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王爷抱着玉玺,深深鞠了一躬,转身离开。
这份信任,不仅仅是皇帝对他的信任,还有太后对他的信任。
都说面对权势,无人不动心的。他曾经心动过。
但这些年来,他看开了。
那个位置,他坐过。虽然只是代替别人,可他依然坐过。
别人看到的,永远只是那个位置的光鲜,无人知道光鲜下隐藏的艰辛。
回到御书房,又一次做起了他这代工代劳的日子。
“皇上!”林公公走了进来,恭敬行礼道。
“嗯!起来吧!”他随意挥了挥手,这一刻的他,不是八王爷,而是统治着整个国家的最高统治者,帝王。
“皇上,这是国子监今天送来的画!”恭恭敬敬把手中的托盘送了上去。
慕容流云拿过他托盘中的画,有些疑惑:“这是?”
“皇上,这是征儿郡主所作的梅花!”林公公如实禀告道。
“哦?征儿的?”说真的,从那天金銮殿见到征儿后,他就觉得这小姑娘有些意思。要说军事才能有多高,那也只能跟同龄人比。因为,她的很多想法都很不成熟。
要说纸上谈兵吧!也有这种嫌疑。因为,征儿毕竟只是看了些兵书,并没有真正在战场上拼杀过。
摊开手中的画,还真被惊艳了一下:“你确定,这是征儿所作?”他问一旁候着的林公公。
“回皇上,国子监常院长亲自送来,奴才想不会有假。”
“常院长身在何处?”他问。
“回皇上,常院长还在殿外候着。”
“宣他进来!”要说这慕容流云对什么不敢兴趣,但对于这些琴棋书画的东西,他还真喜欢得紧。
要不是经常被皇帝奴役着,或者皇帝答应把影儿给他,他绝对不会天天呆在无聊又苦闷的皇宫里。
带着自己心爱之人,走遍这个让所有人都沉迷于其中的大月国土江山。
很快,常院长被带了进来。
“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常院长跪地行礼。
“起来吧!”在御书房里,礼仪方面,也有讲究,但没金銮殿那边讲究。他现在就想知道,手中之画,是不是征儿亲手所作。
“谢皇上!”
“你跟朕说说,这画确实是征儿所作?”他问得毫不掩饰对这幅画的欣赏。
“回皇上,是的,这幅画,确实是出自于征儿郡主之手。”常院长好不隐瞒,因为这画,确实是征儿所画,想要隐瞒也隐瞒不了不是。
“呵呵!这征儿,小小年纪,这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啊!不不不,还真是个天才啊!”慕容流云由衷赞叹道。
“皇上,臣有一事不明。”他就应弄不懂,所以想要来皇帝这里问个明白。也让他知道以后该怎么面对征儿。
“何事不明?”皇帝也有些奇怪我,单单一幅画,也不至于让一个国子监的一院之长兴师动众跑一趟,还特意把这幅画送到他手里。
“这征儿郡主,从进了国子监,向来低调行事。表现得也天资平平,可自从上次骑射场一事后,就各种出尽风头,所以臣……”他想要从皇帝这里得到一个明确的态度。毕竟,镇南王在京城的威望,福音郡主在整个大月国的威望,那都隐隐有着功高盖主的趋势。
可他却忘了,肆意揣测帝意,这是死罪。
“常明之啊常明之!你说朕该用什么态度对征儿这件事?”慕容流云怒,这样的人,怎么能当上一院之长的?“朕以为你是聪明人,现在看来,是朕眼拙了!”
慕容流云微微叹了一口气。皇兄对洛云硕一家的态度,他都不敢肆意揣度,这小小一个国子监的一院之长,又怎么能做出这等越举之事?
“皇上,皇上臣有罪,还望皇上恕罪!”常院长一听,赶紧跪了下来认错。
是的,是他鲁莽了。这种事情,怎么好直接来问皇上?如果他愿意召见,他会直接下旨让人把他召见进宫。是他太过于急功近利了。
“恕罪,你可知,肆意揣度帝意,这是死罪!”慕容流云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顿时帝威尽显,吓得常院长直接趴到了地上,大气不敢喘一下。
看到这样的国子监院长,慕容流云不由得微微叹了一口气。就这么一个人,怎么能胜任国子监的院长?
国子监,是为他们大月国输送人才的主要学院。出了这么一个急功近利的院长,又怎能相信,下面输送出来的人才都是正直之人?
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一院之长都能如此,更何况下面的人呢?
慕容流云又是叹气,心里又在暗暗摇头,这样的人,等皇兄回来,也该处理了。
“你退下吧!这次事情,朕就不予以追究了,但朕希望,你这样的思想,整个国子监,也仅仅你一人有。”看是温和,实则也在施压。这些人,看来真的是太过于松懈了。
现在大月国内忧外患,北面有虎视眈眈的北漠,内有四处煽风点火的慕容谨。这朝堂之上,还不知道有多少内鬼出现呢?
结果,这些破事他还没焦虑完,又来了这么一些糟心事。慕容流云直接瘫倒在龙椅上,挥退了太监,毫无形象地让自己从龙椅上滑落到地上:“唉!皇兄啊皇兄,你到底是给我弄了一个什么样的烂摊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慕容流云才从凳子下爬起来。走到一旁,洗了一把冷水脸,让自己清醒一些。又把皇帝给他的面具给戴了起来。
“来人!”他朝门外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