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很明显了,这位鬼使姑娘分明就是对自己有兴趣!
余倾洛面上苦笑着,差点儿没被余蒙蒙的眼神给看得逃出大殿去。
“余蒙蒙!”清河见她实在无礼,便出声喝止。这里毕竟不是能任她横行的冥界,而且蛇君虽然看着温和,但也不是寻常人等皆可冒犯的,否则如何能在六界中占着一个屈指可数的地位?
余蒙蒙这样,简直就是在自找麻烦!
听到清河确确实实动了怒的声音,余蒙蒙悄悄地翻了一个白眼,慢慢地退回去,恭恭敬敬地站在了清河的身边,嘟着嘴小声抱怨:“好了嘛,不问就不问,干嘛这样凶人家啊!”
而余倾洛听到“余蒙蒙”这三个字以后,恍若被一道惊雷劈了似的,站在原地定定地看着余蒙蒙。他的双眼圆睁,因为激动,神情看起来有些怪异。
他这样的眼神太过于明显,让清河及余蒙蒙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他的异常。
余蒙蒙禁不住被他这样看着,更承受不了蛇君一副看着什么失而复得的东西似的眼神,那里面的震惊、惊喜、惶惑、愧疚………等等复杂的情绪交织着,觉得这眼神看谁都仿佛就能成为谁的生命中不可承受之重一样。看得她心里一阵发毛。
悄悄地拉了拉清河背后的衣服,示意他帮自己解解围。同时心里感叹,这位帅是帅,就是怕神经有问题啊吧!随随便便地这样看一个刚认识的小姑娘,也不怕让人误会了!
怪蜀黍!
清河见蛇君的眼神怪异,又见余蒙蒙确实是一副被惊吓着了的模样,忙唤道:“蛇君,若是觉得我这位同僚太过失礼,在下且叫她与您赔罪。”
短短的须臾片刻之中,余倾洛仿佛经历了一场噩梦一般地,他往前走了一步,靠近了余蒙蒙一点,目光如同燃尽之前的火焰一样亮而打眼。他声音中有些颤抖地问:“你,叫余蒙蒙?”
“嗯。”余蒙蒙点点头,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姓与蛇君似乎是一样的。
她不由地抬头觑着蛇君,皱着眉在心里犯嘀咕,就算是姓氏一模一样,见过大风大浪大场面的堂堂蛇君也不用激动成这样吧?何况,天下间同名同姓的又有多少?同姓的更是数不胜数!
之前余蒙蒙曾经在生死簿上就看见过许多同名同姓的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甚至还有同一天入了冥界的。彼此相见了,也未曾见过他们会用像蛇君这样的目光盯着对方打量。
心中不安地将藏在袖子中的手捏了又捏,余蒙蒙尴尬地笑道:“能有幸与蛇君同姓,怕是我们冥冥之中有某种缘分也说不定。”
清河听了想开口提醒她不要老是没轻没重地乱说话,可是怎么看,现在都不适合。于是压下了这心思,打算离开了十方林再教训她。
余倾洛此时的心情已经趋于平静,神情也恢复了平日里冷静自持的模样。他暗中不动神色地打量着余蒙蒙,看着她与自己女儿完全不同的脸,心里不住地猜测着:是她吗?是那个算是间接被他害了的孩子吗?
是那个已经消失了快要一年之久了的他的另一个女儿,是她出现了吗?
余倾洛看着余蒙蒙,心情如同潮汐一样,欲平静时却又翻涌起来。他本想伸手摸摸她的脸,看看她是不是真的存在。可是看那孩子被自己吓着了的模样,又只得深深地忍下了。
虽然之前夫人说过,一个是亲生的,一个是转世;但其实,他心里却何尝不知道那是夫人对他的宽慰之言呢?手心手背都是肉,让他如何就能心安理得地厚此薄彼呢?
他只是后悔自己当时拦下了白华,让那孩子没了踪影气息,让他们寻无可寻;而小九的魂魄当时已然不全,就算入了身体中,其实也无法继续好好地或者,迟早都得投胎。而他当时若是没拦下白华,让白华救了那孩子,怕是现在那孩子应该还好好的与白华在一起吧。
这一年来,他日夜中无不在自责与愧疚当中度过。而如今,听到一个同名的,就让他心里骤然间起了万丈波澜。
她若是那孩子,自己定要好好补偿她!
只是,现在这个孩子,到底是不是那孩子,他真的无法确定。若是她当时的魂魄留存下来的话,为何他们都没有察觉到呢?只要当时哪怕有那孩子一丝的气息残留下来,他们也不至于至今都无法找到那孩子。
余蒙蒙看蛇君并不答话,只是望着自己自顾自地发呆。她不由地与清河相视看着,纷纷从对方的目光中看到了不解。除此之外,清河的眼神疑惑中还带着三分质疑:你什么时候惹了蛇君了?
这是污蔑!
余蒙蒙当即猛地摇头,摊了摊手,用手指比了个一,望着清河的表情委屈而诚挚:我可是一次都没有出过冥界,怎么能惹得了蛇君呢?
再说,谁知道,蛇君他这是突然抽什么疯!
清河只好收回了质疑的目光。毕竟,余蒙蒙确实是从来都没有出过冥界,若不是如此,他今日也没有理由非要跟着她出来一起办差。
良久,蛇君方回神,眼神也恢复了清明。他脸上带着歉意地笑着说:“适才本君失礼,让二位鬼使见笑了。只是,这位鬼使给本君的感觉与本君家的小九有些类似,兼之名字又一模一样,所以让本君一时怔住了。”他一边说,一边看向余蒙蒙。
这个解释,余蒙蒙和清河除非傻了才会相信,他们都知道蛇君那眼神分明就是有他们不得知的内情!只是,大家此时都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