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瑜儿笑了笑,摸了摸弟弟的小脑袋说:“能卖出去的。子铭难道不相信姐姐吗?”她故着一脸受伤的样子。
只是内心深处,也就只有她自己知道,有多焦急。不是说自己的东西不好,就怕遇到不识货的。看刚才詹掌柜的样子,她就有些小小的失望了。
一件东西,如果大家都能接受的时候,那就开始变得廉价,虽然它的使用价值还在。但如果还没被世人接受直接,你得花费比别的物件更多的经历去给人解释,去给人介绍,你的东西的用法,用量。
更何况,这个生姜,她知道的用处也不是很多,想要突出它的优点,她唯一知道的就只有做佐料跟食用了。至于泡脚洗头的,那都是次要。
詹掌柜没今天多大一会儿,一脸便秘地走了出来。要知道,刚才把他叫进去的那位爷,可不比自己主子好说话。不过既然这生姜他要了,他也不能多说什么不是。
那位爷要的东西,别说是自己不能压下来,恐怕就连主子也不能吧!只是,他都不知道这生姜何用,那位爷是怎么知道的?想不通啊想不通。
“丫头,久等了。”詹掌柜撩开门帘出来时,一脸的笑容可掬。“丫头,你这生姜你有多少?有没有想好,要卖多少银子?”
听到他的问话,姜瑜儿一直提着的心也松了一口气。反问道:“詹叔叔,咱们都是老熟人了,这生姜,您看看,大概值多少银子一斤?”都说物以稀为贵,对于这个时代的货币买卖,姜瑜儿还不算很清楚。更何况,生姜在自己那个年代,那是最普通的佐料。一斤也就几块钱。
听了姜瑜儿的话,詹掌柜哈哈一笑,道:“丫头,你看这样吧!这生姜,咱们百草堂给你二两银子一斤如何?”其实,那位爷给的是三两银子,只是生意人,他习惯性的低收高卖。
听他一开口就二两银子,姜瑜儿心里是满意的,表面上去不动声色地看了詹掌柜一眼,想要看看,这是不是他的底价了。要知道,不管是这个时代,还是自己的那个时代,都没有人会嫌钱腥的。
她笑了笑道:“詹叔叔,这生姜整个大月国,恐怕也就只有我们家有。其他人家,恐怕您想买好买不到呢!”潜台词,你给的价,你觉得合适吗?
看到他的笑容,詹掌柜就知道,这个小丫头可不像她哥哥那么好说话,而且,人家也不明面上跟你说价格,只是暗暗地提醒了这么一句。
他也笑了笑说:“丫头,这生姜虽然只有你们家有,但怎么用,这还得好好研究一下才能知道它的用处。我也不能就这样把白花花的银子给打水漂了不是?”
姜瑜儿抬头,认真地看着詹掌柜说:“詹叔叔,这个生意,咱们应该是谈不成了。我跟弟弟去西街的长生堂看看,他们能给我多少的价码!”说完,作势起身,拉着弟弟就要往外走。
“哎哎哎!你这丫头,咱们好歹也像你说的那样,是老熟人了。你怎么能把这生姜送到长生堂那边去呢?”见姜瑜儿不是说假,詹掌柜赶紧上前把人拦下。要知道,如果是他,才出不了这么高的银钱呢!也就那位爷了。但如果真把这个小丫头放走了,他将面对什么样的事情,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詹叔叔,这也不是我做人不厚道。”姜瑜儿停了下来,转身看着詹掌柜说:“你是生意人,也知道货比三家这种说法。作为购买者,我喜欢能以最低的价格,买到最好的商品。但作为销售者,我也希望,能以最高的价格,把手中的东西卖出去。相信这个道理,詹叔叔比我这个黄毛丫头还懂吧!”
“哎哎哎,说不过你这丫头。价格方面,咱们在好好细谈一下,好好细谈一下。”说完,又把姜瑜儿姐弟俩给招呼回来坐下。又让小二去后堂给姜子铭端来一碟糕点,从一开始,他就发现,这个孩子特别喜欢吃这个糕点。
姜瑜儿本来心里也没个底,她也不知道去了长生堂会不会有人识货。起身带着弟弟往外走,其实也就是在赌,赌这个詹掌柜的底价。果然,她没赌错。詹掌柜还能再往上加价,不然他也不会把自己拦下来。
见姐弟两坐定,詹掌柜又道:“丫头,既然二两银子你不满意,那你说说,要多少才行?”
姜瑜儿想也不想,伸出一只手,比出了五个手指:“五两。”
“丫头,这也太狠了点。这生姜哪里值五两银子?”詹掌柜一听姜瑜儿的叫价,顿时站了起来。那位爷给自己也就三两,谁知道小丫头更黑,直接要了五两。
姜瑜儿不为所动:“詹叔叔也知道,咱们这生姜是大月国的独份。而且,依我对咱大月国的了解,每年冬季到来,北方达子总会南下骚扰。而咱们的将士在南方习惯了,调到北方去却寸步难行。别说是打仗了,简直就是去送死。”
说完,她看了看詹掌柜的脸上,又到:“詹叔叔,也不是我自夸,要是有我这生姜,北方将士兴许还能抵御一下那边的严寒。您说,我要的这个价格还黑吗?到时候您直接导手一买,还怕卖不出这五两银子?”
詹掌柜听了她的话,额头上都开始隐隐冒着冷汗。要知道,内堂里,那位爷就坐在哪里把这边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的。她这话不就说,他们可以发一下国难财么?要是让上面的知道了,这脑袋还要不要了?
而内堂里坐着的洛云硕则也是满脸的不可置信,这真的是一个小村姑吗?她对国家的局势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