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斯在听见司徒泽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一闪。
他并没有告诉司徒泽的关于特肯公爵的号码,而是反问司徒泽“你问这个做什么?”
司徒泽眸光森寒的转头看向路易斯,“我要知道。”
当路易斯看见司徒泽血红的眸子时眸光带着莫测。
“你近来累坏了吧,还是好好休息一天,明天我和你姐姐去加勒比海,你可以跟我们一起去散散心。”
“不去。”司徒泽直接拒绝路易斯,他字字清楚的说“告诉我。”
路易斯站在司徒泽三步之外,他意有所指道“你现在的情绪需要睡一觉去平静一下,不要一念之差做了错事。”
“我可没有一念之差。”司徒泽见路易斯一直不给特肯公爵的号码让他眼中出现火气。
路易斯目光深邃的直视着司徒泽。
“你真相知道可以去问你姐姐或者你父亲,亦或许派人去给你查一下。”他对司徒泽说着却不直接告诉特肯公爵的怜惜方式。
“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司徒泽眼中火气更浓的看着路易斯,“你知道特肯公爵的号码,你在躲避什么?”
路易斯俊容平静,他颀长的身躯散发着与生俱来的贵气而没有半点面对司徒泽的怒火有半点担心。
他回应司徒泽“我并非躲避而不愿意回答你这个问题。”
司徒泽双眼一瞬间怒火燃烧。
“你和云依依关系极好。”路易斯在司徒泽愤怒燃烧到无法处理的时候意有所指,“你忽然情绪不对,又想联系特肯公爵,明显有事发生。”
顿了一下,他又对司徒泽说着“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不要被你的怒火和冲动控制,否则一旦做出任何不好的事情,之后等待你的只有后悔和毫无退路的悬崖。”
“你懂什么!”司徒泽听着路易斯的话下一刻歇斯底里朝着路易斯怒吼,“你根本不懂我发生什么,你又怎么知道我会后悔!”
路易斯目光深邃望着司徒泽,“我的确不懂你发生什么事情,你愿意告诉我就愿意听。但你要不愿说,那我只能说你在做任何决定的事情都至少处于冷静。”
“冷静思考过你坚持还要联系特肯公爵,我就告诉他联系方式,或者你自己去查一下特肯公爵也可以联系他,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任何事情至少都在你的思考之内,不管多危险又或者意外你都有心理准备。”
“所以你现在根本不够冷静,你被愤怒给控制罢了。你冷静的话,我肯定在你刚问的时候就告诉你。”
司徒泽被路易斯这句话给气得说不出话,他怒视着路易斯怒道“你不想告诉我就不说,用不着说这么多废话。”
“你姐姐很担心你,我也担忧你。”路易斯眼中带着怜惜语气满是安抚,“不要让你做了后悔的事。”
司徒泽狠狠瞪着路易斯。
“冷静冷静。”路易斯看着司徒泽话间已经转身,“等你冷静就来找我或者你姐姐,而你想要出去散心就明天和我们一起离开。”
司徒泽气急败坏的看着路易斯离开他的卧室。
寒风还在呼啸,吹在他的脸上身上让他不由打个寒噤,却没有半点吹散他的怒火。
他恨。
极其的恨。
非常的恨。
下一刻,他转身走到不远处桌子上拿起手机拨打了几个电话只为寻找特肯公爵联系的方式。
路易斯让他冷静下来不要做后悔的事吗?
这几天他从受伤转变愤怒,最后到现在恨意,他已经冷静下来丝毫也不认为自己被怒火所控制。
他没有冲动也没有被控制,他现在所有事都是冷静下来要做的。
这一刻,细雨蒙蒙,冬雨好不征兆的落在这片天地上。
司徒泽的怒火在燃烧,而另外一边的医院里面每个人心系在云依依身上,特别霍德华大公爵一大把年纪一直都在透支体力的守在她在乎的斐漠身边。
时间一点点过去,一整天转眼过去,没有休息好的霍德华大公爵眉眼间透着疲倦,但她挺直的脊背散发着坚毅的目不转睛的看着斐漠。
转眼已是天黑深夜,室内的灯光亮如白昼,霍德华大公爵端起旁边的茶水小抿一口却也换不过来疲惫不堪的身体。
不过……
“漠……”她眼中一喜忙放下茶杯看向斐漠。
此时的斐漠纤长睫毛微微轻颤似是有醒来的征兆,也或许正是因为听到霍德华大公爵的声音,他很慢的睁开了一双充满血丝的狭长凤眸。
醒来的一瞬间,锥心刺骨的痛随之朝着斐漠袭来,让他满脸痛楚痛不欲生。
“来人!”霍德华大公爵一看斐漠痛苦不堪立刻开口言道。
同时守在病房内的医生已经立刻来到床边,几人第一时间给斐漠用了止痛药。
“放松。”霍德华大公爵站在边上声音发颤的安抚着斐漠。
斐漠就算戴着氧气罩一样身体绞痛的让他难以呼吸,这种窒息感让他恨不得要把自己用手把喉咙给撕开,如此他就能够得到让自己活命的空气。
“放松,放松……”一旁的医生也开始试着安抚着斐漠。
“漠,你放松。”霍德华大公爵此时伸出双手捧住斐漠的脸庞,她刚碰到他的脸就感到灼烧感和湿哒哒的冷汗。
不过她余光正好看到斐漠怀里抱着的礼盒又忙说“你们慢点把他怀里的礼盒拿开。”
医生们一听霍德华大公爵这话,其中一人很小心翼翼的要将斐漠抱着的礼盒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