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塞你个瓜娃子,你的嘴是mie条缝的嘛~”
白夜行瞪了李清霖一眼,眉毛下沉,双眼一裂,眼珠子都差点挤爆。
便见李清霖愣在原地,张了张嘴,但声音却好像蚊子煽动翅膀,简直比大家闺秀还大家闺秀。
“我是读书人,做不出来如此粗俗的事。”
李清霖理直气壮的和白夜行拉开了距离。
“读书人?那你怎么这么穷?”白夜行冷笑。
曾几何时,李清霖好歹也是个万元户。
在天津的时候,靠着发明单向tòu_shì_jìng,赚了小万元,都够在天津买一栋小别墅的。
然而人事变迁,命运多舛。
李清霖的钱都还没捂热,便成了天津金字神捕重点打击的对象,现在更是成了叛徒。
大把大把的银元,都成了死期,免费贡献给了银行。
曾经坐个黄包车都会打赏车夫的富裕生活,一去不回啊……
一分钱逼死英雄好汉,李清霖一时之间有些萧瑟,他不由老老实实的蹲在白夜行身边。
“金口断流年,六爻决九宫。人间事莫来问我,阴间路我皆可行!”
李清霖扯着嗓子大声吆喝着,在认识到读书人的傲骨和现实的矛盾后,李清霖很坦然的接受了自己是个穷鬼的现实。
虽然他这个穷鬼,不吃不喝都能苟上几十年。
只可惜,李清霖吼了大半天,一个上门的生意都没有。
倒是有不少人看着李清霖面前的招牌,脸色迟疑,似乎想说着什么,但都面色匆匆的离开了。
“怎么喊半天都没生意啊?”李清霖嗓子眼都开始冒烟了。
“当然没生意啦。”
白夜行理所当然的看了李清霖一眼:“做我们这行,光靠喊是不会有人上门的。”
“那你还让我吆喝?!”李清霖压下心头的火气,狠狠瞪了白夜行一眼。
“你不吆喝,别人怎么知道这里有个抓鬼的门面?口口相传懂不懂?”
白夜行嘿嘿一笑,对这些事门清得很。
“走,天色不早了,找个地吃点东西。”
时近年关,街上很热闹。
尤其是卖火纸、鞭炮的,更是挤得水泄不通。
李清霖两人找了个路边的家常菜饭馆,在反复斟酌兜里的银元后,点了几个便宜的猪下水的肉菜。
“喝点?”
白夜行拿起一个酒盅。
“不了。”
李清霖摇头拒绝。
喝酒误事,李清霖若是没有必要,是不会喝酒的,毕竟酒精也算是一种麻痹神经的毒药。
当然,若是其他什么穿胃断肠的毒药,李清霖倒是不介意多喝几杯。
“嘿,酒可是好东西……”
白夜行有些可惜的摇了摇头。
饭菜很快的端了上来,闻着热气腾腾的饭菜,李清霖完全是习惯性的挑起筷子。
“白师傅,白师傅……”
也就是李清霖两人吃饭的时候,一个人在饭店门口张望了下,一看到熟悉的身影,眼睛立刻就亮了起来。
白夜行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然后斜着眼睛看着此人。
“江河?你的事我昨天不是解决了么?怎么,又犯了?”
昨天的事?
李清霖心里一动,挑饭菜的动作不变。
江河穿着皮袄,头发梳洗得很干净,有股温文尔雅的气质。
李清霖注意到他的右手食指和中指间,有难以清洗的白色粉末痕迹,似乎还有腐蚀性,少了一些皮肤。
尤其是中指靠近食指的一侧,更是鼓起了一个小小的骨包。
学校老师?
李清霖吃了一块猪腰子,暗暗点头。
江河看了李清霖这个陌生人一眼,有些迟疑。
“这是我带的徒弟:林檠离,你说吧,没事。”
都这个时候了,白夜行还不忘占李清霖的便宜。
江河对李清霖笑了笑:“小师傅好。”
说罢,江河有些坐立不安的坐在凳子上,看了看四周,压低了声音道:“白师傅,我没事了,有您老出手,哪有再犯的道理。”
您老?
年仅二十八岁,至今未婚的白夜行看着江河,流露出极度嫌弃的神情。
“那你找我什么事?”白夜行狠狠将花生米咬碎。
“是我在学校里的一位同事,这不,他也知道白大师是前辈高人,所以才请我特意上门拜访。”
江河揉了揉鼻子,似乎对这环境有些脏乱的饭馆有些不自在。
苍蝇从江河眼前飞过,他看着油腻腻的桌子,收回了自己正想放在上面的手。
“那他自己不来?”白夜行道。
“他是班主任,学校里出了事,他哪里脱得了身。还行白大师多担待担待。”江河陪笑道。
白夜行点头:“那行,这里人多嘴杂,我们边走边说。”
江河早就等白夜行这句话了,接连起身。
看着江河小心谨慎,害怕油渍溅到裤脚的模样,李清霖小声向白夜行问道:“教国学的?”
“嗯?你认识?”白夜行疑惑的问道。
李清霖摇了摇头,没再多说。
这位江河,李清霖自然不认识。
但昨天夜里被李清霖吃掉的花旦女鬼,却认识他。
世间没有纯度达到100的物质,所以哪怕经过杜舍这个能量净化装置的转化,女鬼的精神力量中,依旧残留着少部分生前的执念。
当然,这种执念对于李清霖而言,就像是看了场没头没脑的电影,只有几个模糊的片段,并不能影响到李清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