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玄幻奇幻>大明佛>第四百六十六章 方便门
朝律令也是不许的。”

悟虚遂答道,“阿弥陀佛,施主却是着相了。小僧虽是妖族出身,一身妖气,习得却是正宗佛门心法,传的又是《金刚般若波罗蜜经》,又岂是妄言,何来拐带一说?”然后,又转头对着李小二言道,“世尊菩萨说法,随缘方便,显化万千,或男或女,或深或浅,似妖似怪,如来如去,以诸般相而普度众生。所谓,一切法皆是佛法。所谓佛法者,即非佛法,是名佛法。”

这最后两句正是出自《金刚般若波罗蜜经》。周围的一切些邪道修士,顿时发出若有若无的奚笑声。蓝袍修士,养气功夫极好,脸上依旧深沉如玉。他凝视着悟虚,定定地说道,“世尊方便之门,自然是随缘显化。但不知阁下又是修习的哪种方便?在下,倒是想要讨教一二。”

这是要和悟虚手底下见真章了。悟虚眉头一皱,心中快速地回忆了一下,鲁智深曾对自己有言,大周朝虽然不禁修士比斗,但也有一定的规则,是不允许随意打斗的,否则打坏了花花草草怎么办?自己此番,为了开示李小二,故意闹出些事情来,却也不想将事情闹大;何况,这样为人族小娃娃挺身而出的儒门修士,悟虚心里还是暗暗敬佩的。悟虚遂又合掌行礼,说道,“阿弥陀佛,小僧不过是诵持过一些经文,自愿拜在了我佛门下,不敢班门弄斧。此番若是有冒犯之处,还望施主海涵。”说罢,便欲带着李小二离去。

原来是一名无门无派的野狐禅。这样的妖僧,多半是学得佛门一些三脚猫功夫,招摇撞骗罢了。四周的修士,都露出了会心一笑。便是那些刚刚似乎站在悟虚这一边,故意冲着蓝袍修士发出奚笑声的邪道修士,一个个也失望至极,似乎没了一场好戏看。

那蓝袍修士,想不到悟虚竟然如此怂包猥琐,脸色终于露出一丝讥笑,一晃身,又闪现在悟虚和李小二面前,拦着路,“难道就这样花言巧语,就可以逃之夭夭?”

悟虚遂苦笑一声,对着李小二言道,“依你之见,这却是如何是好?”李小二,细细想了想,咬文嚼字地答道,“

寒山问曰:“世间有人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该如何处之乎?”拾得答曰:“只需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几年,你且看他。”

却不料悟虚听罢,猛地给了李小二脑袋一巴掌,笑骂道,“你难道是菩萨下凡!”

李小二,委屈地摸摸头,不解地问道,“师兄,难道我们要和他对着干?可这不是徒增业缘,纠缠不清,冤冤相报何时了吗?”

悟虚,又当着众人的面,狠狠的给了李小二脑袋一巴掌,“我等此刻乃是凡夫俗子,身在尘世,岂能照泥于一二对答?”见李小二还是一片茫然的样子,悟虚不由叹了一声,也不管眼前的蓝袍修士,带着李小二回到桌位上,自顾自的倒上一杯酒。

悟虚举起酒杯,对着李小二言道,“佛门戒酒,我为何饮酒?这是方便,也是因果业缘,更是真空妙有。何为方便,我已说与你听;何为因果业缘,你也知晓。但你却不能深入领会。我今天,和你,在这里,当着这些众生,举起这杯酒。乃是因为我要借此为你说法,此为因果;乃是我自三生三世习气深植,是以,须得,饮酒,此为业;在这里,与这些众生,便是缘。因果业缘如此,我便如此,坦然面对,无需逃避,自然我也是积极面对,乃是为了与你说法而饮酒。世人若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如是等等;但能符合因果业缘,我自然应该而且可以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但若不是,我何须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难道我等修佛,便是为了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

说罢,悟虚饮了杯中酒,复又倒满,复又对着李小二言道,“何为真空妙有?汝元不知如来藏中,性色真空,性空真色,清净本然,周遍法界。随众生心,应所知量,循业发现。本来无一物,且看杯中酒。色香俱全,有色有味,喝进肚里子,还醺醺然,其乐无穷。这便是真空妙有。”

悟虚复又饮了杯中酒,复又倒满,复又对着李小二言道,“清净本然,那是如来藏中。你我虽有佛性,但仍在这尘世间,这臭皮囊中,在五蕴之中,在色声香味触法之中,在因果业缘之中,便不能一味顽空,当随因果业缘,随众生之心,而真空妙有,种种方便,渡人渡己。我之所以对你多次讲解方便二字,便是因此道理。”

这时候,那名白衣公子抚掌笑道,“说得好!却不知大师法号?”

悟虚徐徐放下酒杯,合掌道,“小僧戴坠,见笑见笑。”

这白衣公子,摆摆手,又说道,“佛门中人,慈悲为怀,普度众生。楼下有一母女,境况凄惨,依座乞讨,不时便上来了。到时候,还看戴坠大师如何布施。”

他话音刚落,立刻便有一对母女,相互偎依搀扶着,上了楼来,好似约定好了的一般。

这对母女,凡俗中人,衣着陈旧,面带悲苦凄惨之色。上楼之时,那年幼的女儿双手紧紧握着母亲的双手,靠着楼梯,一步一步,蹒跚而行,带着一股浓烈的药味。女儿低着头,似乎已对生活失去了信心,母亲似乎对于遭受的诸多苦难早已麻木,之所以还昂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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