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那咱们能吃肉吗?”小丫头面黄肌瘦的,但一双小眼却很干净。她看到闵嫂端着的碗,已经咽了不知道多少下口水了。
看到她的样子,让姜瑜儿又一次想起了自己刚来时的弟弟,还有哪个喜欢吃鱼的小丫头。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你跟我说,我让外面的大哥哥给你肉吃!”姜瑜儿靠在一头的墙壁上,笑着问眼前的小丫头。
小姑娘有些怯怯,偷偷地看了姜瑜儿一眼,又看了看自己的娘。
“花儿!”小姑娘小声回答着姜瑜儿。
“你今年多大了?”姜瑜儿又问。
“五岁!”小姑娘依旧怯怯地。
一个五岁的小姑娘,如果是前世,五岁的孩子应该也有一米左右了,可这孩子,看起来,哪里有一米的样子,小小的,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一件不合适,又全部补丁破衣服,没有裤子,更没有鞋子。
这样的孩子,她在新闻上见到过,非洲的孩子。
他们有些只穿一条裤衩,光着脚丫子,裸着上半身。
“闵嫂,你们村里的人都不出去做工的吗?”姜瑜儿抬头问一旁的闵嫂。
闵嫂一脸的无辜,也一脸的懵懂。摇了摇头,道:“村里有个规定,宁可穷死,也不愿意给大户人家做下人。”
姜瑜儿有些黑线,这不是什么下人的问题,而这个时间上,他们难道不知道有一种工人叫长工,虽然也是给别人做工,但不是下人。
还有一种人,那就是像村里人以前一样,去镇上找些事情做,挣点收入补贴家用。
“闵嫂,你是听谁说出去做工就是给人做下人的?可以做长工,或者去镇上找些临时工做做,还能赚点银钱补贴家用呢!”姜瑜儿开口道。
“不是说,去外面做工就是给人做下人的吗?”闵嫂也是一脸的疑惑。
“当然不是。给人做下人的,都是签卖身契的。而做长工的则不用。他们随时可以回家,挣的银钱,也随时可以送给家人。还有啊!咱们女人也可以做点什么贴补家用,比如我们村里,以前还有人绣手帕,打络子去镇上换些银钱,补贴家用。还有些小女娃,还会打些络子去镇上卖了,给自己囤嫁妆呢!”姜瑜儿说的都是以前张庄村的情况,现在的张庄村则是妇女孩子会在家照看庄稼,汉子去姜瑜儿家工厂做工。
闵嫂听了姜瑜儿的话,有些惊奇:“姑娘,你说的都是真的?”
“千真万确。”姜瑜儿笑着点了点头。
“可是!村里不允许!”闵嫂很明显有些犹豫,她是土生土长的村里人,从小打到,没去过镇上,也没出过别的村子。一直这么默默无闻地种着田,养着孩子。
对于外面的时间,全都是听别人说起的。
现在姜瑜儿说的话,让她又有了新的想法,新的认知。
只是,可惜一个种了一辈子田的女子,能想象的空间也有限。她无法想象得出姜瑜儿所说的这些问题。
“呵呵!这可能就是每个地方的习俗不一样吧!”有些东西,不是姜瑜儿所能控制的,就比如这个村,应该是受到过什么迫害,所以才会禁止村民出门打工,禁止村民给人做工吧!
这些八卦,姜瑜儿不想知道,也没办法了解。
自己一个病人,现在首要的事情是养好病。只希望姚老三能尽快联系上李封他们,他们能尽快走出这个村子,走出这座大山。
一个星期的时间,姜瑜儿终于能下地走走了。
姚老三也当了一个星期的猎户。有时猎到了兔子,有时候猎到了野鸡。
闵家一家子也沾了姜瑜儿的光,吃了不少肉。几个孩子的气色也渐渐好了起来。
姜瑜儿不知道的是,他们这一刻的安宁,外面却已经天翻地覆了。
洛云硕知道姜瑜儿遇害,姚老三带着她逃走后却一直联系不上就开始着急了。他不知道他们是否安好。张庄村的人也把这件事给瞒了下来,因为他们都知道,姜子苏就快参加童试了。
这个时候,最不能分心去想别的事情。
姜二柱放下手中的事情,跟着村民们,把后山找了一遍又一遍。没有姜瑜儿的尸体,也没有那群黑衣人的行踪。
但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哪些人再也没来村里找过麻烦。
他们不知道姜瑜儿把人带到了哪里,姜家打长工姚老三也跟着一起失踪了。
有人传言,是姚老三让人来绑走的姜瑜儿,现在东窗事发,他也跟着一起消失了。而又有人说,姚老三跟姚老二是亲兄弟,弟弟不见了,作为哥哥的姚老二也着急得不行。
其实,姚老二焦急的,不仅仅是他的弟弟。他相信弟弟有自保能力,就是姜瑜儿,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那天那么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还是没找到吗?”这句话,洛云硕不知道问了多少遍了。这段时间以来,他就住在织云镇上,天天关注着天空,希望能收到什么讯号。
每每有下属回来,他都会不厌其烦地问出来这几个字。
好像那个沉默寡言的他,已经变成了话唠似的。
每次看到下属们摇头叹息的样子,他的脸色就会沉下来一分。
而这段时间的姚老三,对着天空不知道发过多少次讯号了,只是一直没得到回应。
看了看怀里最后一个升天炮,他自己都有些犹豫了。是发还是不发,他们能否找到他们?
唯一值得他庆幸的是,姜瑜儿现在已经有所好转,他相信,用不