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靠窒息夺走马姐的命,的确不现实,但谁也说不清,这些枝条会将马姐拖到什么地方去。
我不敢耽搁,一边朝着马姐飞奔,一边将手电筒塞在肩带里。
奔跑中,大量枝条顺着洞壁快速蹿过来,形成一张围拢四方的网子,想要将我网住,我立即召出业风业火,或冰封或焚烧,将围拢过来的枝条驱散。
这些枝条也不知是由什么样的物质构成的,竟不惧业火焚烧和业风冰噬,业风和业火只能短暂地驱开它们,但很快,它们又会重新围拢过来。
靠着几个箭步冲到马姐面前,我便摸出梼牙,试着用牙刃割断缠绕在她身上的枝条。
梼牙一触碰到枝条,立即爆发出来极度耀眼的白光,牙刃似乎也变得锋利无比,只消轻轻一划,就能将好几根枝条同时割断。
马姐的身子从半空中坠落下来,我先是用最快的速度踏出一个弓步,探手将她接住,而后便急速转身,撒开腾云步,用最快的速度朝门洞方向狂奔。
不管是被割断的枝条,还是那些被业风业火驱散的枝条,此时都以非常快的速度朝我们聚拢过来,而我能做的,也只有舍命狂奔。
这些不知名的黑色枝条仿佛都有着无穷无尽的生命力,梼牙虽强,但在斩断枝条的时候,牙刃上的光芒就开始明显衰弱,业风业火理论上可以不限时地持续使用,但我的念力毕竟有耗空的时候。
一旦梼牙失锋,念力耗尽,等待我们的结局只有一个,死。
眼下这种情况,绝对不能硬拼。
快要贴近门洞的时候,我就感觉到身后的背包一次次被枝条鞭中,这些枝条上的力道都不小,有好几次我都连着几个踉跄,差点失去平衡。
无奈之下,我只能拼着腿部肌肉大面积撕裂的危险,在不蓄力的情况下使出了拔云势。
只一个瞬间,我就带着马姐冲出了门洞,与此同时,我快速反手一探,将之前落在门洞附近的断裂树根也捞了出来。
刚一出门洞,就看到大片腐蚀性液体淋头浇了下来,我快速催出一道震劲,直接将断树根的内里全部摧碎,而后甩手一抖,将树根的表皮抖开,做一个简易的挡水棚子撑在头顶上。
不少腐蚀性液体打在张开的树皮上,发出一阵阵让人不安的噪响。
当时我还不敢垂直下落,见马姐神志清醒,我便让她用力抱住我的脖子,以便我能够腾出另一只手来应对眼前的状况。
眼下生死一线,什么“男女授受不亲”都是屁话,保命要紧,马姐也没犹豫,立即探出手来,紧紧搂住我。
这一下我终于腾出了右手,便迅速结下左腕上的阳线,而后依然用左手撑着“雨篷”,右手将掷八卦钱掷向石壁。
咔的一声脆响,八卦钱像钉子一样镶入石壁,我和马姐则接着阳线在半空中荡出一个大弧,重新回到石壁上。
就在这时,斜下方三十米左右的位置扫来一道光束,我迅速朝光源方向瞥了一眼,那里好像也是个开在石壁上的门洞,此时朝我们打光的人,应该是吴林。
虽说看得不算真切,可当下我也确实不知道该去哪了,只能迅速沿着石壁螺旋下行,尽量用最短的时间接近那个门洞。
不久前还附着在石壁上流淌的腐蚀液现在就像是下雨一样稀稀拉拉地往下落,我必须腾出一只手来支撑雨篷,外加要负担马姐,以及马姐身上所有装备的重量,无论如何也无法发挥出最快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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