才在帐篷窗口往外看的一眼,她就可以明显感觉到,听到布拉罕清醒过来,整个营地的情绪都不再像之前那样死寂。几乎所有人的脸上都带上了笑容。
“他是我们的精神领袖。”妮娜看出了她的疑惑:“他的父亲是一个善良的医生。在生下他后经历战乱而死去。直到他五岁时,他父亲的族人才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