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提了,帮我放点水,我想洗澡。”高延伍轻叹一声。
“哦哦哦。”夏舒应了几声,看到方秋冷和袁春暄的憔悴模样。
又催促道:“冷爷,暄暄,你们也快去洗个澡吧,我等下叫人做点吃的给你们,吃了就快去休息。折腾了一晚,你们都累了吧?”
“尚姝去睡了?”方秋冷问了一句。
“对啊。”夏舒回答道,然后吩咐下人准备早餐,便随着高延伍上楼回房间去了。
留下袁春暄和方秋冷在一楼大厅面面相觑,方秋冷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笑了,“走吧,袁小姐,一起上楼去洗澡。”
袁春暄脸一红,瞪圆了眼睛,像是准备随时炸毛的小狐狸,“臭流氓,谁要跟你一起洗澡。”
方秋冷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一脸人畜无害的无辜模样,“我是说,一起上楼,去各自的房间洗澡。袁小姐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袁春暄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她才不信他就这么一层意思呢。
“莫不是袁小姐的阅读理解不大好,所以没能正确解读我的话,曲解了我的意思?”他犯规地眨巴着眼,像是在卖萌。
袁春暄暗暗咬牙,“冷爷不应该先自我反省一下么?比如,冷爷的语言表达能力有待提高。”
“是么?”方秋冷对上她勾人的狐狸眼,笑得温文尔雅,贵公子的气质显露无疑,“听说袁小姐毕业于s大的新闻专业,不知方某有没有那个荣幸,得到袁小姐的指导。”
“如果可以的话,还真期待袁老师身体力行的教导。”方秋冷意有所指,表面看起来衣冠楚楚的,但是剥了那层羊皮,就是一匹大恶狼。
袁春暄粉颊通红,不知是羞是恼,抬腿往楼梯走去,开口,语带讥讽:“抱歉,以我的能力,暂时还雕不了朽木。”
听到她说他是朽木,方秋冷不怒反笑,笑得邪肆张扬。
他怎么就那么喜欢和她拌嘴呢?总觉得她微微恼红了脸的模样,可爱得像是一颗诱人的红苹果,让人很想咬一口。
袁春暄洗完澡,一身清爽地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忍不住伸了个懒腰。背上的伤没好,还因为昨天的事情和今早洗澡沾了水,有了恶化的迹象。
她得换药了。
想罢,房间门突然被人用钥匙打开,方秋冷就这么不问自请地闯进了她的卧室。
那副怡然自得,气定神闲的模样,一看就是熟门熟路的犯罪老手。
“你怎么能随便乱闯女孩子的房间?就不能敲敲门什么的,有点礼貌?”袁春暄皱眉,微愠。
方秋冷拎着白色的药箱,不顾她的不爽,背对着她锁上门,“刚刚敲门,你没应我,我以为你出事了。”
闻言,袁春暄挑了挑眉,她分明没听见他敲门,他又想糊弄她。
方秋冷刚沐浴过,头发还有一点点湿润,穿着一件白色的浴袍,领口微微敞开,露出漂亮的锁骨,以及胸肌间那一条如刀刻般的胸肌中缝。
他把药箱放在床头柜上,目光炯炯地看着她,“过来坐好,我帮你换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